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旋轉樓梯往上走,便能看到一面十分寬敞而私密的包廂,裡面的裝潢與方才施言所在的包廂大同小異,半封閉設計,連著花園式的觀景露台。
江嶼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踩著木質台階,抬頭看向前方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張熟悉的側臉。
那人正側對著她,漫不經心地抽著跟煙,側臉輪廓線條凌厲而流暢,他悠然閑適地靠坐在沙發上,身後是漆黑深沉的無邊夜色,淡淡的橘色光線縈繞在他周身。
他身旁還坐著個氣質成熟的男人,大約叄十齣頭的年紀,長相硬朗,唇間含著抹淺薄的笑意,兩人不知在交談些什麼。
施言微微愣住,那人似乎察覺到什麼,驀地側過臉來,隔著幾米遠的距離,與她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
在暗色的光影變化中,男人刀削斧鑿般的面龐清晰地落入她眼底,眉如刀裁,眸色清淡,鼻挺唇薄。
施言直接一腳踩空,整個身子往旁邊歪去,這時,腰后一隻手突然伸出來,及時扶住了她。
杜疏朗就跟在女人身後,只見她走著走著,身子忽然搖搖欲墜,腦子還沒做出反應,手已經下意識地伸出去了。
而這一幕,正好落在不遠處的男人眼裡。
“沒事吧?”
江嶼驚魂未定,抬眼看著眼前的杜疏朗,朝他搖了搖頭,抿唇笑道:“謝謝。”
杜疏朗低頭看了眼她的裙子,又想起她剛才還走得好好的,一切都很正常,怎麼會突然走神,還差點摔倒了呢?
但他最後什麼也沒說,鬆開手便徑直往前走去了。
那頭,賀東弛與男人說完公司里的事情,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來,拍了拍他肩頭,興緻勃勃地道:“你今年也二十九了吧?是不是也該考慮自己那方面的事兒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據我所知,我那操心的姑媽已經替你物色好了對象,聽說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挺入她眼的,估計過段時間就會安排你跟人家見面”
他說著說著,忽然察覺到身旁的人許久沒有開口,仔細一看,才知,男人心思根本沒放在他說的話上面,眉頭皺起,“你在看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視野里,一個女人緩步朝這邊走來。
陸時崢確實沒有在聽賀東弛說什麼,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賀東弛這邊,包括陸時崢便是叄個男人,另外一個也是受賀東弛邀請而來,導演和製片人與賀東弛是舊識,雙方臉上各自揚著笑容,在他們走近時,賀東弛就站了起來,見面便熱火朝天的寒暄起來,握手打招呼等禮貌性的禮節。
“賀總,好久不見,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意外了。”
賀東弛淡淡笑道:“確實巧。”
“這位是?”打過招呼,陳晉目光落在賀東弛旁邊的男人身上,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和茫然。
男人起身站了起來,與他禮節性的握了下手,率先報上名字,“陸時崢。”
男人身高腿長,完全站起來足有一米八七,加之身著剪裁合適的墨色襯衫,同色系西褲,寬肩窄腰,氣質冷沉淡漠,周身帶著與生俱來的,屬於上位者的氣場,壓迫感十足。
陳晉猛地怔住,跟著就反應了過來,眼神從方才的疑惑不解的變成了現在的震驚和錯愕,陸時崢?
是陸氏集團的那位?
陳晉給叄人一一介紹旁邊的施言,杜疏朗,還有蘇迪。
施言其實並不是完全不認識賀東弛,對方畢竟是華策影業的執行總裁,多少是與她這個行業沾點關係的,何況她這部電影他也是投資方之一。
施言一一打了招呼,到陸時崢時,她停頓了下,之後語氣客氣而禮貌地說:“陸總你好,初次見面。”
男人目光從她臉上劃過,點了點頭,很隨意的回應,“你好。”
態度同樣的客氣而疏離,兩人之間落在外人眼裡,儼然就是第一次見面。
賀東弛幾人要比施言他們先來一會,他按了鈴,叫服務員過來在餐桌旁邊加了五個位置,幾人一一落座,杜疏朗與蘇迪各自坐在施言左右兩邊,好巧不巧,她對面就剛好坐著陸時崢。
施言聽著桌上的人寒暄數句,從影視項目,聊到生活上的瑣事,她始終安安靜靜的坐著,察覺到對面有道灼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手指攥了下身側的裙子,有些如坐針氈,但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溫靜淡然。
陸時崢的目光從上至下的打量著她。
女人一身玫瑰色碎花弔帶裙,雪膚紅唇,妝容不濃不淡,恰到好處,在這深沉的夜裡,明艷而動人,又帶著不容言說的風情。
濃密柔順的捲髮披在肩后,雪白如玉的香肩若隱若現,精緻的鎖骨下兩團渾圓高高聳起,露出一道溝壑。細腰盈盈,不堪一握,裙身收腰的設計完美展現出女人的身材曲線。
她剛才從外面進來的時候,陸時崢便注意到了,女人腰線分明,臀瓣挺翹,行走間,下身兩條腿又細又長,膚色更是白的發光。
很容易就讓人回憶起那些火熱深沉的夜晚,便是這雙腿像樹的藤蔓一般緊緊纏住他的腰,抵死糾纏,勾得人慾罷不能,難以抽身。
她長相完全是屬於讓男人移不開眼的那種類型。
艷而不俗,欲而不騷。
很少有人能把美艷和清純這兩種氣質融合得這麼毫無違和感的,起碼在陸時崢看來,施言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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