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洒江湖行 - 第244節

卡民站起身,喝道:“四位將軍馬上出去集結本部人馬!”“得令!”……其實巴布的人馬並不是與卡民的人馬同扎一個營寨的,卡民的主力人馬扎在柳園,巴布的八千直系人馬卻是在峽東,兩地相隔三十餘里。
巴布是個年約五旬的大漢,眼光陰沉,乾瘦的身軀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察哈爾的人都知道,巴布郡王武藝出眾,年輕曾有察哈爾第一勇士之稱……巴布今天早上已經發覺到有一絲不對勁了,他的營寨門前多了一隊隊卡民的親兵,巴布的人沒有卡民的命令就算是巴布也不能踏出營門半步,違者格殺,就更不要說那幾個克洛特派來的使者了。
到了晚上,巴布知道是下決心的時候,他悄悄的集結兵馬,和那幾個克洛特派來的高手,高呼一聲,衝出營門,手起刀落的砍翻了幾個卡民的親兵,然後揚起戰馬,一馬當先,向柳園卡民的大本營殺去……卡民的騎兵剛到半路,前方一個渾身是血是衝到卡民面前,急道:“王爺,巴布郡王反了!”卡民陰沉一笑,道:“我等的就是他!”說完大喝一聲:“全軍散開,兩翼向前廷伸,中軍不動,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到來!”……漆黑的夜色,傍晚時的月光與星光此時已經隱到烏雲里,廣褒無垠的沙漠沒有一絲風息,沉悶的大地從遠處傳來陣陣馬蹄撞擊大地的聲音,由遠而近,由小變大,最後出現在卡民大軍的陣前。
在快要接近的時候,卡民把手一揮,四周頓時光亮起來,卡民的人馬點起火把,而剛才兩翼的騎兵這時見巴布的騎兵進入埋伏圈,不斷靠攏,最後將巴布的八千人馬嚴嚴實實的圈了起來……巴布這時已經心慌了,他想不到卡民會在半路伏擊,他故作冷靜思考了一會,道:“巴布參見王爺!”卡民沉著臉道:“王叔,你無我的軍令,為何私自帶兵出營?”巴布早想好理由,笑道:“剛才我看見柳園方面火光衝天,以為是大順軍隊夜裡襲營,所以帶兵馳援!”“哈……哈……王叔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嗎?朝庭的軍隊會襲擊我們的營寨,你為什麼不說是克洛特的叛軍襲擊!”卡民大笑怒問道。
巴布頓時啞口無言。
卡民怒道:“王叔,本王念你是本王的王叔而且這麼多年來你為我們察哈爾勞心勞力,現在從實道來,本王或許會網開一面!”巴布:“屬下不懂王爺的話!”“我也知道你不懂,好!你不懂,我就給說懂,我父王是不是你勾結克洛特的叛賊謀害的?!”巴布臉色一變,“王爺,說話要用事實來說!”卡民身後一人大聲喝道:“大膽,這是你跟王爺說話的態度嗎?”巴布怒道:“你是什麼人?本王與王爺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說完他向卡民道:“王爺,請容屬下拿下這個沒有主上的傢伙!”卡民冷笑道:“說!我父王你是不是害的!”巴布身邊的一人陰聲道:“哼,卡努這個老不死敢對我們大汗不敬,實該千刀萬剮!”說完之人聲音蒼老,聽得出是年過六旬了。
卡民知道這人是克洛特的派來的使者,現在聽到也不禁大怒,“巴布,你真是鬼迷心巧,竟然聯合克洛特來害我父王,枉我父王生前待你恩重如山!”巴布知道這時再和卡民廢話就真是廢話了,冷笑道:“當日本王心慈手軟,沒有拔草除根,想不到今天竟然駐成大錯!”卡民拔出長長馬刀,指著巴布,道:“察哈爾的勇士們,舉起你們手中的利器,讓你們眼前這些背叛者嘗嘗死亡的滋味!殺啊!”說完,雙腿一夾馬肚,衝出陣形……巴布的八千騎兵知道今天只有戰死,絕不能被擒,人在死神之前逼發出來的潛力讓人吃驚……一場真正騎兵對決拉響了戰鬥號角,這或許是一場實力不在同一檔次的交鋒,但這對察哈爾來說絕對是難以羞恥的戰鬥,因為這樣的戰鬥並不是一致對外,而是窩裡反,兄弟閻牆…………第五十一章 仇人再會(上)巴布的八千騎兵對上卡民的四萬人馬,無疑是以卵擊石,卡民的騎兵沖入陣中之後將巴布的人馬分成幾塊圍起來,不到半個時辰巴布的手下已經死傷歹盡,只剩下一些武藝稍為出眾的還在死撐,但是這些人的倒下完全是時間的問題。
卡民與圖麗兩人一左一右合戰巴布,卡民雖然驍勇,但是巴布也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是有圖麗在一旁相助,巴布可能早已突圍而走……如果巴布一開始就有突圍而走的打算可能在剛接戰時還有機會,但是此時這樣的機會已經是萬分渺茫,卡民的騎兵這時已經對巴布的八千手下完全屠殺完,團團圍住場中戰鬥的中心,層層的重兵,雄雄的火光,激昂的助威聲,震天的吶喊聲……克洛特派來的五個使者這時全身滴血淋淋,他們五人自成一陣,察哈爾的勇士雖然罕不怕死,前赴後繼,但是克洛特的五個使者本就是武林高手,更何況他們現在結成戰陣,倒在他們周圍的屍體快要積成小山,乾涸的沙漠被死傷者身上的鮮紅的液體化成幽幽濕濕的海邊沙灘……巴布一招擊退卡民的長刀,哈哈長笑,聲音凄厲,充滿絕望與悲嘆,雙眼睜得有如牛眼般大,喘著大氣叫道:“後悔啊,當日為什麼只帶八千人馬!”卡民與圖麗也是累得大氣難吐,都不約而同策馬後退幾丈,讓那五個克洛特使者與巴布結成一堆,卡民冷笑道:“你以為有克洛特的支持就可以將本王除掉嗎?真是天大的笑話,現在克洛特的人馬自保有餘,出兵不足,他們又如何會來救援你呢?”克洛特的使者中一人陰聲道:“卡民小子,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們大汗的鐵騎在天亮之前一定會踏平你們這些自認為是草原上的雄鷹的無能之輩。
”“是嗎?本王等著就是了,只是你們現在還是想著如何保命吧?”卡民把手一揮,周圍的察哈爾騎兵馬上舉起手中的長弓,齊齊的對正圈中的六人,只要卡民一聲命下,這六人就算有飛天入地的本領也要變成死翹翹的刺胃。
巴布與那五人見到眼前的局勢,臉色大變。
就在這時,察哈爾的勇士們眼前一花,一條幹瘦的身影從場中六人中射飛而出,轉眼間已經到了卡民的身邊,那身影手中寒光一閃,長劍向卡民胸前刺去,卡民本能的向後一仰,身體堪堪避過這快倫絕比的奪命一擊,卡民一則的圖麗已經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長刀向那人削去,那人一聲冷笑,身體再次變向,已經轉到圖麗的身後,一拳擊在圖麗握刀的右手,圖麗手腕一痛,手中的長刀已經跌下地上,但她又馬上感覺到腰間一麻,跟著身體已經騰空而起……那人在退回時手時已經多了一個人,自然就是圖麗,那人就是克洛特使者中的那個六旬老者,他深知只有制住對方的一個重要人物才能安全離開,他很想劫住卡民,但是卡民身手矯健,焉會讓他一擊即中,於是將目光放向就在卡民身邊的圖麗,那老者當然知道圖麗的身份,她可是自己六人安全離開的重要酬馬,圖麗與卡民關係早已經是天下皆知,雖然劫住圖麗日後一定會遭到科爾什的報復,但現在還是保命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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