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滿白色液體的避孕套扔進垃圾桶,空氣中霎時多了一股氣味。
粘稠的汗水布滿全身,長發貼在臉上兩縷,姜清雨呼吸依舊急促,目光微微有些幽怨。
她渾身骨頭都要斷了,可顧雲翊卻一副笑模樣。
“去洗一洗。”
他望了一眼黏糊糊的穴口,幽閉的小孔一時無法恢復,留下他進入過的痕迹。
目色一暗,剛剛發泄過的莖身再次抬頭。
他不做聲,橫抱著姜清雨到浴室,臨走前拿了一片床頭的小薄片。
剛開葷的男人一次怎麼夠。
顧雲翊為她洗乾淨了身體,姜清雨恢復了些力氣想開門出去,卻發現門落了鎖。
來自身後的力量將她拖回去,燈光忽然消失,漆黑的浴室里她被那股力量壓在牆上,臀縫塞進一個堅硬發熱的東西。
顧雲翊失控不止因為她身上的斑斑點點和可憐兮兮的花瓣。
還有床上的那塊鮮血,格外醒目,像雪地中落下的梅花。
是他採擷過的證明。
“顧雲翊?”
姜清雨回過頭,他把頭放到她肩膀上。
“我想要你,讓我要你。”
性器又一次擠進她的身體,這一次只是飽漲感和酸痛,撕裂難耐的疼再沒有了。
她向後摸,摸到一手堅硬的腹肌,細膩恪守,她觸電一樣彈了回來。
“喜歡嗎?都是你的。”
他說完,開始第二輪抽動。姜清雨扶著牆,酸脹中漸漸生出其他感覺,小腹湧出的溫暖變成淅淅瀝瀝的汁水,順著大腿流下難堪的痕迹。
呻吟變了調,水蛇一樣的腰搖晃起來,她被他轉過來抱住他的脖子,兩條腿環住他的腰,顧雲翊用自己的力量托住她整個人。
突然,眼前一片白茫,燈忽然亮了。
玻璃周圍繞著一圈水汽,可中間部分是清透的,清清楚楚反映出兩人的樣子。
姜清雨看到男人堅實有力的手臂抱著她,她燒紅的兩腮上貼著幾顆水珠,目光朦朧失神。
而白皙的腿間,一道粗壯的影子進進出出。
“啊!”
她縮進顧雲翊懷裡,而他卻笑著抬起毛絨絨的腦袋,照著唇吻下去。
同時動作節奏加快,姜清雨由他親吻,一下下承受他的愛意,鏡子里的倒影髮絲迷亂飛舞,眉梢眼角風情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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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夢裡,姜清雨小聲嘟囔了一聲,然後流進眼裡的光線讓她醒來。
她面前是兩塊輪廓有型的胸肌,看清的片刻,昨晚那些畫面魚貫而入,他們如何纏綿,他如何失控縱情一次次填滿她。她抽泣著說受不住,他又惡劣地將她壓著磨了半個多小時。
等結束她基本上失去了意識,就連睡了一夜之後身體也是酸的,特別是那個部位,總有異物感。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這次是真的夫妻了。
顧雲翊還睡著,手搭在她腰上,結實有力的手臂血管凸起,充滿男性強勁的魅力。
“顧大哥?”
姜清雨小聲叫他了一聲,輕輕探身,沒有看到那雙蘊藏星河夜幕的眼睛睜開,兩叢濃密漆黑的眼睫安安靜靜垂落。
影子懸挂,隨著呼吸的幅度搖曳。
縱橫商界掌握無數人命運的男人,睡著后竟也能變得毫無攻擊性。
姜清雨第一次看到熟睡的顧雲翊。
她不知不覺看了許久,沒有以往和他對視時的心慌意亂,也沒有冒出小心思偷看他時的膽戰心驚。單純覺得他的睡顏無害,她摸到手機調成靜音,對著他的側臉拍了張照片。
放下手機的那一刻,她的腕子忽然被抓住,驚慌抬眼,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嘴角牽著一股清淡的笑意,那眼神,像是將她整個看透了。
“你叫我什麼?”
帶著晨起的睏倦沙啞,但姜清雨覺得很蘇。
“顧,顧大哥啊。”
顧雲翊慢悠悠起身,讓開床鋪中間,露出那塊氧化變成深棕色的血跡。
“是我技術不好嗎?我以為過了一個晚上我們會不一樣了,還是說,你想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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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烏鴉叼著一堆問號從眼前滑過,只見顧雲翊垂下了眼尾,那神色頗委屈,一點找不出剛剛的狡黠戲謔。
這是什麼台詞啊,差點暈過去的人是她好不好。
“顧雲翊,顧雲翊,好了吧。”
“不行。”
顧雲翊慢慢搖頭,他靠在床頭,好看的眼睛認真注視她,等著他想聽的那兩個字,然後又提醒她:“你昨天晚上叫過的,老婆。”
舌尖刮過槽牙,最後的稱呼實則是在提醒她該改口了。
其實昨晚姜清雨確實那麼叫過,不過那是沒辦法的事,那個時候她正在床上趴著被某人瘋狂欺負啊。
“老公。”
聲音很小。
顧雲翊挑起眉梢:“嗯?我早晨耳朵不好使,你說什麼?”
“老公!”
姜清雨喊了出來,他這才滿意,撩開被子將人捉了進去。
“我什麼都不做。”一句話,她停止了掙扎。
“就是想抱抱你。”
姜清雨一聽,老老實實趴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