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哥真的死了?”柳白袖沒有接他的話。“是的。”柳白袖低頭不語,卻聽到胡艷兒依然“嗚嗚”直叫。“這女人如何處置?”曹雲問道。“這女子來頭不小,待回去慢慢拷問。”柳白袖淡淡的說,“時間不多了,該趕路了。”幾個捕快拎起胡艷兒,扔進馬車,“咣當”,胡艷兒在木板上滾了兩下,身體便橫在了角落裡。鄧雪知道自己又多了個伴,一邊納悶胡艷兒為什麼要救自己,一邊感嘆‘清水衙門’的厲害,柳白袖的武功不會在王湘之上,但自己要與他交手,恐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幾個捕快跳進車來,揪住胡艷兒的長發拖將起來,用粗鐵鏈綁在腰上,猛的將其雙腳朝天放倒,鐵鏈在兩旁固定,如此一來,她只得背貼著底板,屁股朝著天,疊在了那裡。車外,曹雲又問道:“你怎麼會到這裡?”柳白袖幽幽道:“千千說的。我們啟程罷。”無眠的夜不僅僅屬於趕路的人們,也屬於施虐與受虐的人。美麗的女人,赤條條的女人,為繩索束縛的女人,倒吊的女人,水面上的女人,東廠牢房裡的女人。女人很憔悴,憔悴的無力去顫抖,憔悴的無力去羞澀,憔悴的無力去思想,唯有緊閉的眼,蒼白的唇,下墜的乳,以及被迫拉直的曼妙的軀體。精神飽滿的男人,也許,不是男人,但肯定不是女人。“秦公公,她已被吊了一夜,好像快凍得不行了。”“受點刺激就行了。”“秦公公,您坐。”“她好像昏過去了?”“是啊,倒吊著,這女人細皮嫩肉的,怕是扛不過去……”“呵呵,細皮嫩肉?你小看了她!”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閹人,嘴上無毛,胯下無物,卻穿的華麗,十分威風。他的手裡捏著一把皮鞭,黑的發亮的皮鞭,鞭子上散發出令人生畏的血腥氣,彷彿多年來他從未洗過他的皮鞭。“把她弄醒。”秦公公吩咐道。懸吊女人的繩索頓時放鬆,身體急速下落,女人的眼睛在驚異中睜開,水包圍著她,刺骨的水嗆入她毫無準備的鼻子、嘴巴。咳嗽,即使在咳嗽聲中都能感到她純美的嗓音,如同凄美的哀歌。水柱沿著長發滴落回水面,寒冷令她的身體近乎痙攣。“刺客,清醒點了吧?”秦公公得意的微笑著,“涼快嗎?”“涼……快得很啊……”微弱的聲音,桀驁不遜的目光。“那就再涼快涼快!”水花,冷酷的水花綻開著,旋即恢復了平靜。看不到女刺客的上身,只見到她被緊縛的雙腿和那濃密的陰毛。然而,誘人的私處從來只會引來閹人的憤怒,那是他們的痛處,即使已經位高權重,即使已經榮華富貴,他們依舊無法去享受人類最基本的快樂,對此,他們只有嫉妒,只有恨。女人急速的喘息著,伴隨著窒息帶來的咳嗽。“秦慕白,你還能怎樣?”她勉強的微笑著。“喲——你還知道我是誰啊!那你是誰啊?”“你猜。”她嘲弄得盯著秦慕白。“我這就猜,等我猜出來了就放你上來,下!”水花又一次綻開,女人的身體隨著時間的延長而掙扎,很微弱,很徒勞,很讓秦慕白滿足。“提起來!”女人嗆出幾口水,倔強的甩了甩濕發:“猜出來了?”“還沒有。”下,上,下,上,再下,上。女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每一次的頻率在加快,沉入水中的時間卻在延長。“我猜到了,是如意吧。”女人笑了,笑中透露出痛苦:“秦公公好眼力!”秦慕白也笑了:“那你家小姐呢?”“你猜?”如意長吸了一口氣,做好了下水的準備。“我這就猜。”長鞭從秦慕白的手中彈出,象吐杏的毒蛇,毒牙對準了如意富有彈性的白臀。“啊——”這慘叫只屬於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