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遙最後被姜延抱回了主卧,至於姜明度,被攆回了自己房間——骨頭還沒長好就亂來,姜延是真的想要揍他。
回去洗澡的時候,又被姜延打了小屁股。
聞遙趴在床上,臉頰潮紅,身下都被抽出了水。
姜延給她塗著藥膏,表情不辨喜怒。
聞遙訕訕地伸手去拉他睡袍的衣帶:“你吃醋了?”
年輕人哪個不重欲的,姜明度吃一次憋幾個月,她難免心軟。
姜延將她摟入懷中,給她按摩吸收藥膏,屋裡暖氣足,倒也不冷。他平靜地說道:“我不是醋你和他上床,我是醋他要是又受傷,你就得照顧他。”
聞遙在他懷裡蹭來蹭去,把他的睡袍蹭開,貼在他胸口才小聲嘀咕道:“他還小嘛——”
“那你應該更關心我。”姜延用一張成熟冷淡的臉說著這樣怨念的語句,“我死得比他早。”
聞遙耳朵抖了抖,他這不是醋,是醋缸翻了還試圖淹死她。
聞遙又親又抱,連連承諾:“過年前我都不由著他了,你別生氣。”
姜延臉色微松,彷彿接受了她的示好,親了親她的額頭:“明天送他回學校把期末考完成了,你要是忙得過來幫我準備一些東西,過年前叄天我們得回去。”
聞遙算了算日子,也就二十天左右,她有些猶豫:“給親戚們的禮物?”
“嗯。”姜延唇角弧度微彎,“我讓周舟把名冊給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來問我。”
姜家有權有勢,雖然姜延的事業版圖多半在南方,但是北邊自然也不能忽視的。
說起來,這也是她的責任。
聞遙還在思索,姜延的手掌就摟上她還有些泛紅的小屁股,聲音忽而溫和,“寶寶,還要不要一次?”
聞遙拒絕不了,後果就是第二天根本爬不起來去送姜明度。
姜明度怏怏不樂地親了一下她,自己去學校,內心詛咒自家老爹早日實現中年男人的超凡脫俗。
聞遙吃完Brunch才開始看姜延給的名冊,說是名冊其實更像是簡單的檔案,非常詳盡。
白清素興緻勃勃地跟著她一起看,然後說要寫個豪門恩怨的故事——她家沒什麼親戚需要走動,過年很簡單。
聞遙收了久尚那邊給的各家商品圖冊,直接拉了個清單好分配禮物,白清素多年豪門生活,眼光自然不差,幫著她參考。
下午晚飯前,白清素的丈夫白非辭來接她回家。白董目下無塵,卻單膝跪下給白清素系鞋帶,聞遙大為震驚,難得這就是真愛的魅力?
恰好姜明度回來看到這一幕,一臉不高興:“你喜歡那個男的?”
聞遙抽他亂摸的手:“那可是白董誒!”
其實白非辭並沒有自己的母親白嵐有名,白嵐才是白家的支柱。白嵐早年是風雲人物,五十歲后逐漸隱退,投資界最大的大佬也換成了新星姜延。
白非辭的個人能力的確也很強,卻沒有和白清素的情史有名。
聞遙以前見過此人,覺得他清冷高傲,很有距離感——類似正常狀態的聞遠。
不過對老婆果然就完全沒架子。想想也是,按照聞遙最近的觀察,白清素最喜歡的大約是竺奚、應董最後才是白董。
但是為什麼白家叄個還那麼和諧,聞遙面對姜家兩父子時時刻刻都覺得腦袋要爆炸。
就比如現在,夾菜都得是均均勻勻的兩份。
姜明度給聞遙夾了一塊糖醋小排:“寶貝,你多吃點,最近都累瘦了。”
姜延把剝好的蝦放在小碟子里推過來,“寶寶,禮物慢慢來。”
聞遙照單全收,嘆氣:“你們倆差不多行了,我要是胖了,旗袍穿不上去怎麼辦?”
過年自然得穿得喜慶點,前陣子還住著院就有裁縫過來量尺寸,聞遙是真的擔心。
“我讓他們留了放量。”姜延眼眸微彎,“再不行,去重新做。”
聞遙吃著菜心,不打算搭理他,決定多來點無氧運動和瑜伽。
A市冬天天氣不好,又冷又濕。晚飯後散步乾脆也停了,聞遙打算去健身房時,姜延也換了衣服跟了過來。
“……你腿沒事了?”聞遙很擔心。
姜延在做卧推,抽空回答:“皮肉傷,沒事。”
姜延身材好,聞遙的深蹲做著做著就忍不住目光流連在他身上。
他的胸肌鼓起,手臂肌肉強健有力,很難讓她不覺得他是在勾引她。
聞遙夾了夾腿,對著鏡子忽視姜延的存在,開始做瑜伽。
她的柔韌性比普通人稍微好一點點,張開腿向前做最後一組拉伸的時候,姜延已經完成,走到了她身後。
“寶寶,要不要洗澡?”姜延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隔著一層輕薄的瑜伽服,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姜延身體極高的溫度。
肯定是運動充血,聞遙胡思亂想。順著他的力道從地上爬起來,她伸手戳了戳他身上的肌肉:“只是洗澡?”
夫妻之間,自然也用不著太避諱,更何況他們玩得挺開。
男人的氣息在運動后似有一點純粹雄性的蠱惑,他低頭輕笑:“還想要你。”
說得坦白誠實,聞遙臉上微紅,跟著他走進健身房邊的淋浴房。
她背靠在瓷磚上,墊著一層潮熱的毛巾,面對面被姜延勾著雙膝抱在懷裡肏,很快就達到一次高潮。
渾身上下濕淋淋的,也不知道是頭頂花灑里的水,還是她身體溢出的汗液。
姜延抽出陰莖,繼續給她洗澡。聞遙輕喘著伸手去摸他射了后又硬起來的陰莖,擼了一會兒,又借著水流把上面的汁液給洗乾淨,抬頭看著他明顯還未滿足的眼眸:“要不要……我給你舔一下?”
她幾乎不會做這種主動的事,但是對姜延,她好像都可以。
姜延目光微動,最後卻拒絕:“下次再說。”
……為什麼是下次?聞遙不太明白,卻見姜延轉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聞遙也跟著看了過去,就見姜明度一臉怨夫地站在門口,也不說話,就死盯著兩個人。
姜延關了水,拿著乾爽的浴巾先給聞遙給裹上,才拿著另一條遮住自己,悠悠道:“你明天不是還要考試?”
“忽然覺得很想媽媽。”姜明度咬牙切齒。
聞遙整個人處在一個麻木的狀態,也不知道姜明度到底看了多久,她給自己擦著頭髮,底氣不足地說道:“快去睡覺,別在這裡。”
“你陪我。”姜明度伸手去拉她,“昨晚都陪了姜延。”
“你不是明天還要考試?”聞遙有些彆扭,每次在姜延面前,她就放不開。
背叛的枷鎖一直在束縛著她的行動。
“所以我只是想睡覺。”姜明度哼了聲,“和某人不一樣。”
早上聞遙爬不起來,明顯可見昨晚姜延肯定又做了什麼。
“去吧。”姜延忽而說道,“別讓他碰你就行。”
“可是你……”聞遙下意識看了眼他的下體。
“下次再解決。”姜延唇邊帶著笑意,溫柔道,“寶寶,說好了。”
聞遙有些愧疚地拒絕了姜明度的代步要求,自己跟著他走回他的卧室。
姜明度磨牙:“你就這麼捨不得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聞遙瞧著他,也不說話。
姜明度自己就泄了氣,“寶貝,我真的好妒忌。”
好像他們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到他這裡就那麼難。
聞遙低頭親了親蹲在床前的他:“我的丈夫,怎麼說都是他。”
事實如此,也改變不了。
“他已經對我們很容忍了。”聞遙仰躺在姜明度的床上,拉著他的手讓他上床,“我們聯手背叛了他,說實話,他沒怎麼樣,我都覺得很震驚了。”
姜延在這一段關係中,才是讓步最大的那方。說到底,他們倆都是一樣的,就是仗著姜延的愛才能得寸進尺。
“你自己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我先嫁給你,然後和姜延上床,你感覺如何?”
姜明度沉默不言,換他,大概會想方設法弄死姜延。
“可是,你喜歡他。”姜明度摟著聞遙,好一會兒才說道。
如果聞遙喜歡的,那麼再酸苦,他估計都會忍下。
“所以,我也喜歡你。”聞遙親了親他,“你們倆,在我心中都是同樣重要的。”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姜明度翻身撐在她身上,目光閃爍不定。
他知道聞遙同時應付他們倆很難,但是她卻一句也沒提過。
“還好。”聞遙倒是覺得也能過,人是她要的,安撫的責任自然也在她身上。
“我是不是很幼稚?”姜明度蹭著她的臉頰,低聲問道。
“要說幼稚,你們倆都差不多。”聞遙溫柔地撫摸他的頭髮,“吵架沒什麼的,不要真的傷感情就行。”
都是俗人,不開心也都是難免的,不過掌握好度就行。
姜明度親吻她,悶聲道:“睡吧。”
好吧,他或許的確應該去找姜延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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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不太好,所以加更時間改成中午十二點好了_(:з」∠)_
晚八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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