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之母(三部全)未刪節 - 第115節

“喂!兒子!” 呂國強跟我媽的輪番呼喚讓我從那場淫稷放浪地性愛回憶中脫離了出來。
定了定神后,我才發現此時眼前已放置著一份帶有淡淡葡萄酒以及香草芬芳的牛排和另一份蒜香濃郁、酒香撲鼻的田螺。
“看,小軍。
” 見我回神,呂國強又接著賣弄上了。
他指著覆蓋在牛排上的糊狀物開口道:“這是用黃瓜、茄子、番茄做成的普羅斯旺雜燴;這東西和已經抹上香料的嫩煎牛排,搭配在一起是最好吃的。
此外,它的營養價值也高,富含有維生素A、B、C、E,以及葉酸、鐵、鋅等多種微量元素。
還有,這田螺是”“叔叔!” 沒等他介紹完,我就打斷了他,並且擺出一副漠然的神情說道:“我餓了,能否請你在我吃完后再談這些食物的營養價值?” “小軍!” 一旁的我媽已看不下去了,不等呂國強有所表達,她便面帶不慍地跟我肅聲道:“怎麼跟叔叔講話的?太沒禮貌了!快道歉!” “誒,綉琴。
沒事兒!也怪我太羅嗦了,沒注意他已經餓了。
小軍,那你快吃吧!不夠的話再點。
” 呂國強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替我解圍的同時還示意我趕緊吃飯。
於是,我不說話,也不瞧他倆,立刻低下了頭,開始享用起眼前的美食來。
這一頓飯吃得那叫一個不爽。
雖說餐廳環境優美,菜肴也很可口,但我就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匆匆吃完主菜和甜品后,我便起身告辭。
既沒管呂國強臉上的訝意,也沒顧及到我媽的尷尬。
就這麼淡漠的、毅然決然的走出了餐廳。
回校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自那次窺視到他倆在畫室歡愛以後,我的內心就存下了疑問。
這便是關於他呂國強為何要跟我媽重結舊好的這個問題。
一般來說,他如今這樣算的上是位成功人士。
現在社會上的一些個自持美貌,不甘平庸的年輕女人怎會不找上他?更何況他所從事的職業便利,加上其不凡的外表跟成熟的氣質。
這些都能說明他是有招蜂引蝶的條件的。
我媽嘴裡所提到的那個姓關的女子,不就間接地證明了我的猜想嗎? 既然離婚後他所過的並不是那種如他向我媽描述的“苦行僧”似的生活。
為什麼他要和再度重逢的我媽結婚?雖然我媽她還是一位魅力不凡的成熟女性,可這點似乎並不能完全吸引他的呀!原因很簡單,一個擅長和喜愛畫人體,特別是女性人體的畫家接觸過的女人會很少?所以他這麼做我很是好奇。
是對其初戀生活的懷念?還是初於補償我媽的心態作祟?或是全都有之?還是另有原因? 還有,自那次以後。
我開始在心底里埋怨起我媽來。
從夏天洪以後,她的那些所作所為我打心眼裡就看不慣。
雖然後來在我的感召下她回心轉意,重新做人。
可僅僅一年後,來了一趟東州的她便又走了老路,而且是徹底淪陷在自己初戀的手中。
剛開始時我還為她找到後半生的歸宿而感到欣慰。
可現在看來,真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到了寢室,我瞧見趙無炎正站在寢室的陽台上,背對與我,抬眼觀天。
見此,我便脫了衣服,光著上身進衛生間擦洗了一下。
然後就跟他並肩站到了一塊兒,共同看著夏日裡月朗星明的夜空。
“我問你,老鬼。
你說人這一生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良久,這個面相阻柔,氣質邪魅的傢伙突然對我問道。
“有錢有權,玩遍天下美女!” 此時的我已經收拾完原本因為我媽而煩悶的心情,微微曬笑后,出聲回答。
“這是『黃蜂』的人生目標。
” 只見其捋著自己那烏黑順滑的長發,淡淡地說道。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 我捏著下巴,滿臉正氣,緩緩將“秀才”經常掛在嘴邊的話給背誦了出來。
“黃口孺子,安能繼事?” 他也文縐縐地反問,一縷髮絲還纏繞在其右手之中。
“嘿嘿,你想問我的人生目標?” 我感覺到自己故作正氣的那種模樣實在好笑,於是一邊放鬆緊繃的臉頰,一邊發問。
他沒再說話,只是用那細長的眼眸盯著我,整整一分鐘沒眨眼。
被盯得發毛的我只能避其眼光,講話的聲音好象也變得低沉:“沒有,我沒想過。
” “真的沒想過嗎?” 悠遠,意味深長的話語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搖了搖頭,以此肯定。
他見了也不已為意,繼續語調和緩地講道:“我在學校呆了一年了。
除了你和『黃蜂』、『秀才』以外,我沒其他的朋友。
不”“誰叫你不和那些愛慕你的女生交往的!” 我禁不住的打斷他,善意地調侃道。
“你聽我說。
” 他調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勢“不過,最近我算是又結識了一位『新朋友』。
那人很壞,從頭到腳的壞。
而且那人很冷靜,看起來和平常人一樣。
可我總覺得,那人是惡魔。
” “你是怎麼和那人認識的?是男是女?” 我問他。
“你認識。
” 他王脆地答道。
目光好似大海般,直直越過我的身軀,向後望去。
我看著他,心裡很疑惑。
隨即也跟著轉頭向後看,沒發覺什麼異樣的事物。
猛然間,一件發生在暑假初期的事印上了我的心頭。
很快,我便驚疑不定地對他求證道:“你說的是那個人?” 他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接著就進了寢室,只留下我一人在陽台上發獃。
說實話,長這麼大,除了他趙無炎上次教訓搶匪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外,就屬那次的心理衝擊最大了。
如果剛才趙無炎不提及那人,我甚至都不願回想,因為那個人實在是一個嗜血又變態的怪物。
我緩慢地踱回室內,眼神很快就落到了趙無炎正拿在手中閱覽的一張本地舊報紙上。
只見其二版的版頭清晰地標著《我市東大校區附近發生兇殺案》這土三個大字。
舊報紙是在事情發生后的第三天刊載這則新聞的。
出於某種原因,趙無炎那天早晨買了一份。
也幸虧他買的早,當天中午,我去報刊亭買雜誌的時候,發現那份報紙就已經被文化部門給全數查沒了。
“當時你怎麼不抓住他?” 站在趙無炎身邊的我一邊從褲袋裡套出香煙一邊問道。
或許是害怕那人的殘暴吧,拿煙和打火機的手也正不住的抖動。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收起了已翻看了無數遍的報紙,出口道:“我剛才說了,那人很冷靜。
冷靜的令我也感到了一絲心悸。
雖說當時如果我對案發地點的查探再細緻一點就能發現那人,可我終究是退縮了。
” “你也怕那人?那你怎麼還說那人是你的『新朋友』?” 我很好奇地問道。
“這些日子,我把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地推敲了一遍。
卻無任何異常的發現。
不過我還是覺得,那人當天的行為是有某種深意的。
動機,一定有什麼動機促使那人在當時那麼王。
我很想追尋出那人的動機,所以,我現在只能把那傢伙當成一個『新朋友』。
以此來探知那人的心理,找出我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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