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吟唱戛然而止，緊皺的雙眉與捂著腹部的雙手無不在顯露出她的痛苦。
她單薄的手臂遮蓋不住幾近全裸的身體，甚至就連我在她腹部留下的紅色鞋印也無法遮蔽。
她也不再保持變身的姿勢，下意識揮著手臂去遮攔身體，一會兒托住胸部，一會兒又蓋在下體上，那慌張的神態就像是自慰一般。
【嘩啦——】那片魔力結界突然出現像玻璃一樣的裂痕，每一道裂痕上都綻著無比耀眼的光芒，然後那光芒漸趨黑色，隨著一陣劇烈的顫抖，它破碎了。
四分五裂的魔力像無頭蒼蠅一樣逃竄，逸散到了空氣之中。
不要回頭看爆炸，免得這個小傢伙跟個兔子一樣躥得沒影了。
「不可能……為什麼會？？」五大三粗的怪物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魔法少女的存在不過是點添頭罷了，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魔法少女的變身被人用暴力強制打斷，這還真是件不可思議的怪事。
少女癱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望著已經和自己分離的變身領域，見到我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她走來，用嬌弱的雙臂護住胸口，手中攥緊根本不存在的法杖；領口上一圈的布料源自沒有完成變身的服裝，像是項圈一樣套在她的脖頸，被蠻力強制終止的變身於衣角上形成扯爛似的碎絲，破損的領結上垂下來的兩條飄帶隨著魔法少女身體的顫抖而搖晃著，欲蓋彌彰的遮掩胸口的水晶。
那樣子真就是一條撅著屁股搖尾巴的賤狗，生怕我找不到那比少女肉穴還要珍重的脆弱核心。
就算真是魔法少女，放倒她也是輕而易舉呀！ 「水晶與天空的指引是不會錯的。
」喋喋不休地念叨著水晶，她又護緊了胸口。
「不要欺人太甚！你們戰姬計劃就是一群廢物。
」「戰姬計劃，我才跟他們不一樣呢。
」她又恢復了些許自信，甚至還有點跟我同仇敵愾的樣子。
「那你到底是誰？」「唔，我說了，一個四處遊盪魔法少女……可惡，差點就要栽你這了。
」她撐著地面，趔趄著站了起來。
好，一個四處遊盪的魔法少女。
真是個不識時務的傢伙。
「魔，法，少，女……這就是你變身後的樣子嗎？」敗北的戰士不配擁有任何的尊嚴，我當然選擇不去理睬她的盤問。
摁著她的肩膀把她壓制到地上不得站起，撫摸了下她被我打得有些硌手的小腹，上面我鞋底的印記還清晰可見，然後低下頭從她還算完整的靴子開始打量她的身子。
姑且可以被稱作魔法少女的她低垂著腦袋，嘴巴半張著虛弱的喘氣，兩條挑染過一樣的馬尾毫無光□的耷拉在地上，黑色的髮絲中摻雜著亮眼的藍色。
我用曾經踏在她小腹上的右腳踩住一條馬尾辮，碾碎般蹂躪幾下，髮絲被拉扯著綳直如琴弦一般。
「啊嗯……！嗯……啊啊，啊！」被踩在腳下的髮絲牽動著小小的腦袋，坊鑣提線木偶那樣被我左右。
「所以你現在是變身了，還是沒變身？」在我的束縛下她勉強搖搖腦袋，掙扎著抬起臉龐，一半是藍色，一半是黑色的瞳孔中的惶恐快要擠出幾滴絕望的淚水。
我鬆開踩著她頭髮的蠻力大腳，把在地上被我踐踏過的髮絲拽到她的眼前，咂咂嘴戲謔的說道。
髮絲上的藍色漸隱暗淡，上面附著的魔力已經微弱。
「糟糕……就算是這種狀態，魔力也在損耗嗎？……變身解除之後，我更不是他的對手，必須速戰速決…或是儘快脫身。
」恢復了一點力氣之後，她用一隻手護著小腹，另一隻手抓住隔離欄杆，將自己的身體勉勉強強再撐起來。
「再試一次……拜託了，天空。
絕不要從這裡戰敗啊……」「天空之伊……，唔……！」像是在演浮誇的舞台劇，她扭動著身軀嘗試變身。
真是入戲太深，魔法少女的鬧劇早該結束了。
胸口的水晶閃爍出一刺光芒，像是在回應少女的召喚。
但除了一陣胸口的刺痛讓少女的雙乳肆意搖晃幾下之外，無事發生。
「要不試試換個姿勢？坐到地上把腿張開蠻適合你的。
」「天空之……啊，啊啊——啊！」「伊爾。
」我嘆口氣道，「唉……，怎麼卡住了，把自己名字忘了嗎？」「變，變身……！」那顆胸口的水晶好像聽到了她的召喚，開始徐徐釋放出能量，踮起腳尖后少女在空中浮動還不過一秒，就被阻斷的魔法能量丟到地上。
雙足著地之後，魔法少女的身體觸電般痙攣，戴著長手袋的指尖躍出了點點明光，五指靠攏起來，手心上幻變出了一個棍狀的物體。
「結局……是我的勝利呢，以羽的力量，消……消滅——」魔法凝聚的聲音劈啪作響，從法杖中心發出的幽蘭色火焰皺成一團，反噬到少女手上。
那同樣是用魔力編織的長手套隨即變得破損，被焚毀的部分化作光斑在空氣中迷離。
「呃啊——！！」法杖中的魔法能量球還在膨脹，吞噬掉了整個法杖。
那個被少女強制召喚出來的法杖已經失控，從胸口水晶吸取的能量早就超過了變身能力的極限。
少女被沉重的壓力打擊到跪地，但卻死死抓住這根法杖，生怕失去它就會失去本就希望渺茫的反擊機會。
【噼啪——】少女胸口的水晶像是噴涌的火山，裡面的光靈飛速盤繞。
那顆水晶終於承受不住不能調和的魔力，破碎了。
不太能算是魔法少女的她還在揮動著法杖，用接近沙啞的聲音痴迷不悟地快速念動咒語。
那跟法杖的顏色已經宛如黑炭，皺皺巴巴的在她手裡。
而她卻還用充滿虔誠的眸子望著手中的廢品，指望它能夠給我一次漂亮的攻擊。
「消滅……消滅——！……啊——！」哎呀，可惜那對眸子都不是變身後的樣子呢——這還算什麼魔法少女？胸口的陣痛讓她難以站立，只得丟下手中緊握的法杖，雙臂趴在袒露的小白兔上，用手掌護住還在向外滴滴答答流逝魔力的變身水晶。
「法杖？——自慰棒！」我摩拳擦掌著朝她走過來，踢開那根玩具一樣可笑的法杖。
只聽見「啪」的一聲宛如劣質塑料一樣的脆響，法杖撞在了牆角的廢料上，斷成了兩截。
用拳頭擊了一下那塊水晶。
水晶中間的破口更大了，像是冬日被砸開的冰窟，正好被是個破損的圓的形狀，那裡面迸發出的魔力像是魚躍般噴出，裹住了我的拳頭。
魔力滯留在我的手上，泛著晶瑩的藍光。
這種東西絕非科技所能達到的，縝密的光斑無論什麼角度觀看都是無法被遮蔽的明亮；把鼻尖貼上去輕輕一嗅，聞到的是一種只會在晴空之上才能領略的寧靜曠遠。
這是空氣的味道，白雲邊香甜的空氣。
很快那魔力就散掉了，從我的手上消失不見。
我從來不知道天空是什麼味道的，在這高樓林立的城市裡，也好久沒有看過頭頂依稀的湛藍了。
這種味道是我第一次聞見，卻能脫口說它的名字……我可能是瘋了？剛才打破這自以為是的魔法少女變身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身體有種異樣的變化。
……好像是更輕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