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你定然能一舉得男,天生富貴命!”
此段話聽得昭兒好一陣恍惚,前世亦是從姐姐口中一般無二吐出,可結果卻是——
昭兒略苦澀垂下眸。
芙蓮見昭兒這般猶豫模樣,眼珠一瞟,便略有些明悟。想那小叔生得唇紅齒白面色冠如潘安,昭兒這般年數正是情竇初開之際,若存了愛慕之心也是尋常。
可惜……
她養了這小姑娘可不是讓她嫁給那無用的小叔的!
芙蓮面色一肅,聲音也透了兩份嚴厲:“我的妹妹,你可知你是大爺的人,這一生便是。姐姐要你回屋候著大爺,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昭兒咬咬唇,不敢有絲毫忤逆之心。她隨姐姐出嫁那日,便確是大爺的人,而今伺候二爺雖已有兩年,但二爺年幼,還是沒到娶妻納妾之齡……
“我的昭兒,這身子還純潔罷?”芙蓮若有深意瞟她一眼身子,放在二爺院落的眼線可不曾聽聞過二爺已動了昭兒身子一事。
昭兒羞得低下頭,芙蓮卻是滿意極了。“這身子乾淨便能得夫君恩寵。若不幹凈,日後也就只能當一輩子下人的命了!”
昭兒鬆了唇瓣,再抬頭,一雙水窪窪的杏眼天真純善地聞到:“可是聽說這兩年來大爺最愛恩惠姐姐了……”
芙蓮當家主母的端莊臉一瞬間崩裂,她只在與這庶出妹妹爭寵間會失態。
昭兒瞧進了眼裡,低頭放進了心上。
芙蓮怒道:“呸!賤蹄子再得寵也仍是給大爺生了一個閨女,還隔三差五傷寒吃藥的!料也活不久!這生了娃的女人縱然恢復得再好,身子骨也不比從前了!”
芙蓮對這附府中大小事知之若詳。前段時間恩惠灶間拿燉起了紫河車,又聞得她整日窩在閨中苦練縮陰術。
哼!
芙蓮萬般得意,料得恩惠仗著孕前再得寵,這生育過的女人到底那身子不比從前妖嬈了……
拼了命想要給爺生個兒子以便母憑子貴,不料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昭兒垂頭,芙蓮已經話到此結束,提點著昭兒好生休養,待回了況府便正式將此事提上日程。
待芙姐姐一走,昭兒便癱在小榻上,一臉生無可戀狀……
***
昭兒到底比況復身子骨結實,兩日一過便又生龍活虎了。於是回了內間照顧況復,況復燒也退了,只是一場小病又襯得那面色愈發慘白。
左右看著這二爺都不像個長壽相。
昭兒心中一嘆,那榻間況復卻是略怒火挑眉:“你那是什麼表情?”
昭兒眨眨眼,她可有啥表情?
那一臉無辜樣,氣得況復又惱道:“你這婢子剛才眼中是對我的憐惜罷?!是不是覺得爺一定早死相?!”
昭兒一驚,二爺莫不是有讀心術把她的想法猜了個正著!
況復自幼病多,哪能不知道那些外人每每在他生病時瞧他的眼神,就如這婢子一般無二!
氣得也是真沒了脾氣,卻是冷哼練練:“你們都盼著我早死,我就偏不!你們等著瞧吧!”
“二爺有志氣。”昭兒甜甜一笑哄道:“爺要出去散散步不?”
“不去!我還要養病!”況復卻是知道自己身子骨的。
“好罷。”
“芙蓮又找你何事?”況復對芙蓮語氣從不恭敬。
昭兒想二爺是不是有千里眼呢,啥事兒都知道。回道:“芙姐姐讓我回她房中了。”聲音悶悶的。
“回房?我倒是想起了,你是她的陪嫁丫頭,年數又到了出閣之時了,倒是該回去了!”那清俊面上真是萬般好戲樣。
氣得昭兒嘟了嘴,原想著二爺好歹可能會留她一番,結果……
昭兒又氣又傷心,真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少爺!
況復卻是不在意昭兒心思,讓昭兒扶著他起了床,然後來到書桌前讓其磨研。
真真是想一出便一出的少爺。
況復在宣紙上提了兩個字,昭兒跟在身邊自是習了字,便念道:“伯夷?這是誰的字么?”
況復略得意道:“少爺我的!待行冠之後,便隨爺一生了!”
“況伯夷……”昭兒輕嚼道,反覆念了幾次,然後甜甜一笑:“爺的小字真好聽!”
況復左眉挑完右眉又挑,白凈臉色確是得意萬分:“我娘生前給取的!就她一人能叫。現在,爺允許你在我未行冠之前叫這名兒!”
昭兒真是吃驚不小,心頭卻是有兩分甜,二爺允她說他字,可想也是個待她真誠的人……
於是面上愈發甜甜一笑,“伯夷少爺。”
況復聞此,高抬頭,從鼻中哼哼兩聲,因病而略蒼白的唇瓣都多了兩分紅潤。
第020章:二爺且把昭兒收入房
況競桃山一行親自處置了當地州縣官,為了行兇一事有個交代。
此事弄好回了府,便是當地州縣官丟了烏紗帽作得結束。
回府後,又是月許,芙蓮特意挑了個大好日子帶著兩個清秀的婢子入了二爺的院落,堪堪將來意道明,況復便說:“這可不行。我且跟大哥提過了,要收個通房丫頭,他也答應了。就應了昭兒那婢子罷。”
芙蓮面上一僵,怎料千算萬算是沒算到況復卻找的況競,二況競又只當一個婢子,且就算知是昭兒,他早已過了對昭兒的興緻了。新婚之夜純屬獸慾作祟,這昭兒雖說秀美,可況競見得美人何其多,事後便被他拋之腦後。
芙蓮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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