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施言從睡眠中醒來的時候,身旁已不見男人的身影,床的另一邊溫度已經冷了下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浴室里,施言站在偌大的鏡子前,近乎失神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只見女人原本白皙無暇的身子上遍布著各種顏色的吻跡咬痕,那明顯就是激烈性愛過後留下來的斑駁痕迹。
她昨天晚上,被陸時崢弄得委實太慘了。
他尚未盡興,她已繳械投降。
他們的關係么,說複雜其實也就是一紙合約就能結束的關係,說簡單卻也不是普通的金主包養的關係。
施言是陸時崢這麼多年來鮮少能入他眼的女人,他喜歡施言年輕美麗的身體,每每魚水之歡時都能讓他沉淪不能自已,同時,施言也在享受這個男人在床上給她帶來的歡愉。
可以說,各有所需。
她並不依附於陸時崢而存在,她有自己的圈子和工作,陸時崢亦是。
他是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掌握公司運營命脈,而施言則是娛樂圈裡一名有了點名氣的女藝人,如果不是兩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他們的生活原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似乎都沒有踏入彼此生活的想法,施言做了陸時崢將近兩年見不得光的情婦,她不知道這段關係還會維持多久。
但是陸時崢當時已經警告過她,他說,既然這場遊戲已經開始,那麼什麼時候結束便由不得她說了算。
施言穿上昨天來時穿的衣服,洗漱好后,才緩緩下了電梯,房間不是她定的,自然也由不到她來退。
她叫的車已經在樓下等她,酒店裡人來人往,聲音嘈雜,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她極有自覺性的戴了頂帽檐十分寬的太陽帽,墨鏡和口罩剛好能將她絕色的臉嚴嚴實實的遮住。
施言加快腳步,出了大門一眼就看見來接她的車,她迅速走過去拉開車門,整個人坐了進去。
“小姑娘,去哪兒?”
計程車司機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穿著乾淨整潔,一雙眼睛透過後視鏡瞥向後座的小姑娘,不由得愣了幾秒,主要是施言這身打扮,實在是太清奇了點。
施言上了車后便往後一靠,眉眼間縈繞著淡淡的倦意,聽見司機的聲音,她抬起眸,女人輕細柔軟的嗓音從口罩里傳來,“華慶路7號麗溪小區,謝謝師傅。”
她說完,側頭看向窗外。
司機目光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一番,之後落在女人裸露出來的一雙纖細白皙的腿上,他離過婚,目前單身,還帶著個幾歲大的孩子,已經很久沒有過女人。
雖然看不見她施言的臉,但那窈窕的身姿足夠表明該是個怎樣絕色的人兒,何況,她剛從酒店裡出來......司機看著看著,眼神里透露出了幾分深意。
在他出神的時候,耳邊冷不丁的響起女人的話語,“看夠了嗎?青天白日的,不會每個上車的女子您都會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吧?”
猛地被人嗆了一句,司機臉上紅白交加,這下終於收回了視線,默不作聲的踩下油門,開動車子。
......
半個小時后,麗溪小區C棟22層,施言終於回到了家。
脫下咯人的高跟鞋,她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身上僅裹著件單薄的浴巾,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肩上,周身依舊瀰漫著氤氳的霧氣。
她打算先把頭髮吹乾,再睡個舒服的回籠覺養好精神,再安排下午的工作。
經紀人打電話過來時,施言還在夢鄉里和周公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