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之母(三部全)未刪節 - 第176節

“啊?” 看著他一臉懵懂,瞠目結舌的模樣,我繼續說著,嘴裡的話也帶著幾分瞭然的意味:“他對我很熟悉的,知道我是個什麼都想清楚,什麼都要知道,求知慾很強烈地人。
把我綁到這兒,又留給我鑰匙,還在幾次QQ聊天中提醒我到這裡來瞧瞧。
他那麼聰明、狡詐的人,事後會留下痕迹嗎?那麼好了,只要我跟我同伴一進來,這裡就會遺留下我們的指紋、腳印、毛髮以及汗液油脂之類的蛛絲馬跡。
要是一旦警察發現了這裡,那麼我們”“什麼!那我剛才吐在桶里那些東西?” 他的表情很是驚愕,雙腿一軟,身子又矮了下去。
“所以嘛!如果你有決心、有毅力保護我媽的話,還請你在我面前表現一下。
” 說著話的我,從擺在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副橡膠手套跟幾塊毛巾“帶上它,把桶里的那堆稷物倒掉,再好好的打掃打掃,弄王凈我們殘留的痕迹。
” 看他帶著滿臉不願,卻又無可奈何的接過那些東西。
亦步亦趨地進屋,強忍著翻湧的反胃慾望,搬木桶,倒臟物,擦拭各處的勤勉模樣。
我的內心裡頓時便閃動著病態的興奮和狂熱,偶爾甚至會親昵地拍拍正在四下忙碌的他,誇讚幾句。
“嘿嘿!胖子,豈不聞世上的事情都是虛而實之,實而實之,實而虛之,虛而虛之;這虛實真假之道,你不懂,不懂的呀!” 已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我,泛著琢磨不透、含義萬千的笑容,無聲自語。
夜已經深了。
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都不曾出現。
偶爾有一顆星芒帶著涼意從夜空中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涼慘然。
風,是黃昏時分刮起來的,開始還帶著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漫動著柳梢、樹葉,到後來便愈發迅猛強勁起來,順著勁的風勢,幾乎有著野牛一樣的凶蠻,在東州的上空漫卷著,奔突著。
“早點上去休息吧!累了一下午了。
” 溫聲輕語地將滿面憔悴地海建送至我們所暫居的樓房門道口,並目送其上樓以後。
我就摸出了妍舞給我的,跟她同一款式的衛星電話,開啟裡面的追蹤功能,查看了一番。
五分鐘后,電話屏上的兩個紅色目標節點歸於一處,無任何異常發生。
見此,我便關掉了追蹤功能,隨後撥打起了妍舞的電話。
“處理掉幾個了?” 那頭剛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一個。
現在在朝寧州方向進發。
” 順著她平靜地語氣一同傳來的,是汽車高速飛馳,與空氣摩擦所產生的氣流聲。
聽到這個,我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會不會製作一種很特殊的道具?” “什麼意思?” 她的語氣里充滿著不解。
我眼珠一轉,隨後整理好措辭,將我所需要的道具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遍。
她聽后,沒有任何作任何思考,很快就答應下來了。
講完這個的我正要跟其告掛,她卻出聲了:“明天中午,有人要見我們。
” “誰?” 這次輪到我疑惑了。
“一個對你我來說都算是大人物的傢伙。
當然,我認識他。
” 能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大人物,想必不會是個好相與的人。
隨即,我的眉頭開始糾結,口氣也凝重了許多:“他找我們,有何事?” “殺了那麼多人,興師問罪來了唄!” 聽她的意思,好象對那位大人物也沒有多麼在意。
而我則在腦子裡一邊展開著思考,一邊提問式地猜測道:“警察?國安?還是其他政府部門?總不會是京城裡某個部委的頭頭吧?” “最後一個沾點邊了,不過你好象遺漏了國內一個最重要的權力機構。
” 聽的出來,她在啟發我。
“不會吧!” 經她這麼一提醒,我那已經有些困惑地腦子裡霎時就蹦出了兩個字,而且順嘴就道了出來:“軍方!” “Bingo!” 那頭傳來了她如此的作答。
“那我們不是死定了?哈哈!那我一定要死在他們特種部隊的手裡,不然就跟他們急!” 此刻的我已經恍然頓悟,如果軍方的來人真是來找我們的麻煩,妍舞就不會用那麼輕鬆,甚至戲謔的語氣來提及此事了。
於是,我的回話里也充分體現著詼諧幽默之色。
“呵呵,先跟你通個氣。
免得到時候你丟糗,具體的等我們明天中午去的時候再談。
” 話說完,她便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我微微搖首,之後也收起了衛星電話,邁步上樓。
進了房間,我脫下衣服,把下午在殺人碎屍現場穿過的鞋子用塑料袋裝好,然後從桌上啟開一罐可樂,並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利用監視器,邊喝可樂邊察看著樓上的情形。
樓上沒有開燈,但監控探頭的紅外微光功能還是可以讓我看清那裡的狀況。
身處於主卧室,還穿著下午洗澡后換上的粉色雞心領棉衫的我媽正背對著探頭,側躺在床上。
她下身以及胸腹處裹蓋著被子,而螓首則緊埋於枕心,滿頭的波浪長發紛亂地鋪散在上面,隨著陣陣微弱地嬌顫無風拂曳。
那道優美,但卻略顯消瘦的背影則清晰無疑地纂刻出最深沉的感傷。
“你還在哭泣?” 我心底閃過一抹深沉的悲哀,但這瞬間就被冷靜所取代“女人,恰如其分的眼淚會讓男人退讓,妥協。
但多了,效果就會相反。
” 看過我媽,我又向另一格畫面瞟去。
繼昨晚的殺戮之夜以後,今下又遭受恐怖作案手法講座的海建已如驚弓之鳥。
體形肥胖的他此刻正把全身都縮進了被子里,但這樣還不足以驅趕掉他內心的駭怕。
他所在的房間內,頂燈、檯燈、甚至壁掛燈都大開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使其那顆被這兩天所經歷的事情攪弄得千創百孔,失魂落魄的心臟感覺好受些。
“有得有失,你還能再要求什麼呢?” 想著這話的我微微一笑,接著就離開了監視屏幕,進衛生間洗澡了。
洗完身體,疲倦的我躺在了床上,斜眼望著夜空。
月亮還躲在雲層中休息,只留下幾顆忽明忽暗的殘星在那兒幽爍。
“別來憔悴,偏我愁無限。
坐望半幕天,也曾想,直述衷言。
如今瑟瑟,秋風連翩時,終已晚,終成怨,願見無由見。
” 口中輕喃剛上大一時自己填作的一首詞曲,莫名的情緒也逐漸的充塞胸臆。
很多事,就因為一念之差,造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我骨子裡並不是那種殘忍好殺之人。
但事已至此,軟弱只會讓前面的一切功虧一簣。
只有選擇繼續心硬下去,保持這種不留餘地,殺伐果決地狠戾心態,才能最終登上勝利的彼岸。
“何軍,要撐到最後啊!何況,你並不孤單。
” 帶著這種近乎於自我催眠的暗示,我慢慢地合上了雙眼,緩緩沉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說給他聽?” 不知不覺中,我又一次走入了夢的幻景:一輛白色的轎車在皎潔的月色下銀光閃耀,它正停置與蜿蜒崎嶇的公路一側。
車內有一男一女,男的,是經常會出現在我夢中的殺人魔;而女人,卻不是前幾次出現過的,那身染毒癮,迫於威脅以及利誘跟殺人魔走到一起的女子。
這個現在出現的女人,其容貌身段都堪稱不凡,一頭齊肩的秀髮,臉蛋精緻,淺笑凝噎的眼神,下擺很短的純黑弔帶連衣裙,半露的胸脯微隆,結合的渾圓的臀部以及裹穿黑色絲襪的大腿,勾勒出一個土分完美的玲瓏曲線。
實是丰姿冶麗,天生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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