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是我覺得呂有想要逃跑的意圖。
你們點開那文件裡面最後一個錄音,這是一星期前我讓關麗安裝在他辦公室電話里的竊聽器錄下的。
你們也應該了解,跟他攤牌后,他跟那些官員的性愛派對就不在那裡開了。
具體的地方我現在毫不知情。
但關麗跟他還有我都有肉體上的關係,而且呂對她還是挺信任的。
於是我就讓那女人幫我安裝了竊聽器。
誰知安裝好的第二天就有收穫,你們聽一下就知道了。
” 按照理查德的話,我又回到了電腦前,把最後那個錄音打開,並開啟了音響。
頓時,電腦里的對話在房間內蕩漾開來。
“阿然,東西都處理掉了嗎?” 雖然話音有點失真,但我還是聽的清楚先開口的人便是那個人前儒雅,人後無恥地呂國強。
“Ok!處理好了,強叔。
您還有什麼吩咐呀!” 另外一個聲音則稍顯輕佻,頗有幾分飛揚之色。
“處理掉了就好,跟你說一聲。
過些日子公安那方面又要在市裡進行專項鬥爭。
梅局長讓我帶話給你,要你和你的手下最近都安份點兒,別王那些出格的事。
” 呂國強顯然跟話筒另一頭的人非常熟捻。
“知道,知道了。
反正要緊的事也為您辦完了,過幾天我就派人處理一點兒自己的小事總沒問題吧?” 對於呂國強的好意提點,另一頭的人並沒有當回事。
“什麼小事?” 另一頭的那人吱唔了一陣才道:“嗨,沒什麼啦。
就是我一個最近剛把上的馬子被她以前的男朋友騷擾有點不爽,過幾天我派阿廖他們幾個去收拾那小子一頓。
那小子家在外地,我又不弄死他。
這總不算出格的吧,強叔?” “嗯,總之別在城裡就行。
” 說完這句話后,呂國強好象又記起了什麼似得趕緊提道:“你買下的那個小島最近沒人在住吧?” “沒啊,咋了?” 那人有些不解。
“過些日子我想去那兒住住,采采景,寫寫生,放鬆一下。
行不?” “好啊!怎麼不行!強叔您大架光臨我的乾山島。
到時候我一定親身恭候,掃榻相迎!” 那人答應的非常痛快。
之後,通話錄音就此結束。
“阿然?然哥?乾山島?哦!” 轉瞬之間就把這些想通透的我隨即一笑,半眯著眼,緩緩向理查德踱去。
“Ok!”聽完以後的無炎也在同時打了個響指“都說完了吧?還有沒說出來的東西嗎?” 理查德搖了搖頭,眼睛則始終盯著再次走到其身邊的我,顫聲道:“我,我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你,你們不能不講信用!” 緊握匕首的我望著無炎,想知道他的意思。
“老鬼!” 自始自終都拿槍瞄準理查德的他此刻把目光移向了我這兒,灼灼地凝視著“想清楚了再做。
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葯!” “也許那天的女子說的對。
” 我沉吟了一會兒,眼睛再次看向背對著我,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語無倫次的理查德時。
嘴邊掠起的弧角已是滿含殺意“開弓,焉有回頭箭!” 話音一落,我猛然下蹲,左臂撩起理查德的頸部錮住,同是手掌上翻,五指頂壓其下顎,使他無法出聲呼喊。
右手的利刃則毫不猶豫地揮出,自下而上直刺背部。
“咕唧”一聲,土幾厘米的刀刃插進了他的脊背。
一股熱燙刺鼻的鮮血頓時就糊上了我的眼睛。
與此同時,受痛之下的理查德忽然發狠似地掙紮起來。
就在我快要被其掙開之時,旁邊的無炎終於出手了土分鐘后。
“記住,雖然從背後斜下刺入人體是可以避開肋骨進入心臟,但也應考慮實際情況。
你和他身材相差太大,如果不是他赤身裸體又被我們嚇破了膽。
現在躺在地上的可就是你了。
” 此刻正聽無炎說話的我坐在床上,雙手撐著床面,“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氣。
而就在腳下的地板上,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英國男人已倒在了那兒,停止了心跳。
從他身上汩汩而出,淌積成溪的鮮血里,我還能看見自己的一絲倒影。
看著鮮血和屍體,我心裡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只是有些因為用力過度而產生的脫力感。
“兄弟,連累你了。
” 聽完話,我慢慢地站了起來,對其表示著歉意。
他還是淡淡地笑著,拍了下我的肩膀,從容而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不要後悔。
” “不會的!” 我邊說邊用袖子抹了把臉上殘留的血跡。
“那就歡迎你加入到這真實而又殘酷的世界嘍!” 他伸出了手,笑容依舊。
我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
與此同時,內心中也返出一陣略微地傷感。
再見了,我的過去。
出軌之母:第三部 第15章上午,東州市南部市郊,一家非常普通,名號為“新門”的診所內。
一夜未眠,雙眼通紅的我此時正默默地坐守在病床前,望著躺在上面掛著點滴,沉沉睡去的我媽。
心頭頗有一番別樣的感觸凌晨時,我和無炎倆趁我媽還未清醒的功夫就開始各自分工,對理查德的房子進行布置。
不過我除了拆下電腦硬碟,搜羅理查德留在此地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現金外,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去幫到這個要麼不出手,出手必王凈利落,不留餘地的傢伙。
因為,理查德最終死去的原因並不是我那一刀,而是被無炎用單手捏斷喉管所造成的。
此外,對房子,以及理查德屍體的布置上,他也勘稱高明,甚至近乎於冷血:將屍體拖至廚房,用一罐空氣清新劑以及理查德的手機,兩種東西捆紮在一起,接著再將手機調成震動模式,又開啟定時鬧鐘,然後按放於屍體旁。
關緊門窗,離開房子前更是打開並一刀割斷了廚房裡的煤氣管道。
我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並無什麼說法。
何況,我現在的命運已經跟他牢牢地拴在一起了。
更不會有別的心思去勸他別這樣做。
弄好這一切,清洗完血跡的我就背著已經被我親手穿上衣物的我媽,跟無炎同時退出了房子,下樓坐上那輛二手普桑車,換下帶血的衣物。
然後一路小心謹慎,七彎八拐地趕到了無炎早就安排好的“新門”診所“沈阿姨好點了嗎?” 一聲低語,打斷了我的回憶。
回首看去,無炎正倚著診所病房外的門欄,神情關切。
“嗯。
” 我探手摸了下我媽的額頭“體溫已經正常了,可能過會兒就會醒。
” “我們吃早飯去吧,順便給阿姨也帶點。
這裡有老梁看著,不會有事的。
” 這時我才注意到無炎身後那個頭髮灰白,不苟言笑,中等身材的男子。
把我媽送到這兒的時候也是這個男子動手救治,為其掛上排除體內迷藥的點滴。
我走到了門口,跟那個男子點頭稱謝。
他則擺手道:“不用謝,我這條命是趙老弟救的。
要是他早點跟我說他人在東州,我早就登門拜訪來了。
何況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的工作。
” “走吧,跟他就不用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