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蘇錦書只覺得嘴唇火辣辣的疼。
她對著鏡子照了半日,回頭問江無言:“無言,我昨天喝醉后都做什麼了?沒發酒瘋吧?”
江無言心虛地不敢看她,搪塞道:“沒做什麼啊,我把你帶回來后你就直接睡了。”
“是么?”蘇錦書半信半疑,到底沒有再追問。
江無言悄悄鬆了口氣,又有些悵然若失。
接下來的日子裡,因為不放心蘇錦書,怕她做傻事,江無言往這裡跑得越發勤快,也逐漸恢復了原來的活潑輕快,話越來越多,使勁渾身解數哄她開心。
十二月,冬季已至,《心魔》廣播劇錄製完畢。
一眾人馬去往世紀歡樂園參加粉絲見面會。
大巴車上,蘇錦書閉目養神。
天氣驟冷,她有些感冒,神情懨懨。
熱乎乎的水杯塞到她手裡,江無言靠過來摸摸她額頭,道:“阿羅姐姐,把葯吃了吧。”
前座的阿喬笑道:“阿羅,你這弟弟也太貼心了,比我男朋友對我還要好。”
蘇錦書笑著摸摸江無言的頭:“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和親姐弟一樣好。”
江無言眼神微黯。
到了地方,現場已經圍攏大批粉絲,看見大巴車,爭先恐後尖叫起來。
其中有不少是喜歡江無言的聲音,想來看看本尊真身的。
下車時,江無言緊跟在蘇錦書身後,叮囑她腳下小心。
正式亮相的時候,江無言和蘇錦書以及一乾重要配音一起上台。
他皮相生得好,即使裹得厚厚的,一身直男打扮,仍然招眼得不行。
許多女生放聲尖叫:“蕭佐!蕭佐!我愛你!”
江無言撓撓頭,露出個羞澀的笑容:“大家好,我是江無言,在《心魔》中為蕭佐配音。”
“啊啊啊啊!”一眾女生受到暴擊。
蘇錦書在圈子裡早有盛名,喜歡她的粉絲中,男生更多,且多為鐵粉。
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衝上台來,手捧一大束紅玫瑰,站在蘇錦書面前:“阿羅,我喜歡你!請你收下我的花!”
蘇錦書虛弱地笑了笑,接過花束:“謝謝。”
男生賴著不走:“我可以擁抱你一下嗎?”
她還沒答話,江無言已經擋在前面,笑著拒絕:“不可以哦,因為姐姐是我一個人的。”
他這話一語雙關,眾人卻都以為他這是代入戲里的角色,不由一陣大笑。
現場氣氛更加熱烈。
主持人熱過場,單獨留下江無言和蘇錦書進行採訪。
“江先生,聽說你才剛滿十九歲,但在聽《心魔》廣播劇的時候,覺得你情緒轉換得很嫻熟,分寸拿捏得也特別好,請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呢?”
江無言望蘇錦書一眼,笑道:“是我阿羅姐姐帶我入的行,技巧和情感,都是她教會我的。”
技巧是她親口傳授,情感——則已潛埋多年。
主持人跟著他目光看了看蘇錦書,笑問:“那我替廣大粉絲們問個問題,這個問題她們一定很想知道,請問你現實中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呢?”
江無言睫毛低垂,心中橫生一腔孤勇,認認真真道:“我喜歡頭髮黑黑長長的,眼睛彎彎的,笑起來很溫柔的女孩子,哦,對了,做飯一定要很好吃才行。”
他說一句看一眼蘇錦書,說一句看一眼她,那眼底的情意,傻子都看得出。
主持人察覺到了微妙的氣氛,問:“那不是——和劇里蕭佐的師姐那樣的女生嗎?”
江無言道:“是的,姐姐那樣的女孩子,就是我的理想型。”
蘇錦書臉色微變。
活動結束后,他們坐上大巴回程。
蘇錦書覺得頭痛,側過臉去,額頭抵住冰涼的玻璃窗。
江無言伸手扶住她的頭,往自己肩上攬,口中安慰道:“阿羅姐姐,你靠著我睡會兒吧。”
蘇錦書躲開了他。
話已經說開,江無言也不再避諱,直言道:“阿羅姐姐,你還在病著,等你病好了,我好好同你說。”
一路沉默。
進了家門,蘇錦書低頭換鞋。
江無言半跪下來,替她解鞋帶。
蘇錦書眉頭蹙起,想往一旁躲,被他握住腳踝。
本來想慢慢同她說的,可一看到她的躲避,他便覺得,自己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男孩子面沉似水,冷靜地脫掉她腳上的鞋子,換上棉拖,然後盤坐在地上,仰頭看她。
“阿羅姐姐,我喜歡你。”
“確切的說,是愛你,迷戀你,瘋魔一樣的想和你在一起。”
“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喊你阿羅姐姐而不是單叫姐姐嗎?因為我心裡,從未有一天拿你當過我姐姐。”
“我才不想當你的弟弟,我只想做你的男人,愛你,佔有你,一輩子照顧你。”
蘇錦書咬了咬下唇,低聲道:“你瘋了。”
說著她就要繞過他往裡屋去。
卻被他用力拉住,兩個人糾纏著跌在地板上。
他墊在下面,做了人肉墊子,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過來。
結結實實的一個吻。
這些日子,宛如發了情,夜夜做春夢,在夢裡和她做盡歡樂事,沉溺其中。
更在夢裡吻過她千萬遍。
蘇錦書用力掙扎,卻因病弱毫無反抗之力,被他死死壓制住。
不知什麼時候,他反客為主,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的反應,也從極力抵抗到任由他為所欲為,也不知是有所軟化還是脫了力。
屋子裡地暖燒得很足,熱烘烘地烤著,不一會兒便出了汗。
江無言更是熱得不行,心火和身體里的火一股股地往上竄,壓也壓不住。
見她不再掙扎,他放鬆了鉗制,手漸漸往下,伸進她的毛衣。
后腰處微微往裡凹,形成優美的弧度,觸之如生溫美玉,令人愛不釋手。
他像只發狂的猛獸,一味的啃噬舔吻,摩挲揉捏,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蘇錦書被他撩得難受,看他遲遲不再動作,睜開迷濛的眼眸,問:“親夠了沒有?”
“沒有!”江無言堵住她的嘴,不許她說話,不許她拒絕自己。
火燒上天靈蓋,卻不得其法,只能懵懵懂懂地在她身上亂蹭。
急得快要哭出來,自己真是太笨了,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取悅她。
蘇錦書嘆口氣,拿他沒了轍。
她以手推他,推開些許縫隙,在他急慌慌地要再湊上來前,握住了他的皮帶。
江無言傻住,木獃獃地任由她解開金屬扣,然後感覺到一隻柔軟至極的手探了進去。
他深抽一口氣,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