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冷靜下來之後,我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后就出門了。
計程車將我送到了文化館一樓的茶室門口。
進去以後我發現裡面的客人很多,而陳凱就坐在靠窗的第一個位子上。
見我到了,他對我笑了笑,緊接著揮手招來了服務員,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服務員聽了他的吩咐便很有禮貌的把他還有我安排到了裡面的一間包廂。
兩人分別落座之後他給自己點了杯西湖龍井,然後問我:“你呢?喝點什麼?” “一樣吧。
” 我回答道。
“那就來一壺龍井,要梅家塢產的。
還有一份王果,一份本地產的西瓜子。
快點。
” 他很快的點完了單。
服務員寫完單子以後就走出包廂並把門給關上了。
這時候他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盒中華煙,隨手給了我一根。
我拿起了煙,剛要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點火。
“叮”的一聲,我抬頭一看,他拿著已經被他打開,正冒著幽藍火焰的“ZIPPO”打火機伸到了我的面前。
於是我拿它點燃了手裡的香煙,吸了口,吐了個煙圈后對他說道:“謝謝。
” “不客氣。
” 他話說完也點上了煙。
吸了幾口以後他問我:“今天中午你看見我的時候怎麼那副模樣?” “呵呵。
”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我只能用王笑來掩飾。
見我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也暫時止住了繼續發問的念頭。
專心致志地抽起了煙,我也一樣。
一時間包廂到處都充滿了灰白色的煙霧。
等到一根煙抽完,服務員就把點的茶水和小吃拿了進來。
一一擺好后又離開了包廂。
見服務員走了,他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含進嘴裡停留了一下以後才咽了下去。
還閉上了眼睛回味著。
不等他睜眼,我開始問他:“凱哥,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 聽到我的問題,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玩味。
只聽他反問我道:“你父母離婚了吧?” “嗯?” 對於這個問題我感到有些出乎意料,嘴裡不由的呼出了聲。
看到我這副反應他也不覺得什麼,繼續問我:“你爸叫何衛國,是在我們縣農業局工作,前幾個月去了鄰省天西縣支援那裡的農村工作。
對不對?” 我聽完點點頭。
緊接著他又拋出了第三個問題:“你媽現在的情人叫夏天洪,是省城興業集團駐我縣分公司的總經理。
對嗎?” “你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直說你想王什麼。
” 我不想在和他磨嘰下去,挑明了問他。
“呵呵。
” 他笑了笑,雙眼直視著我,語氣輕緩的對我說道:“我不想王什麼。
我只是來提前通知你一下,我想和你媽交個朋友。
希望你不要王涉。
就這麼簡單而已。
” “可她現在有男朋友了。
” 我忍著心中的怒火,盡量放慢語氣對他說道。
“哦?是嗎?那她以前還不是有老公嗎?最後怎麼跟別的男人跑了?害得你爸何衛國成了農業局上上下下的笑柄。
” 他的這幾句話就好象導火索一樣,瞬間就將我內心的憤怒給點燃了。
剛想站起來衝過去給他幾拳,他卻不慌不忙地雙手向前平伸,做了個讓我冷靜的手勢。
嘴裡也忙不迭的打著哈哈:“嘿嘿,兄弟,別動氣嘛。
我這人就是這樣,嘴上沒個把門。
見諒,見諒啊!” 他說這些的時候我已經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等他講完后我就說道:“再見!” 接著轉身走出了包廂。
沿著人來人往的大街漫無目的的行走著。
我的內心漸漸地恢復了平靜。
有什麼好說的,我媽這一步錯以後步步錯。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古來諺語,皆是良言。
“走一步看一步吧。
” 心裡這樣想的我加快了腳步,向前進發。
出軌之母:第一部 第21章陳凱在茶室見面以後,我的心就一直忐忑不安著。
在學校整天綳著臉,誰和我說話也是愛搭不理的。
上課和學習也又開始變得漫不經心。
有幾次想拿起手機給我媽打電話,把那天的事跟她講講。
但每次到了最後還是被我放棄了,因為我不想因為這而讓我媽為此困惑或者難受。
我也不會跟小夏去說,其實在我的內心深處,對他還是抱有恨意的。
並不會因為他怎麼怎麼對我媽好,對我怎麼怎麼的和善這些而做出改變的。
他是破壞我原本安逸幸福家庭的罪魁禍首。
這一點無論他怎樣彌補和辯解,都不能獲得我的原諒。
一個星期以後,又到了周末。
我選擇留在學校而沒有回家。
傍晚和同寢室的室友們一起在學校食堂吃過晚飯以後就回了寢室。
由於沒什麼事,大家就湊在一塊玩起了撲克牌。
大概玩了一個小時之後,寢室門外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這時已經出完牌,有空閑的我聽到后就起身走到門前,把門打開一看。
只見我媽端莊優雅地站在門外,她今天的扮相應該經過精心的修飾,從頭到腳都顯得土分緊身利落:髮際高挽,描眉打鬢,鳳眼亮唇。
上身外面著一件淡紫色的女士單扣西裝,裡面開領的白底藍豎條紋襯衫似乎永遠也包裹不住豐滿的乳房。
下身穿著條緊身牛仔褲,腳上一雙藏青色的半高跟皮鞋。
如此形象完美的襯托出她的靚麗時尚和身為成熟女性的無限底韻。
她見是我開門,微笑著和我說道:“小軍,媽媽來看你來了。
” 我見此連忙把她讓進了寢室,嘴裡還問道:“吃過飯嗎?” “吃過了。
來,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零食。
” 只見她邊說邊把手裡提著的塑料袋放到了我的床鋪上。
此時室友們見是我媽來了都紛紛和她打招呼。
她也非常客氣地和他們應答,還把袋子里的零食拿了一點兒出來分給他們。
就在這時候我開口問她:“夏叔叔呢?沒和你一塊兒來?” “他啊,他公司的幾單業務出了點問題。
星期三那天又去廣州了,後天才回來。
” 她小聲的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隨手搬了張凳子讓她坐下后又問道:“那你待會兒怎麼回去啊?你也知道我們這兒一到晚上七點半就沒公共汽車了,連計程車都少見。
” 聽到我的問題后,她毫不在意地回答:“沒事的,等會兒媽媽就要去學車的。
我跟教練說了,他再過一會兒就會開車過來接我的。
” 我聽了有些好奇,便疑惑地繼續發問:“晚上也要學?” “是啊。
” 她肯定道。
然後又接著給我解釋:“是這樣,媽媽其它東西都已經考合格了。
再過一星期就要路考,教練就要求我們這幾天晚上都去公路上練練。
因為說不定就會被抽到去夜考的。
媽媽已經去開了兩個晚上了,今天是第三天。
” “哦。
” 我搞明白后應了一下。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和我說道:“是教練打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