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之母(三部全)未刪節 - 第166節

在心底里感嘆了一句之後,立刻就攥緊了槍柄,等待那一時刻的來臨。
終於,年輕女人全身一顫,僵直著身子,仰起頭,長長的發出如夜半貓叫的春吟后便無力的癱倒在床上。
而男人也在她到達高潮之後很命地搗鼓了幾下,之後屁股一挺,噴射出精。
就在這一瞬間,妍舞動了。
行動如豹,靈巧如猿的她迅猛地起身直立,朝著隔有玻璃窗的屋內,瞄也不瞄的抬槍就打。
兩槍打完,遂急速移動,飛腳踹開第二間屋子,舉槍向著裡面還在大聲說話、打牌的人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 槍口跳動著,一顆顆的子彈沉悶地呼嘯著,飛向裡屋。
“啪嗒!嘩啦啦!嘭!撲通!你!不要”碰翻椅子、酒瓶的聲音,撞倒麻將桌、骨牌墜地的聲音,男男女女們短促地驚愕,以及哀叫聲。
都在這短短的幾秒時間內接連響起。
比她晚一點起身的我有些愣神。
她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無法反應,甚至於到此刻,我還站在那第一間屋子的外面。
看著因槍擊而導致破碎落地玻璃,以及屋裡那對橫卧在床上,早已殞命的年輕男女。
我內心羨慕不已。
兩發連續射出的子彈準確的命中了那一對還兀自回味著高潮餘韻的年輕男女。
全都是貫穿頭顏,一槍斃命。
其槍法的精準、出槍時的速度、冷靜而果決的行動。
這樣強大的本領才是我今後要為之努力學習的東西。
“別傻站著了!快過來!” 當我還在感慨和驚羨之時,妍舞的聲音便從第三間屋,也就是最後那一間屋內傳出。
我的臉微微一熱,隨後回頭對正捂嘴輕顫,眼神驚恐的海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蹲好別動之後就朝那兒走去。
經過中間屋子時,我斜眼看了一下。
六個人,四男兩女,全都或躺或趴的倒在屋內,一片死寂。
每個人彈著點也全是眉心、太陽穴這等頭部的致命要害。
這其中,我認出了仰躺在翻倒的麻將桌前,眉心帶洞、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大東。
還有在他腳邊靜卧,同樣如此死法的光鋒。
他倆的腦後留下鮮血和腦漿在頭頂燈光的映射下絢爛一片,好像是畫在他們四周的妖魘圖騰似的。
“一路走好!恕不遠送!” 心懷此語的我滿臉冷笑,沖他們揮了揮手后,繼續朝前走去。
一到第三間屋子門口,看清楚屋裡情形的我不禁又是一愣。
室內靠中間的位置,正躺著一個衣不著體,身材矮肥,脖子上掛著根金鏈子的男人。
他和大東他們一樣是眉心中彈,生前那最後時刻極度驚懼的表情還停留在面容上。
馬本亮,這個陳凱的表弟,也掛了。
不過我發愣的原因不是為他這個已死去的人,而是那渾身赤裸白皙,玲瓏有致,身段曼妙的漂亮女子。
她此刻靠在床角,雙手護胸,目露驚懼,蜷成一團。
顯然,她很害怕。
這位女子,便是我曾經的女朋友諸葛珊珊。
“你,啊!阿軍!是你!你怎麼,怎麼”她看了我幾秒鐘之後,突然身子一抖,眼睛睜大,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震驚感異常清晰。
“珊珊,好久不見了!” 很快回過神的我提著左輪手槍,踩著馬本亮流淌在地面上的血液跟腦漿,一步步地走至床前。
“不要害怕。
” 我佯作溫和地微笑著,聳了下肩,語帶調侃“唉!你真不該出現在這兒的。
跟我說說,怎麼和他搞在一起了呢?” “我,我,我”惶恐萬分的她一邊如此吱唔著,一邊下意識的想把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身子盡量往角落裡縮去。
“我剛說了。
” 我伸出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
臉上的神情一直沒變“不要害怕。
你和我早就分手了,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你。
只不過嘛,我是個有強烈好知欲的人。
見你在這兒,而且還跟他睡在一塊兒,這我就想知道知道了。
你應該會滿足我吧?” 望著她那張眼角帶淚,驚恐莫名的俏臉。
我泛著淡然的笑意,靜靜地注視著她。
同時槍口下垂,斜指著倒斃在地的馬本亮。
“我”見我如此,站在一旁的妍舞又出門而去。
她才深吸了幾口氣,逐漸把慌亂地情緒驅感出大腦,隨後拿起在床上散落的一件女裝外套披在身上,緩了緩,出聲囁嚅道:“當導遊太累太苦了。
我想換個工作,他你也認識的。
姨父是縣委書記,父親又開公司。
所以我,我就”“呵呵!” 我笑出了聲,微微搖首“我明白了。
同時也體諒你。
女人嘛,要在社會上生存是要比男人多付出一些的。
” “你可以放我走嗎?我保證不把你說出來!” 眼見我的態度平緩,她目色希翼得看著我。
嘴裡的話語,盡顯祈求之意。
“我同意”眯起眼睛的我嘴角上俘,拖著長調。
“謝謝!謝”“砰!” 一聲悶響,劃破了室內的空氣。
拿著槍的我望著倒在床上捂住胸口,滿是震驚和錯愕表情的她。
殘忍地邪笑道:“同意才怪呢!” 話音落下,我上前一步,又朝她那原本如花似玉,現在卻蒼白黯淡的臉上補了兩槍“接下來去處理那兩個是嗎?” 妍舞駕駛著再次上路的車,開口問我。
離開那滿是屍體,血腥味撲鼻的二層民房已有一刻鐘的時間了。
現在的我剛換下粘染了血跡與腦漿的鞋子,正在系新換上的鞋子綁帶,聽她這麼一問,我回頭看了下已經橫躺在後座,進入夢鄉的海建。
旋而反問:“又被你扎暈了?” 她點了下頭,作為答覆。
綁完鞋帶的我旋急把左輪手槍再次取出,接著用放於轎車控制台中央的面巾紙將手槍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遍。
“帶著手套的,用不著這樣。
” 妍舞瞥了我一眼,出聲相告。
“小心總無大錯。
” 一邊回答,我一邊使用調節器,將座位往後靠了靠。
然後拽住深眠不醒的海建右胳膊,把槍塞進了他手裡,摁了摁。
這麼做是為了取得他的指紋。
因為晚上所有的行動之時,我跟妍舞都是帶著手套的,只有他“真抱歉啊!” 做好這些,我又拍著海建的那張胖臉“怪你命不好,碰上了我這個損友吧!” “呵呵!” 開車的妍舞銀鈴般的一笑,旋而目光深邃,呢喃低語:“感覺又回到了過去呀!” 我沒有回答,打開了車載電台後雙眼轉向車窗外,伴隨電台里所播放的,由周杰倫主唱的《夜的第07章》目光悵惘地梭巡著這凄迷幽謐的暗夜。
“一九八三年小巷土二月晴朗,夜的第07章 打字機繼續推向;接近事實的那下一行,石楠煙斗的霧飄向枯萎的樹;沉默的對我哭訴,貝克街旁的圓形廣場;盔甲騎士臂上,鳶尾花的徽章微亮;無人馬車聲響深夜的拜訪,邪惡在維多利亞的月光下;血色的開場,消失的手槍”一小時后,海建父母在家中被潛入的我,以及妍舞槍殺。
射殺他們的那支左輪手槍,我留在了現場。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便帶著依然昏睡,毫無知覺的海建,返回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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