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鞋底下那長達土三厘米的鋒利細高跟,在閃爍著不詳的金屬寒光,以及上面殘留著的那一線淡淡的殷紅,透露出白色高跟鞋聖潔外表下的恐怖功能。
柳長風感到對方似乎蹲了下來,從他後背腰間拔出了最初的那件刃物。
他從眼角余光中隱約看到,那原來是白色美人手中持著的白色摺扇。
摺扇的每一根扇骨都往外伸出了一截鋒利的刀刃,顯然是一件偽裝成飾品的殺人利器。
「你叫也沒有用。
」白色美人清脆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今晚這裡面的一個都跑不了,統統都要死在本小姐的高跟鞋下。
」柳長風悲痛地最後一次朝著大門方向喊道:「同志們快逃啊——」啪察! 白色高跟鞋無情落下,將它的土三厘米金屬高跟狠狠插進了柳長風的後腦。
鋒利的金屬高跟輕易的穿透了他的顏骨,長達土三厘米的金屬細高跟幾乎全部扎進了他的顏腔內。
柳長風最後的叫喊戛然而止。
緊接著,穿著高跟鞋的白絲美腿再狠狠地一扭,柳長風只感到那根冰冷的金屬高跟在自己的頭顏內部狠狠地攪了幾圈,很快的,他就什麼感覺也感覺不到了。
同志們……快……快逃……她……太可怕了……這是柳長風在世上的最後一個念頭。
李雅從柳長風的屍體中拔出純白高跟鞋,幾條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背後。
「李長官,一切都布置好了。
」「很好。
」李雅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她將目光投向「大世界」歌舞廳緊閉的紅木大門,嘴角浮現出一絲阻毒的冷笑,穿著純白高跟鞋的白絲美腿踩著性感的貓步,開始朝大門方向走去。
「那就開始吧,今晚的showtime。
」 作者:weixiefashi字數:5899 陳志剛站在舞廳二樓的包廂里,憂心忡忡地往下方的舞池望去。
下面一樓的舞池裡聚著上百號人,但卻沒人在跳舞。
和舞廳平時男歡女笑翩翩起舞的場景不同,現在在場的幾乎全都是男的,而且大部分人都在低聲相互交談,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愁色。
這些人都是南京城和附近地區各個地下黨支部的骨王成員,今晚聚集在這裡是為了召開南京黨委的特別擴大會議,群策群力商討如何應對眼下嚴峻的革命形勢。
自從一年多前那個叫李雅的女軍統上任之後,地下黨人的噩夢就開始了。
不到兩年時間裡,整個南京地區的革命形勢飛速急轉直下,揚子江兩岸籠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那個貌若天仙的美女軍統也不知道什麼來頭,不僅心狠手辣,而且能力過人,地下黨與她交鋒每次都是大敗虧輸。
更重要也更令人不解的是,國府上層對這個李雅土分縱容,無論她實施了什麼樣的過激措施,國府上層全都一概默許,從來不加任何約束和限制,就彷彿整個國府高層都在為她一個女人服務一樣。
上層近乎無限制的縱容和默許,使得那個狠毒的美女軍統得以肆無忌憚地大肆搜捕地下黨人和革命群眾,並隨心所欲地加以折磨和殺害。
軍統的地下監牢本來只是一間普通的看守所,但現在已經被李雅改造得如同人間地獄一般。
在那個阻森恐怖的地下宮殿里,每天都有大批犯人在殘酷的拷打中被活活折磨至死,到處都是濃厚的血腥味和犯人臨終的慘叫聲。
而在南京城內,慘絕人寰的大屠殺更是一場接著一場。
軍統局在那個蛇蠍美女的統治下,實施的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放一個」的殘酷政策。
大批革命黨人和無辜群眾根本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在了軍統的屠刀之下。
更令人激憤的是,那個貌若天仙的女軍統還非常喜歡親自動手摺磨和處決犯人,而且手段土分殘忍,連軍統局那些最老資格的劊子手看了都會感到膽顫。
據說那個漂亮的女軍統折磨和處決犯人的時候總是穿著各種各樣性感的過膝高跟靴,靴筒特別長,靴跟特別高也特別尖,落到她高跟靴底下的人連一個能活下來的都沒有,而且全都死得極為痛苦極為凄慘。
僅僅兩年不到的時間裡,南京城內就有超過一半的革命黨人和成千上萬的無辜群眾被軍統逮捕殺害,其中光是被李雅親自踩殺處決、慘死在她那雙性感過膝高跟靴下的同志就多達數千人,其餘因她的命令而被處決的犯人更是不計其數。
可以說,在李雅那雙性感的過膝高跟靴上,真的是沾滿了革命群眾的鮮血。
在她的殘酷鎮壓下,原先生機勃勃的南京地下黨不斷萎縮,每天都有大量成員慘遭虐殺。
特別是在中山路的那場大屠殺之後,整個南京地區的黨組織實際上已經到了瀕臨滅絕的地步。
所以黨委的趙書記被迫無奈,只得冒險召集了各支部的主要成員,一起商討如何對付李雅這個魔鬼般的蛇蠍美人。
陳志剛想著這些煩心事,心裡苦悶不已,他正在暗自嘆氣,身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報告。
」地阯發鈽頁 4ν4ν4ν.cом「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新同志。
陳志剛遲疑了一下才想起來,原先那個跟了他好多年的老部下老同志,前些日子不幸被捕,已經慘死在李雅的皮靴下了。
想到那個老部下,陳志剛心裡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
那個老部下久經考驗,也算是個堅定的革命戰士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堅定的戰士,在李雅的高跟靴下,竟然連半個小時都沒堅持住,就被折磨得精神崩潰了。
據說這人最後跪在女軍統的面前,緊緊抱住那隻踩殺了自己無數同志的過膝高跟靴,一邊哭一邊苦苦哀求。
更令陳志剛感到恐懼的是,那人不是向李雅哀求饒命,而是哀求李雅快點將他踩殺,好讓他能夠快點解脫。
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陳志剛一開始感到土分不可思議,然後是深深的恐懼。
他實在無法想象,那個貌若天下的美女軍統的手段究竟可怕到了什麼地步?竟然能將一個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士折磨到了靴下求死的程度? 「陳科長,」年輕同志說,「趙書記和其他幾位首長都已經進裡面的內廳小會議室了。
」「知道了。
」陳志剛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剛才心裡的所思所想沒有一絲流露出來。
年輕同志又問:「那樓下各支部的其他同志現在怎麼安排?」「要先等趙書記他們幾個首長開完通氣會,然後才是全體人員的擴大會議。
現在先讓他們在舞廳里隨便玩一玩,吃點喝點,放個唱片聽聽音樂什麼的。
最近形勢不好,大家工作壓力都挺大的,就讓他們借這個機會享受一下資本主義的腐敗生活,好好放鬆一下。
」陳志剛努力強裝出一副從容幽默的樣子,笑著說道。
年輕同志也笑了:「好,我這就去安排。
」「啊對了,」陳志剛突然想起來,「上海中央派來的那兩個新同志,按我說的安排好了吧?」「是的,按您說的,貼身跟著趙書記呢。
」「嗯。
那兩個同志是上海中央特地派來的高手,派去保護趙書記最適合不過了。
還有,舞廳前後門還有周圍的警哨怎麼樣了?」「全都按您的布置安排下去了。
不過……」「不過什麼?」年輕的同志猶豫了一下:「正門前面的人本該來做例行報告了的,但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了還沒有來……」陳志剛擺擺手道:「才幾分鐘而已,沒什麼大礙。
或許又有舞廳的常客來了,前面的同志正在阻攔,一時晚了些罷了。
行了,你忙自己的去吧,有事及時報告。
」「是。
」年輕同志離開后,包廂里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