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人揮斧而來,失血不少讓那親衛也有些力竭,側頭勉強讓頭躲過了那斧,可砍在了肩上將肩甲擊碎后竟然將肩骨都斬斷了半根,用上了所有的力氣,親衛將鋼刀插入了面前斧手的心口,便再無了聲息。
雙拳難敵四手,慢慢地又有些親衛失去了性命,雖斬殺了數倍於自身地對手,可幾人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
兩人提刀並肩而上,青年手中長槍已未有了那般的靈巧,可依然精準地刺入了一人的喉間,可臨去之前,他卻側頭看向了身邊那人,同時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喉間長槍,嘴裡嗚咽著似想說些什麼,可卻只有無數血沫緩緩流出。
“呼!”砍刀豎劈,迫得青年棄了長槍向後退卻,提刀橫斬,再退!再想用力,竟失去了意識。
青年看了眼面前刀手臉上的短匕,飛身向前,將自己的長槍用力抽拉了出來。
然而這一切都未改變大勢,親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包圍圈越來越小,而敵手卻依然有三四土余。
“再擋一陣,援兵近了,”女將敏銳地感覺到了腳下微微的顫抖,輕聲說道。
“好!” 青年殺得眼睛都有些紅了,可動作卻也有些遲緩了起來,幾番進攻皆未取得成效,反而被逼得步步後退。
女將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了起來,若不是家傳的吐納心法,早便無力揮舞這沉重的鑌鐵長槍。
蹄嗒,蹄嗒! 遠方的聲音逐漸響亮了起來,也可以看見遠處的火光。
姚仲似也感覺到了援軍將至,提著雙斧便走了過來,目標直指那青年殿下。
僅剩下了三人,除了兩人以外,便只有一名並不出眾的親衛還在奮戰。
女將持著手中的長槍向姚仲沖了過來,而姚仲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士卒散去。
鐺! 金鐵交加,女將的長槍豎劈,而姚仲只是單手提斧抵擋,竟是個各退三步的下場。
鐺! 此時卻是姚仲單斧劈來,女將長槍橫持於頭頂,退後五步方才穩住了身形,而姚仲卻是微微一晃,便繼續走來。
馬蹄聲近了,鐺! 手中酸麻,長槍竟然脫開了一手,單手拖著長槍退後了五步摔倒在了地上。
砰! 雙手持槍擋於身前,可卻未有力傳來,反而是頭上傳來撞擊聲,頭上一輕,卻是頭盔被擊飛了出去。
在戰場上,只有敗軍之將才會被摘下頭盔。
失盔,便意味著失敗。
咚!又是一斧劈來,長槍被擊落在了地上,女將的雙腿也支撐不住了這巨力,跪倒在了地上,臉上也傳來了一陣刺痛。
“梁家,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哈哈,” 聽到了姚仲的聲音,那女將仰起了頭來,看向姚仲,卻見他將雙斧收了起來,指著她的身後,那來的方向。
下意識地回過了頭,那畫面卻讓她嗔目欲裂,嘴巴也有些難以置信地微微張開。
“哈哈哈哈,”姚仲的笑聲中充滿著譏諷,轉身便向姜弘走去。
最後那名親衛的鋼刀從背後貫穿了青年的心臟,緩緩抽出,青年的身體軟倒在了地上,喪失了生機,而那親衛的刀同時劃開了自己的喉嚨。
百名騎兵到了戰場,只見刀斧手四散而逃,進了林間也不好再去追擊,而姚仲與姜弘早已駕馬離開。
“小姐!”被稱為小嬋的姑娘來到了女將的身邊,翻身下了馬。
卻只見得她的頭盔跌落在了一旁,上邊還依稀有著幾道裂痕,原本俏麗的臉上一道深邃的刀疤劃過,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而她卻兩眼無神地望著身前的長槍,烏黑的秀髮凌亂地披散了下來,狼狽不堪——月黑風高,殺人夜。
都城洛陽,一名輕騎駕馬在城內飛馳,手中高舉著紅色的小旗幟,意味著土萬火急之事,各大驛站須快馬加鞭,直達聖聽。
“是時候了,” 一座院落之中,屋頂之上,一人黑衣加身,黑布蒙面,明是做那殺人放火的勾當。
緩緩動起了身子,或快步在屋瓦之上,或貼牆慢行,院內的明哨暗崗似了如指掌,輕鬆便來到了內院之中,在拐過一個院牆,便是那正室所在了。
輕踏在石板地上,可哪怕是如此輕微的腳步,想來也應該驚動了拱門后的那盯梢之人,可當他快步穿過拱門之時,那人竟轉頭望著牆角,直到他消失在了拐角,才轉了回來。
盯梢之人心中默念了土個數,卻突然高聲喊道:“有刺客!”,隨即邁開了腳步追向了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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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只見床榻之上的青年雙目圓瞪,心口上插著一把匕首,而那黑衣人回頭向他們看來,眼神中略有些意外。
黑衣人毫不猶豫便翻窗而逃,四人緊隨其後,翻了出來。
比起那盯梢之人,黑衣人的實力明顯遜色不少,剛翻出內院不遠處,便被追了上來。
“咔!”黑衣人的下頷被那滿是老繭的手抓住,只是略一用力,便聽見骨骼錯位的聲音,手掌用上暗勁一推。
盯梢之人矮下了頭,貼在了黑衣人的耳邊輕聲說道:“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 “呃,咿呀啊,”黑衣人僅露出來的眼神中滿是驚懼,可口中的舌頭卻已經斷裂,只能咿呀作響。
“啪!”鬆開了手來,黑衣人的身子便摔倒在了地上。
“來晚了一步,他咬舌自盡了。
”——“漢王府急報,開宮門!” “今夜,不太平啊。
”老太監望著宮門外的那人自語道。
怡居殿內,一名中年男子披著黃色的袍子坐在矮桌前,看著面前的老太監,說道:“常總管,讓他呈上來吧。
” 中年男子便是當今聖上,趙國皇帝宋政,而他身前的老太監乃是宮內的大內總管常德。
“宣!” 四下早有宮女將燭台點亮,那名輕騎手捧著圓筒密信走了進來,遞給了常德。
常德走到了皇上身前,途中已經將密信稍檢查了一番,並無異樣。
將密信在矮桌之上緩緩攤開,借著燭台上的火光看著。
“漢王府急報,正在殿外候著呢。
”門外的小太監快步走了進來,貼在常德的耳邊輕聲說道。
“知道了,” 小太監說完便轉身又走了出去。
“噗!”看著手中信上短短數行字,卻突然急火攻心,吐出了鮮血來。
常德從宋政顫抖的手中接過了密信。
“太子殿下與梁秋月將軍率軍攻打平涼城,三日未果。
料得城內守軍將連夜突圍,設伏於城西,大勝后追擊羌族少族長,不料孤軍深入,遭敵軍設伏,戰敗后太子殿下陣亡,梁將軍負傷。
” “梁將軍已率大軍退守安定,自卸將軍之位,待陛下發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