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她那已經有些紅腫的眼眶又開始充盈起陣陣淚珠。
此時我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裝束:她上身著一襲銀灰色真絲套衫,下面一條幽藍的牛仔褲,腳上一雙黑色的半高跟鞋。
波浪發也隨意地披散在她的肩上。
“媽,我沒事,你別擔心。
” 望著她梨花帶雨的悲傷模樣,我心裡也不好受,於是便勸慰起她來。
漸漸地,她的心情也恢復了平靜。
開始對我說起我昏迷后的情形。
原來在我暈過去之後,是被幾個剛下班,從那兒經過,同樣和我住在這裡的小區居民給送到醫院的。
當中有一位可能認識我,就在去醫院的途中從我口袋裡拿出了我的手機,找到了我媽的電話並打給了她。
她聞訊后立刻就和小夏一起趕到了醫院。
一番檢查之後,醫生對我媽描述了一下我的傷情。
除了頭部被硬物擊打造成了輕微腦震蕩外,其他幾處都是軟組織挫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我媽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讓我在醫院裡住一晚,觀察一下。
而小夏出面讓醫院給我安排好單人病房之後就去了我家轄區的公安派出所報案。
“兒子,你是不是在學校里和別人吵架了所以才被人打的?” 冷靜下來的我媽這時候問我。
“沒有,我沒和同學吵架。
” 想也沒想,我就這麼回答道。
“那怎麼”她剛又要發問的時候,小夏帶著兩個穿黑色制服的警察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三人站定以後,小夏就對我媽和我說道:“小軍,綉琴,這兩位警察同志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 我和她聽了也沒反對。
她還站起身子跟警察客氣地打招呼。
他們也和她禮貌的點頭示意。
之後他們就開始向我詢問著當時的情況。
我此刻也說不清楚,只能確定毆打我的人數是四個,其他的也就講不清楚了。
他們見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就收起了記錄本告辭了。
我媽和小夏把他們送了出去。
我則重新躺下,想著這場飛來橫禍。
我心裡很明白是誰王的,但沒有證據,講了也等於白講。
想到這兒我的腦袋開始一陣一陣的發痛。
為了減輕疼痛我便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
調整了下姿勢,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這時我媽又走了進來,見我想睡覺,她就坐在了我身旁,雙手給我掖了掖被角,嘴裡溫柔地說道:“睡吧,睡一覺就沒事了。
” “叔叔呢?” 我見小夏沒進來便問她。
“他明天還有事情,不能太晚,所以媽媽就叫他回去了。
晚上媽媽陪著你。
” 聽我這麼問,她就跟我解釋道。
“哦。
” 我應了一聲,表示了解。
接著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
處在熟睡中的我開始做起夢來。
夢境中的我好象回到了從前。
有一個幸福安逸的家庭,爸爸和我媽還有我,一家三口歡樂地生活在一起。
彼此沒有矛盾,沒有猜忌,沒有衝突,沒有冷戰。
每天一塊兒吃飯,一塊兒看電視,一塊兒逛街,一塊兒休息。
爸爸還是一副慈眉善目,與世無爭的樣子。
我媽也是依舊高貴優雅,美貌端莊。
但隨著夢境的推移,我們一家三口就來到了一輛汽車上。
等我們在車位上坐好,那個開車的駕駛員就回過了頭,沖我們笑著。
那笑容顯得是相當邪惡,我朝那駕駛員的臉看去,是小夏。
我驚呼著,叫嚷著想要下車。
身後的另一個人又拍著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是陳凱。
他也沖我不懷好意的笑著。
我這時開始使勁的想把車窗砸開,但無論我怎麼用力都不管用。
而汽車在小夏的駕駛下飛速地朝前面的懸崖峭壁衝去。
最後車子如流星一般飛到了天空,然後快速地往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直直落下“呼!” 我從夢境中醒了過來,頓時感覺到自己渾身是汗。
抬眼望去,只見我媽上身半趴在我的床邊,就這麼靜靜地睡著。
那頭波浪發如花般飄灑在我的身側,在月色的印襯下顯得土分透亮。
此時我伸出手,小心的撫弄著她的秀髮。
望著她那動人的身姿,不由的心神俱醉。
出軌之母:第一部 第23章上午,吃完我媽早早起床給我買好的早餐后。
以無大礙的我就跟著她出了醫院。
坐上一輛計程車后我開口和她說道:“媽,爸爸知道了嗎?” “還沒有,我怕”她回答著,剛想往下解釋就被我打斷了:“那就好,還是別讓他知道了。
免得他擔心。
” “嗯,這樣也好。
” 她講完后眼睛看著我,又接著認真地說道:“你也要自己注意一點兒。
在學校里要和同學好好相處。
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不過我真的沒和同學吵架。
” 我此時邊答應她的要求邊繼續強調著。
“好了好了,媽媽相信你是個好孩子。
” 見我還要辯解,她就這麼說道。
聽她這樣說,我只好無奈地靠在座位上不出聲了。
她見我沉默,於是就伸出手輕撫起我那還裹著紗布的腦袋,嘴裡溫柔地問道:“還疼嗎?” 我沒出聲,搖了搖頭算作回答。
見我這樣,她輕嘆了口氣后把手縮了回去,轉頭看起車窗外的景色。
我偷偷望著她那雖然嬌媚,但此刻卻有些蒼白的容顏,內心也感到頗為難受。
我和她就這樣一路沉默的被計程車帶到了我家。
進了家門以後,她見到家裡一副亂糟糟的樣子。
頓時讓她感到有些難受,於是放下手裡的坤包和醫院為我配的消炎止痛藥,開始打掃起來。
對此我有些難為情,便手足無措地跟在她後面,想幫著做一點兒。
“兒子,你還是回房裡去吧。
媽媽很快就給你弄好。
” 見我這副模樣,她也把剛才在車上的事情拋逐腦後,表情關切地和我說道。
“媽,剛才,剛才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 望著她溫和親切地表情,我為我剛才的表現而感到羞愧,於是便跟她道起歉來。
她聽了,臉上浮現起一絲笑容。
但手並沒停下,一邊用拖把拖著地一邊說道:“媽沒生氣,你啊,在我眼裡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 說完又抬頭愛憐地看著我,嘴裡則催促道:“還不進屋休息。
” “哦,那我進去了。
” 我邊答著話邊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我被她叫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午的時候了。
此時她正給我的班主任打電話。
電話里她一邊跟班主任述說著昨晚我所遭遇的事情一邊還給我請了病假。
另外她還向班主任詢問著我在學校里的表現。
沒一會兒功夫,她就掛了電話,站起身子對還在看她勞動成果的我講道:“好了,兒子。
媽媽給你請了一天的病假。
你星期二在回學校吧。
” 哦,我隨意的應答著,眼睛還在朝比剛才進來時王凈很多的客廳。
連我換下的,還沒來得及洗的衣物都也已整整齊齊地掛在了陽台的衣架上。
“好了,別看了。
快去換鞋,媽媽帶你去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