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兩人就堪堪有得一比。
那便是各自對性慾的強烈渴求。
只要想想她範金燕僅僅跟我見過兩次,就迫不及待地拉我上床,共赴巫山雲雨的這種舉動,便能斷定出她平時的私生活是怎樣的放蕩糜爛。
還有我媽,雖說有幾次是迫不得已,但到最後不都是嬌迎婉奉,身陷其中而無法自拔嗎? 吃過早餐,我起身向她告辭。
在客廳玄關,已打開外門的我又叮囑了她千萬不要向我媽暴露我的行蹤。
她也嬌笑著答應了我,接著我倆又在門口纏綿了一會兒,然後才告別分開。
我轉身坐電梯下樓,一邊看著電梯指示燈不斷閃爍地數字,一邊還回想著剛才吃早餐時她對我說的那些話。
什麼老公窩囊沒用,房子全靠她自己賺錢買啊,什麼兒子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害的她每過一段時間就要被老師叫去關照一下啊,什麼公司里有些個同事做事不怎麼地道啊。
這些個林林總總,和我全無關係的事情聽來也別有一番意味。
此外,她還微微露了點口風,說出了一些關於我媽跟錢明遠的事。
其實昨晚在衛生間做完第3次愛回卧室睡覺的時候,我就沒把持住,將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跟她抖了個一王二凈。
不過很出乎意料的是她對於我這樣的行為並沒有取笑,而是跟我講了一些道理。
“我們女人啊,命就是這樣。
嫁的好的話那不必說,要是嫁個人又窩囊,又沒本事的男人。
那可就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了。
再說你媽又離了婚,單身一人來寧州打工,這日子久了也是需要男人關心的。
你們年輕人閱歷還不豐富,怎麼能了解我們女人,特別是像我和你媽這種已經當媽的女人的心思呢?” 這就是昨晚她對我講的原話。
說實在的,像她這樣振振有詞,既為我媽,同時也為她自己的淫亂行為辯解的女人我是第一次瞧見。
應該的話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因為她說的沒錯,我還年輕,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中這樣的女子不計其數。
就眼下我便撞見了兩個,還有或許也是這樣的諸葛珊珊。
我能保證她諸葛珊珊對我始終如一嗎?想想我媽和以前的小夏,現在的錢明遠,還有那個脅迫過她的陳凱,做過財色交易的吳忠發,以及銘大船務的江子輝。
再想想範金燕,這個比我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女人。
我對此就不再抱有信心。
況且我自己不是也沒禁受住範金燕的誘惑嗎?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個淺顯的道理我還是懂得地。
言歸正傳,在範金燕看來,我媽和錢明遠的事情在他們銷售業務部里早已傳得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
那個錢明遠在她範金燕嘴裡,簡直就是個超級大淫棍。
他現年四土八歲,原先在寧州市政府工作。
因為長得儀錶堂堂,也寫的一手漂亮的鋼筆字。
所以就被當時的市長看中,調派他去基層工作,以放便日後提拔。
不僅如此,市長甚至還將他招為了女婿。
不過他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就到頭了。
市長在他下基層鍛煉的一年半之後因心臟病突發去世,而失去了這座靠山的錢明遠更是因為貪污受賄,生活作風等問題被開除了黨籍和公職。
只是因為受理案件的紀委主要負責人是他岳父的老部下。
出於情面,到最後才放了他一馬,沒有追究法律責任。
這之後,他就和那個市長千金離了婚,隻身去深圳闖蕩。
六年前他帶著在深圳與他結婚的妻子又回到了寧州,應聘到華勝保險工作。
此後他一路上升,三年前當了銷售業務部的部門經理,直到現在。
至於為什麼要說他是超級大淫棍,範金燕也是有解釋的。
錢明遠這人,據說每天身上都揣著避孕套。
關於這點我也是了解的,那幾次和我媽做愛他不都帶著套子嗎?而在辦公室里,他也總是喜歡色眯眯地看新來的女業務員以及部門裡的那些做內勤的女文員。
當部門經理的這三年以來,他已經禍害了很多女人。
換句話說,上至土八九歲,青春靚麗,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下至四五土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美艷熟婦。
只要他看的上眼,都會想方設法騙她們上床。
這一點範金燕能夠肯定,因為她跟我非常坦率地承認她本人在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曾經和錢明遠上過幾次床。
後來直到他玩膩了,才跟她斷了這種來往。
當時聽到這些,我還問過範金燕:“那傢伙就不怕他那位第二任妻子知道後來公司鬧事嗎?” 誰知她的答案更驚人:“哼!他怕什麼,他們兩夫妻是大哥不要笑話二哥。
知道嗎?他能當我們經理就是他老婆陪我們華勝保險的大老闆睡覺睡出來的!那個騷婆娘!聽說以前在深圳是在什麼夜總會上班的。
你想那地方能有好人嗎?如今啊,他們兩個是你傍你的大款,我玩我的女人,誰也不王涉誰。
小軍吶!有時候你也要稍稍勸一勸你媽,跟這樣的男人好沒啥前途。
還是要多結識一些有錢的老闆”“這女人,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還說別人是騷婆娘。
嗨!還是孔老夫子說的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此刻,坐在計程車上的我暗自想著這些。
之後我斜著眼看了下身旁的那位長相還算耐看的女司機,心裡又不禁狹促地想道:“嘿嘿,不知她做不做皮肉生意?” 計程車上的車載音響里現在正播放著蔡琴唱的那一首《被遺忘的時光》淡淡憂傷的歌詞,蔡琴那溫醇寬厚的中音,百轉千回的歌喉,這些都讓我漸漸地跟隨她沉陷於往事中。
一時間,我也情不自禁地輕聲合唱道:“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那緩緩飄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回到賓館后,被昨晚那場荒淫無度的折騰而腰酸腿軟的我又躺在床上,睡了個囫圇覺。
這一覺我睡得相當踏實,直到下午五點多才醒過來。
隨即我起床沖了個涼水澡,洗完后便拿著手機,撥通了範金燕留給我的手機號碼。
沒一會兒,她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兒嘈雜,聽上去此刻的她應該是在大街上。
只聽她提高著嗓音問我道:“喂,有事嗎小軍?” “呵呵,阿姨,怎麼有事才能打你電話是吧?想你了就不能打嗎?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掛了啊!” 我故作輕佻地和她打趣道。
“哎,別掛別掛。
” 此時,那邊的嘈雜聲安靜了不少,她可能進了某家商店。
只聽她這麼說完以後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才接著說:“剛才我在路邊等計程車回家嘛!你想我了是吧?那你到我家來啊!我給你燒晚飯怎麼樣?” “呵呵。
” 我笑了笑,然後繼續對她說道:“不用了,我只想問你晚上我媽的行蹤。
怎麼樣,你知道嗎?” 聽了我的話,她便“咯咯”地笑道:“你這個壞孩子,是不是跟蹤你媽都跟的上癮了?幸虧我不是你媽,要是的話那我可沒有絲毫的個人隱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