盛夏的夜裡,空氣浮躁,夾雜著一絲涼爽之意,風吹來,施言渾身激靈了下,蜷縮著身子往男人溫暖的懷裡靠,她腦袋枕在寬闊的胸膛上,耳邊傳來他如鼓鳴般的心跳聲,眉眼間縈繞著疲倦,陸時錚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呼吸平復后將她一把抱起,起身往房間里走去。
一身黏膩,身上沾滿了屬於他的味道,難受得不行。
陸時錚將她一路抱去浴室,兩人又在裡面耳鬢廝磨了近半個小時,之後才躺在床上。
從浴室到床上,施言都昏昏沉沉的,幸而這一路她不用自己動手,她眯著眼,身子攀附在男人身上,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伺候”。
陸時錚見狀,又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俯首咬住她水潤的紅唇,溫熱的舌頭,不似剛才那樣霸道又蠻橫,帶有攻擊性,力度輕柔地伸進她的唇里,勾住她的小舌糾纏。
……
這一系列事兒做完,天色已經很晚了。
施言頭一沾到床就想睡,腦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之中又想到林歌兒,自己不在房間,手機也沒有帶在身上,不知她會不會臨時有事找自己,如果真有,後面問起來,到時候自己又無從跟她解釋。
這般想著,施言從床上爬起來,泳衣已經不能穿了,幸而還有浴袍可以遮住身子,昏暗溫暖的床頭燈將女人的每一寸肌膚照得晶瑩剔透,冰肌玉骨,只是那白皙的皮膚上面沾染了點點的紅,旖旎嬌艷。
身後男人慵懶低沉的嗓音傳來,帶著鼻音,“去哪兒?”
陸時錚躺在床上,半眯著眸,神色倦怠,視線里瞥到女人起身穿衣的動作,眼皮抬了抬,淡淡問道。
吃飽靨足后,男人平日里的戾氣和冷峻褪了大半,短髮凌亂,胸腔隨著心跳的律動而微微起伏,透著一股別樣的性感,少了白日里的冷靜沉穩,多了幾分流里流氣。
“我不能留在這裡,我先回去了。”
女人這般瀟洒的姿態倒像是古代里的嫖客,爽完之後,提起褲子就走。
男人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英俊的臉龐很明顯就沉了下去,質問的話裡帶著不滿,“為什麼不能?”
施言系好浴袍帶子,回頭看向他,笑了笑,“陸先生,咱們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還是不好牽扯太多,萬一被人撞見了,那我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陸時錚不知是因為她說的話還是因為什麼,薄唇緊抿,燈光下,稜角分明的下顎線條都透出了幾分不耐煩的味道。
施言見他神色不爽,以為是剛才自己沒有滿足他,他還有那方面的意思,但眼下她要走了,再來的話,她也是真的不行了。
氣氛靜謐的卧室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又消失,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又合上。
施言出了門,兜兜轉轉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果不其然林歌兒在找她,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見開門聲,扭頭看見她的一瞬間,臉色驟然鬆了一口氣,小臉皺在一起,就快哭出來了,“你去哪裡了?我差點以為你出事兒了!”
面對林歌兒的質疑和擔心,她心裡一陣心虛,早已想好了措辭說:“這裡空氣新鮮,我出去散了會步。”
“散到現在?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這話就跟女兒被父母發現晚歸,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一樣。
林歌兒游完泳回來,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去敲施言房間的門,才發現裡面根本沒人,她打電話也沒人接,嚇得她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差點就想去找人了。
“我……手機沒有帶,走了一會發現迷路了,繞了幾圈我才找到回來的路。”
“真的嗎?”
施言點頭,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嗯。”
林歌兒見她一臉堅定不移,也覺得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便相信她的話了,又說道:“我們今天晚飯吃的早,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了你那麼久,現在肚子都餓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我二哥說這裡有專業廚師做的燒烤和小吃,味道都挺不錯。”
施言聞言,有點猶豫,陪陸時錚運動了那麼長時間,她身體早已累的不行,什麼也不想,只想早點上床睡覺,但聽林歌兒這麼一說,嘴巴感覺也饞了,摸了摸肚子,也確實挺餓的。
最終還是答應了。
施言換了身衣服,兩人一同出了房間。
這一夜,註定是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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