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月反應雖然不慢,但這次還是不及那塊石頭快,只聽得“撲”的一聲,石頭與他的長刀相撞在起,發出一陣耀眼的星火,就算白王月有所準備,他的虎口也被震得發麻。
陸小七見偷襲成功,趁著白王月在凝神的剎那,手中長劍馬上遞上去……“啊”,一聲慘叫,白王月胸口、小腹兩處中劍,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小七,胸前的鮮血淚淚的流出,染紅灰黑色的戰甲,高大而蒼老的身軀慢慢向後倒下…………一切就在眨眼間完成,剛才還將陸小七逼得左左為難的白王月,這時已經靜靜的躺在那條疏勒河上……剛才陸小七將腿伸下河中,就是想挑起一塊石頭,以作暗器……“轟”,大順的將士們齊聲吶喊,戰鼓擂得更加響亮,而克洛特的軍營卻是頓時靜了下來……陸小七這時飛身躍上自己的戰馬,正想策馬回營……就在這時,克洛特身後飛起一條黑色的人影,一道寒光從那條人影中飛射而出,“嗅小子,拿命來!”陸小七正在得意中,又在身心疲憊之際,只能雙腿夾緊馬肚,希望能趕快回自己的營邊,他跨下的戰馬一聲長嘶,揚腿就要飛奔,但是由於馬是剛剛起步,萬萬不及一個有絕頂輕功的武林高手要快。
眼看那條人影就要接近陸小七的背後,陸小七已經閉上眼睛等死,心裡萬念具灰,心道:唉,想不到我小七聰明一時,卻在此刻大意……永別了,老婆們……那條人影離陸小七隻有一丈距離了,他手中長劍已經拔出,直襲陸小七背部……大順軍營的戰鼓聲這時也靜了下來,幾十萬雙眼睛都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幕。
就在那剎那間,眼看陸小七就要喪身在那人的劍下,“嗖”一聲箭響,一支帶著極速的箭矢飛向那人的面門,太快了,快得除了少數幾人之外無法看清這一箭是從那裡發出的,是誰發出來的。
從聲音聽來,這箭是一個臂力驚人高手所發,箭的準頭直向那人,落點有點“圍魏救趙”的意思,那人要是不怕自己被那箭射死,他還一樣可以將手中的長劍刺向陸小七,但是他自己也絕對逃不出那箭的斃命之擊。
那人眼看陸小七就要在自己劍下作古,可從旁射出一個“程咬金”來,所以不得不作躲避,他在空中一緩,陸小七已經緩過氣來了,跨下的戰馬已經躍到自己的陣中……竹如風等人見到陸小七已逃生天,都鬆了一口氣,於是才齊齊的將目光看向到底是那個不怕死的傢伙敢襲擊物竹山莊的風情公子。
那人這時已經避開了那支箭矢,立在場中,雖然沒有殺著陸小七,但是能將剛才還威風八面的陸小七“打”得落荒而逃,只見他趾氣高揚,怒目瞪著大順軍營那面。
“松小風!”竹如風脫口而出。
以為是誰對陸小七有天大的仇恨,原來是松小風,也就情有可原,他唯一的兒子,同為江湖四公子之一的多情公子松涯就是死在陸小七劍下,這種殺子之恨可想而知,現在可是兩軍交鋒,雖然不用說什麼江湖規矩,要不是有什麼不可抹滅的仇恨,松小風這樣的人物對乘人不備從背後偷襲的還是不肖乾的,可松小風還是做了出來,可見陸小七在他心中的……有多大?松小風這時破口大罵道:“剛才是哪個放暗箭!有種的出來和老子明刀明槍干一場!”竹如風和海閔早列好要衝鋒的隊形,方才只聽到一支弓箭從身後飛出,可是他不是誰發的,現在聽到松小風的叫陣,心中一衝動,就要拍馬上前,但是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竹將軍和海將軍按剛才命令準備衝擊!”竹如風知道這是太子的聲音,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太子,見太子身旁諸葛通的右手拿著一隻大弓,微笑的坐在馬上……竹如風和海閔雙視一眼,都微一點頭……太子這時舉起右手狠狠的向下揮下,這時早已準備的大順軍營又擂起震天般的戰鼓……隨著第一聲戰鼓的響起,太子後面的隊伍里走出一隊有三百人的弓箭手,快步衝到陣前,挽手搭箭,這三百人都是軍中大力之士,而每把弓也是大號,可以同時連發三箭,於是“嗖”“嗖”聲不斷,萬箭齊發的射向克洛特的陣邊……隨著第一聲戰鼓的響起,竹如風和海閔兩人齊拔出各自的兵器,雙腿一夾馬肚,等了良久的戰馬在戰鼓的轟鳴聲下聲聲長嘶,揚蹄而出……隨著第一聲戰鼓的響起,在克洛物軍營的左後面,塵土飛揚,這時也悠悠的傳來戰馬的嘶叫,人在慘死前發出的凄勵叫喊聲,一處處黑煙滾起,在那個山頭上飄著一支大旗,上面隱約可見的綉著“大順 風”三個大字,正是婷玉郡主率領的風字軍精銳之師。
竹如風揮著手中特製的長劍第一個衝到松小風的身前,大咧咧的叫道:“小喇叭的!敢從背後偷襲老子的兄弟,你***想死也不用這樣申請吧!”話語間,揮起大劍,向松小風砍下去。
松小風在地下,而竹如風在馬上,兩人修為此時已不在同一個檔次,這些松小風都清楚,於是不等竹如風殺到,已經快步展開輕功躍回自己的營中……克洛特想不到大順軍中會這種安排,剛想也下令自己的弓箭手還手,但是他身後的松中谷叫道:“大漢,小風還沒有回來呢?”克洛特看見正全力躍回的松小風,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揮手,松小風在大順軍和自己的弓箭手絕無生理,心想中一軟,舉起的手沒有揮下來,只得大聲道:“額爾都將軍,速率你部回援左面后大營!”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大將應了一聲,就回頭策馬而去。
竹如風和海閔兩人所率領的前鋒營這時在身後的弓箭手的掩護下已經躍過疏勒河…………第二十四章 偷襲得手竹如風和海閔所率的三萬前鋒營將士都重裝騎兵,每位將士身上的衣甲都比普通的要厚,從頭到腳可以說是武裝到牙齒,只露出那雙殺氣騰騰的雙眼,跨下的戰馬是全軍千里選一的良朐,負上一定的重量也不見乏力,依然是衝勁十足。
天字軍前鋒營的一萬兵馬和風字軍二萬人馬都是身經百戰,現在披上重裝備在身後漫天箭矢的掩護,戰鼓雷鳴般擊打下的助威下,高喊口號,如潮水一樣,瞬間就衝過了河水已經渾濁的疏勒河……竹如風一馬當先,一夾馬肚,戰馬一個騰身已經躍過了通上克洛特軍營的一道屏帳,他順手舉起手中長劍將那道屏帳的木條砍成兩斷,海閔以及其它沖在前頭的將士都像竹如風一樣,輕易的就將那道對步兵才起到阻攔作用的屏帳踩在馬腳下。
竹如風看著海閔,沉聲道:“海將軍,你部風字軍分開衝擊叛軍左右兩側,中路這個硬骨頭我們天字軍上!”海閔和竹如風倆人的官職雖然有著一定差距,但是竹如風的驍勇和天字軍前鋒營的彪悍早傳遍大順軍營,加上海閔為了以後生活著想,這時也不廢話,點了一下頭,大聲道:“風字軍一營和二營由林將軍率領向叛軍右側突擊,三營和四營隨本將向左突擊!”風字軍一個年約三旬青年大將應了一聲,高喊一聲就向克洛特中軍的右側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