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得妹妹同意之後,許羨就安心進了浴室洗澡。
而許浣笙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假的時候,得到了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過兩天的小長假市一中會完完整整放五天,如果許浣笙這兩天沒空的話,可以不用去學校,連起來就是足足一個星期的假期。
然而,還有一個壞消息。
假期結束之後,市一中會舉行月考,許浣笙也要參加。
於是等到許羨洗完澡補了個覺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在書桌旁愁眉苦臉的妹妹。
“居然睡了這麼久。”許羨自言自語著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自己一覺睡到了中午一點鐘。
抬頭看過去,妹妹坐在書桌旁,愁容不展。
他走到妹妹身後,傾身摟住妹妹,“遙遙不開心?”
許浣笙扁著嘴抬頭,“放假回來要考試,我怕考不好。”
“遙遙這段時間學得不是還不錯嗎?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許羨心中瞭然,親親妹妹的發頂,柔聲安撫她。
“可能會考之前的知識點,那些我都沒有學過。”許浣笙還是發愁,伸手拉住哥哥的袖子,“哥哥再給我補補課。”
“好。”許羨一口應下,“乖寶,別太擔心,有哥哥在。”
許浣笙這才放心了些,仰頭湊過去親哥哥的臉。
兄妹倆商量好了出去玩的事,但沒想到計劃在小長假前的最後一天被打破。
父親腳踝扭傷,沒辦法走路,可當天晚上正好有一場晚宴需要出席。
那是公司很重要的合作方的晚宴,無法到場的話,可能會給公司帶來損失。
於情於理,上一次就推脫了宴會的許羨必須到場。
“遙遙,哥哥保證很快結束,我讓秘書換了晚一點的航班,等晚宴結束我們就直接飛去平吉市,好不好?”許羨一邊在造型師的幫助下換著晚禮服,一邊對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看著他的妹妹承諾。
許浣笙其實不是氣哥哥的突髮狀況,她只是很討厭有誰破壞她的計劃。
聖女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打亂計劃的感覺。
這麼個關頭扭傷腳,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許浣笙沉默看著哥哥換衣服,平息下內心的不悅后,忽然想到了一些壞點子。
“哥哥,過來一下。”她坐在床邊,對造型師抬了抬下巴,“你先出去。”
許羨走到妹妹身前,見造型師帶著人都出了卧室,才低頭在妹妹唇上偷了口香,“怎麼了?”
“想看哥哥戴這個。”許浣笙的手在枕頭下摸索片刻,把一個皮質項圈遞到哥哥手中。
許羨:······
等一下,他認識這是什麼東西。
多虧最近這段時間惡補性愛知識,他能夠認出來那是一個項圈。
一個戴上了之後就很有性暗示的項圈。
察覺哥哥猶豫,許浣笙眨巴眨巴眼睛,滿眼期待看著哥哥:“哥哥,戴給遙遙看,好不好嘛~”
聖女撒嬌,最為致命。
許羨沉默著在妹妹身前蹲下,把項圈交給妹妹,絲毫沒有掙扎的模樣表明,他答應了。
許浣笙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解開哥哥的襯衫扣子,將純黑色的皮質項圈戴在哥哥的脖子上,纖長手指輕輕勾弄項圈正前方的銀色圓環,讓它小小地晃蕩起來。
同時,那對漂亮的緋紅唇瓣間,吐出一句哄狗意味明顯的話:“遙遙最喜歡哥哥了。”
項圈的位置卡得很好,正好就在許羨喉結下方,把襯衫扣子扣好之後,卻又幾乎看不見痕迹。
許羨懷疑妹妹是故意的,甚至懷疑她是早有預謀。
但他很悲哀地發現,妹妹只要說一句“最喜歡哥哥”,就能讓他戴項圈戴得甘之若飴。
“緊不緊?”許浣笙摸上哥哥的脖子,隔著襯衫撫摸自己親手戴上的項圈,很貼心地詢問哥哥。
“還······好。”許羨幽幽嘆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妹妹面前一點底線都沒有。
許浣笙就這麼單手卡著哥哥的脖子,低著頭看他:“哥哥這個樣子,好色哦。”
看上去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青年,脖子上其實戴著項圈,不管怎麼想,都感覺很色情。
想到了色色的東西,許浣笙不自覺縮了縮小腹,她就著這個姿勢,低頭吻上哥哥的薄唇。
許羨捨不得推開妹妹,只能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和妹妹接吻,他理應討厭這個臣服的姿態,可偏偏妹妹為他戴上項圈時,被西裝褲束縛的部位又產生了微妙的反應。
“遙遙······”許羨低低喚著妹妹的小名,扣住她卡著自己脖子的纖細手腕,狐狸眼仰視她時,露出代表著危險的下三白,“哥哥真的會肏死你的。”
“可是,哥哥現在要去參加晚宴呢。”許浣笙眼睛一彎,笑得像一隻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許羨拿妹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從地上起來,報復一樣捏著妹妹的小臉揪了一下,“等哥哥回來接你去機場。”
說罷,他生怕自己和妹妹再獨處下去,可能會又擦槍走火,快步離開了卧室。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許浣笙眼中流露狡黠笑意,“或許,也不用等哥哥回來接我呢。”
不過許羨步履匆匆,跑得很快,沒聽到妹妹低低的呢喃。
。
宴會廳,一個能為有想法的人提供機會的場所。
不過許羨今晚沒什麼想法。
他不僅沒想法,連交流都是能躲則躲。
可惜,很多事情不是他想躲就能躲的。
許少爺這個身份,加上這副好皮相,讓許羨走到哪兒都引人注目。
同輩之間攀談,他勉強能躲,被熟識的長輩抓住,怎麼也得掛上職業假笑去聊兩句。
不知不覺,宴會過半。
西裝褲口袋傳來震動,許羨給了身旁人一個抱歉的手勢,拿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妹妹。
他莫名有點怕妹妹說騷話撩撥他,畢竟聖女這段時間前科太多。
思考兩秒,走到露台才接了電話,“遙遙?”
那邊傳來妹妹帶著笑的聲音:“上樓,房間號3206。”
“遙遙,你在科維酒店?”許羨聽得怔住,有些不確定地詢問。
許浣笙發出肯定的單音,忽地又輕笑:“這裡的床真軟,不知道和哥哥在這裡做愛會不會很舒服。”
“我馬上上來。”許羨一瞬間心臟狂跳,掛斷電話就往宴會廳外走。
其實和妹妹分開也就兩個多小時,可他莫名就是很想妹妹,聽到妹妹跑來酒店找他,在這個瞬間,他明白了什麼叫心裡小鹿亂撞。
別說亂不亂撞,小鹿聽到妹妹的聲音都快撞得頭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