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由樓你說父親會不會被問罪下來?”
“那不宰他?”
“把人行蹤跟上,出了由樓繼續監視即可。暫且不用對付他。若眼下殺了他,李付必然會藉機挑事,皇帝陛下受裘將軍所左右,已有些對父親不信任了。我們不可再讓他們鑽空子。”
“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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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昭兒捧著肚子,“爺,多呆一日都不成?”
由樓此行已結束,他們於城禁前刻出了門。
“由樓是機年英的地界,我們多呆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可是人家明天還想去沙漠……”
“待五年後,我再帶你過來。”況復承諾。
昭兒心頭不安:“爺,最近我總聽路邊百姓說這大明的天下要換了,那機年英將軍有恐舉兵造反……你說是不是真的?”
“空穴不來風。即便沒有,我們防著也是好的。”
“我這肚中胎兒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昭兒捂著肚子,她近日睡得不甚安穩,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
“你怕什麼?”
“我……”
怕夫君因替太子賣命而受遷連……
“莫怕。爺還想與你白頭偕老,還要兒孫滿堂呢。”
“嗯……”
昭兒與況復是在西京城裡過的年。待過了年後再回大明,那時昭兒肚已近四個月大。
況家老爺病重告急,況復不由不撇下妻子先獨自回京內見父親最後一面。
臨行前,對留在西京的昭兒且道:“我把馬車夫留下陪你。”
“那你呢?”
“我有太子殿下的死士保護,不會有事的。你隨後與小劉一道回來,路上莫趕,可得注意身孕。”
“好。”
夫妻二人暫此別過。
一年不見年過四十的半百男人兩鬢已漸有了些白髮,倒是顯了兩分蒼老。
“爹眼下就吊著一口氣等你了。”
況復一臉傷痛前去見父親最後一面。那老人確實一如況競所言,只剩出氣多進氣少的份了。“爹,你就安心去罷。復兒也已後繼有人了。”
他跪地磕了個響頭,那榻上老人也安心地閉上了眼,就此離世。
第132章:芙蓮自己養大了條白眼狼
“你家昭兒怎的沒隨你一道回府?”
“她途中身子不適,我讓她歇息好了慢慢回來。”況復輕描淡寫,微笑一如從前爽朗:“大哥,那機年英近來有朝臣暗中上了摺子,說是他意圖謀反,此事你可知情?”
況競面上大驚:“此事可當真?!”
“大哥,你我兄弟二人,你與機年英是那多年的老友,而我與太子殿下是打小玩到大的。如此兄弟倆身份尷尬,你若是聽我一句,便與那機年英減少往來,莫惹得陛下生氣。你知現在太子殿下一頭獨大,他有裘將軍做後盾足以與機年英相抗衡。”
“眼下朝中局勢確實緊張幾分。我倒是早已與機將軍避了風頭不再往來。”況競長嘆:“不想機將軍竟有那謀逆之心!”
“大哥日後千萬要避嫌,我看太子殿下是個能人,日後你我兄弟此間就二人,相偎相依啊!”
“是啊。”
待況復離去,況競面上真誠淡去,漸冷。他且取來紙筆書信一封:“陛下對你防心甚重,機兄,可千萬得萬事小心!閑歷筆。”
況競,字閑歷。
況復回院落,正妻宛如一身素衣額間一朵小白花,猶是楚楚動人。
可已有心上人的況復卻是毫不動心,且問道:“近一年裡你在府中過得可是安好?”
宛如又過一歲,身子猛竄一頭,已是有模有樣的姑娘家了。因開葷開得早,被男人調教過的身子初具風情,就是那眼梢間也染了些許春情兒。
聽得夫君問話,她拿眼輕瞟,那眸中更是楚楚可憐的苦情樣兒,莫不惹得男人心生憐惜。
可惜夫君仍是一臉無動於衷,宛如略恨在於心。
若說夫君這一年外出,變化最大的便是此女。
宛如整日里受芙蓮調教,耳根子全是芙蓮的耳邊風,比如那“出府雖是明面上問了你一句,私底下也不是盼著你真去的!”“聽說小叔子帶著昭兒在外玩得好不快活,這都半年了不曾回來!”“可是一封小叔子寄給你的書信都沒有,你還能指望著些什麼?”“若是昭兒有孕,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言詞歷歷在目,在那些空虛的日夜裡時刻剜著她心。這深院里的空虛,只能在嫂嫂那裡借些男寵過來方得快活些。
后某夜大伯闖進她閨房內,半是強迫半是柔情地入了她身子。
宛如藉機地將一年多所學盡數用在況競身上,一時間迷得況競夜夜宿在她房中!
這芙蓮本是一心替丈夫辦事,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中,卻不想宛如竟瞧上了自家夫君的床上功夫,那些纏綿交頸的日子裡沒少說些甜言蜜語哄著夫君,哄得他是給宛如這浪蹄子買了好些個珍寶的物什兒!
在況復與昭兒逍遙快活中,自宛如省親后回來,這況府里兩房正妻便斗得火熱起來。
事情起因是宛如身側新花那個機靈的丫頭,眼瞅著自家小姐在況復出門一個月後日日與男子性交,荒淫得新花恐怕小姐就這麼被芙蓮毀了。一紙家書偷偷送去了娘家,此後三日便接到了娘家的請回家書。
宛如帶著婢女回家一住半月,再回來,便一瞬間長大了些許,開始不再一味聽從芙蓮話兒,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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