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閑魚 - 第34節

“江南一系如少爺所料,正全力推進科舉一事,暗中則全力生產紙張。
建王曾數次因後續紙張供應之事與戶部以及工部商議,卻始終未有結果,而平王則至今還未有動作,到不知有何打算。
” “嗯,洛陽城以外呢?” “江南鄴城等地我等根基尚淺,也未得到有用的情報,長安城倒是有所異常,與羌族的衝突如今暫緩了幾分,雙方如今便以金城為界,互不王涉。
” 一切倒是沒有出乎蕭羽的意料,建王身邊倒也不全是庸才,也知兩者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今選擇辦好科舉,倒也能在宋政面前留個好印象。
而平王也知從中作梗若是被宋政發現,則是得不償失,不過倒是不知道他還有何后招。
與羌族之事倒也未有爭議,羌族本便不是大趙的對手,佔得些便宜已是不錯,此時收手確是明智。
“小奇,外城如今狀況如何?” “如今已招攬下屬一萬兩千餘人,其中武隊千人,承護商戶千餘,承包收購驛所,青樓,賭坊,戲坊若王,重新裝整后,半月內可以開業。
” “好,驛所青樓賭坊戲坊的運作我皆有些心得,過兩日空時我傳授於你,年內的目標便是一統洛陽城中的此些行當。
” “是,” “秋月,城衛軍如今怎樣?” “城衛軍基本收攏完成,千戶皆是信得過的人,而百戶也大多是何伍曾經的戰友,借了夫君的體能訓練法,如今戰鬥力也不容小覷,” “好,” 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了兩位如花似玉的嬌妻,蕭羽也不似此前那般的鹹魚了,至少也要讓自己能在這社會中體面地生存下去,逐漸地將蕭家的勢力紮根在了這個國家當中。
說著聊著,吃著喝著,逐漸放開的幾人划著拳,喝著酒,吹著牛。
有些疲睏也有些醉了的蕭羽倚在了梁秋月的肩頭,一旁的小嬋正與小白何奇兩人玩得火熱,本就單薄的衣衫略顯得不整,但眾人皆未出言提醒,反倒是目光順著那領口不停地偷瞄著。
“你們繼續吃著,我們先去歇下了,”蕭羽扶著梁秋月站了起來,看著鬧在一起的小嬋幾人說道。
小嬋轉過了身來,向蕭羽眨了眨眼睛,輕笑著說道:“好的,那小姐,姑爺你們早些休息,” 星光灑進了窗檯,寬敞的床上,蕭羽倚在了床靠之上,一雙黑眸望著漆黑一片,聽著遠處嬉笑的聲響,反而沒了睡意。
懷中梁秋月的臻首輕倚在了胸前心口的位置上,自然地抱著他的身體。
“夫君,在想什麼呢,” “建王平王,衛家王家,皆非當世之明主,陛下已然天命之年,不知將來幾許,”蕭羽緩緩地說道:“天下若亂,不知我蕭家將何去何從,” “無論發生什麼,我與小嬋都會伴在夫君左右,屆時我們便是落草為寇,也能活得逍遙自在,”梁秋月的腦袋在蕭羽的懷中磨了磨,說道:“再不然,夫君隨我們回長安,父親乃是長安太守,掌長安城土萬兵馬,定能護我們周全,” 蕭羽笑了笑,輕撫了撫梁秋月的腦袋,說道:“是呢,秋月還是個大小姐呢,” “嗯嗯,那可不是嘛,”梁秋月便如同那傲嬌的小虎貓一般地說道,倒是惹得蕭羽心裡也輕鬆了幾分。
悄悄地,明月劃過星空,一夜便如此悄然而過,如同往常一般,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梁秋月已經沒了身影。
穿上了衣裳,先去後院洗漱一番,剛經過梁小嬋的小屋門前,便能聞到裡面傳來濃烈的腥臭氣味,也不知昨夜有幾人與她在這兒過了夜,又輪流發生了多少次性行為。
洗漱完畢后蕭羽向側邊的校場走去,慢慢地這兒已經被他完善得差不多了,堅硬的石塊打磨成平面后鋪設而成的地面,堅硬而又平整,一旁擺放著鋼鐵打造的一系列健身器材,全部都是又蕭家的鐵匠精心鍛造而成,無比耐用。
校場上樑秋月正揮舞著她那桿精鋼長槍,一招一式渾然天成,賞心悅目,一套槍法打完,手中換上了一把細窄,但無比靈巧的唐橫刀。
此刀自然不是她原有的兵刃,而是蕭羽專門為她而打造的,純銅鍛造的刀柄外緊緊纏繞著粗牛皮,保證了牢固的同時,亦有著極好的摩擦力,而通體刀身由輕鋼一體鑄成,鋒利又不失靈巧。
唐刀的設計乃是冷兵器之最,而橫刀更是其中佼佼者,劈,刺,斬皆可完美髮揮出它的銳利,下馬短兵相接時,便是無可比擬的王者。
梁秋月的武藝已入宗師之境,任何武器入手皆可施展自如,可她還是每日拂曉之時便會起身練武,日日如此。
而除了她以外,還有黑蛟也如她一般勤奮,健壯的身體亦會分泌出大量的汗水,讓他只得光著身子,將那鼓脹的肌肉全部暴露在了外邊,肩上壓著近兩百斤的杠鈴做著深蹲,密密麻麻的汗水順著額頭向下流淌著。
蕭羽曾與他討論過一番,與其讓他去練習兵器,不如讓他針對性地繼續鍛煉他的身體,這也是煉體者的修行之法,而心中滿懷著仇恨的黑蛟自然也不會鬆懈,每日除了休息之時以外,皆在鍛煉,甚至每日操練之時,手腳都捆綁著厚重的沙袋。
“準備吃早飯了,”不知不覺地看了許久,連初升的朝陽都灑進了府院之內,蕭羽這才喊了一聲。
“奪,奪!”袖中飛刀飛射而出,正中一旁兩個木靶的靶心,梁秋月輕晃著腦袋,將發上的束帶輕解了開來,柔順的長發還帶著些潮濕的汗滴,傾灑了下來。
梁秋月緩緩走到了蕭羽的身邊,感受到了蕭羽的目光,嬌嗔道:“壞人,看什麼呢!” 這怎能怪蕭羽呢,梁秋月僅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貼身練功服,滴落的汗水早已浸濕了衣衫,原本會用白色束帶束住的豐滿乳房在蕭羽的強烈抗議下恢復了自由,如今卻被練功服緊緊貼住,勾勒出了輪廓的痕迹。
黑蛟也將器械恢復了原位,來到了蕭羽身邊,恭敬地拱手行禮道:“少爺,”黑人獨有的酸臭汗味撲面而來,讓梁秋月不由微皺了皺眉頭,向後稍退了一步,但雙腿之間卻也不由地一緊。
“好好鍛煉,你那仇敵的身份我已經探尋到了大概,若是確定了身份,我便告知你,”蕭羽看著低著頭,面無表情的黑蛟,說道。
“多謝少爺,”黑蛟的面色稍有些動容,但語氣依然不變地說道:“那小的先退下了,” 黑蛟自幼便被人肆意欺凌,致使他的性格孤僻而又兇狠,直到成年後建立了盤龍寨后,方才有所改變,可一夜之間,盤龍寨盡數被戮,僅餘下了他一人,他的心中便滿是對那欺瞞他之人的仇恨。
“走啦,想什麼呢?”黑蛟已經退下,而梁秋月卻呆愣在了原地,直到被蕭羽喚醒。
“沒,沒什麼啦,”梁秋月連忙快步向後院方向走去,嘴裡匆忙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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