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大家閨秀的架子,面上談如水應對著,私下卻咬壞了銀牙。這該死的況競,雖是生得有模有樣正是猛虎之年,卻怎麼也招不到芙蓮的歡喜。
正巧況競不過新婚三日,便被聖上調去遠省例行公事。
芙蓮二話不說,直接把家中一些年久失寵的小妾給送出了府省得心煩。
一時問餘下的三四位小妾卻是人心慌慌,唯恐下一個被送出府的輪到自己。經此一事,整個京內瞬間傳出了簡家摘女容不得丈夫小妾。是個嫉婦一事。
芙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些閑言閉語雖是傳進了耳中,左右也設放在心上。只見著那手腳越發利索的昭兒,倒是生了兩分歡喜之意。
原不過是這昭兒就像她肚裡的蛆蟲,她喜什麼樣髮飾衣裳首飾乃至愛聽的戲曲兒,屋裡頭的什麼擺設,她一一請楚。
芙蓮瞧得興味之時,又發生了一件事,她的小叔子況復不知怎麼地落水了。
說來這況家二少爺貌若潘安再世,卻性子比況竟還要古怪。前兩年在府中廚房誤食了投喂老鼠的砒霜,人是給及時救回了,身子也落了些殘,拖成了藥罐子。
眼下一落水,芙蓮這當家主母的心便揪了起來。別看她是新嫁娘,這況府的原配夫人早年不幸外出遇了捍匪喪了命,留了這幼子。自與況競定了親后,他便將府中大小事差人著了書給送了過來。家中底細她是心知吐明的。
別看況競官場好不成風,可況競到底不是正房所出,這候爺一位最終還得落到嫡出的況復頭上了。
“復兒不過十三,便險喪了兩回性命!伺候他的丫環下人各領五十大板子,日後永不錄入況府!”
況復無大礙后,芙蓮便急切切處置了他院中所有下人。
這兩日後,便尋思著怎麼給弄個心細的丫頭過去照顧。
昭兒在她眼前晃來晃動,一時問芙蓮生了心眼,這昭兒年數太幼,日日留在身邊終要被況競給早折騰沒了。她芙蓮雖說是無情之人,昭兒雖撞破她的姦情但也己帶入府,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左右挺是歡喜這孩子的……
“昭幾可願去照顧二爺?”芙蓮問出了口。
那擦拭桌子的昭兒聽得小身子是一僵,背對著芙蓮姐姐的秀美瞼蛋卻是恍惚莫名……
那真真是仿若前世。
芙蓮姐姐也是這般問過她:昭兒可願去照顧二爺……
夢裡她是怎樣回答的?
昭兒不去……昭兒是照顧姐姐的。
夢裡的昭兒是乖巧無二心的,自己是暗嫁的丫頭,身子是許給了大爺,那一輩子就是大爺的人……
“昭兒去。”
昭兒轉了身,秀美的瞼蛋青澀褪盡,卻是低著頭不敢讓芙蓮瞧出端倪。
芙蓮笑道:“你且先去照顧二爺一段時日。待我從娘家物色些品德端莊行事穩妥的婢子僕役后,你便再回到姐姐身邊。”
昭兒終究是她的陪嫁,她也終究得有個婢子在她不便那幾日留住況競,恩惠那丫頭除非她死了才爬得上況競的床!
暫且先將昭兒放到二爺身邊去,待長個兩年後才收回房內。
第006章:二爺給昭兒金塊兒
況富落水連發了三晶高燒,剛退下不久,整個人病懨懨地癱在榻前。
一年長婢子小心伺候著,沾了沾白棉布一角浸了水細心擦拭小主子那乾裂的唇瓣。
那閉著眼晴的俊秀少年在一串猛烈輕咳中醒過來,婢子提心弔膽地起身,把那水盆子抬得稍離床塌幾步。
待那少年咳嗽停止妥貼后。他病懨懨的眼掃了一眼那年長的婢子,撐在榻前招手道:“你且過來。”
婢子面上閃過一絲驚俱后,聳著脖子僵著身子走到塌前。
小少年手臂一伸,揪住婢子的衣領,然後用力一推,婢子沒有任何反抗地跌倒在地上。
“我那嫂子不是把府上人的全給撇了么,怎麼還留著你呢了!”少年推了婢子用盡全力,軟軟地癱回榻上。
婢子連呼痛都不敢,爬起來跪坐著低頭回答:“大少夫送了她的陪嫁丫環過來伺候二少爺。婢子得看顧著她學習照顧少爺后才能離去。
“陪嫁的丫頭……”小少年不甚在意,疲憊地閉上眼晴。“要是長得難看就殺了她罷…”
年長婢子一直等到床上小少年呼吸平穩後方才抬頭,起身,上榻替主子仔細掖好薄被,又用棉布擦拭了他唇瓣后,才放心地端了髒水離開了內間。
梳著兩個小髻的昭兒很是乖巧地站在外間等候著,內間因大門緊閉重重帷帳垂落,倒是聽不得什麼動靜。
昭對二少爺的印象只有腦海中那稀少的記憶,她只依稀記得二少爺是個不比大爺好伺候的主。
年長婢子面上無顏色,聲音平常請談:“二爺平時是好相與的主子,昭兒不用怕。只是二爺病了便略有些難伺候,你且只要多順著二爺便是。平日里這府上一切事務都自有人打點,想是大少夫人那裡也是派了人過來……”
昭兒看向那年長婢子,婢子叫春情,伺候著二爺有好些年了。
“春姐姐,昭兒會仔細伺候二爺的。”昭兒面上微微一笑。
春情見著那純稚笑容,死水般的眼眸不由得閃了閃神,暗中一絲嘆息后,把髒水遞給了她:“把這水倒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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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再睜眼,天色已暗,紫色帷帳已掛起,空曠的屋內擺設盡數入目。
二爺瞧得屋內角落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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