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華麗的閣樓上,紀青雲笑吟吟地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美麗女俠,看著她們嬌羞地在四個大漢的手中徒勞的掙扎,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打開一把摺扇,故作瀟洒地轉了個身,笑嘻嘻地道:“別再白費勁啦,這幾位練的可是少林的大力鷹爪功,你們掙不脫的!” “你這個下流的豬,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趕快放了我們,要不然……哎呀!你們幾個狗奴才,如此對待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不覺得丟臉嗎?呀!”十三妹話未說完,便被身後的兩個大漢將雙臂扭得疼痛異常,不由地蜷起了身子,低下了頭,再也罵不出來。
紀青雲擺了擺摺扇,來到十三妹面前,伸手托起少女粉腮,探頭在她的香唇上一吻,笑道:“真香!真想天天吻著你!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請你們陪我吃頓飯,你們若是乖乖的呢,我就叫他們放開你們,你若是野性難馴,我只好叫他們把你們捆起來,我親自喂你們吃,你想要哪一種待遇?” “呸!”十三妹憤怒地掙了掙,見無法掙脫,只得不再掙扎,嘴上依然不依不饒:“你最好放了我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嘿嘿,來呀!給我綁!” “不!不!不要綁,你這是趁火打劫,非英雄好漢所為,哎呀!輕點兒,你們這些只會用蠻的豬!啊!”幾個家丁心頭有氣,動作迅速,眨眼之間,便給十三妹上了綁繩,那一邊,孫彩鳳也尖聲叫著被綁了起來。
粗糙的繩索將兩個俠女捆得叫苦不迭,滿頭大汗,十三妹後悔不已,卻不願求饒服軟,只得咬牙忍耐。
紀青雲看著兩個曲線玲瓏的美貌俠女,滿意地揮了揮手,命家丁們退下,親自扶兩個少女入席。
兩個少女怕他趁機胡來,只好乖乖坐下。
十三妹心頭一動,含羞說道:“紀公子,我倆認栽了,就陪你吃頓飯好了,先給我們解開繩子好嗎?捆得太緊了,人家手都麻了!” “哈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給你們一點懲罰,我怎麼向下人交代?”紀青雲說著話,坐在兩個少女中間,左擁右抱,哈哈大笑。
兩個少女互相對視一眼,羞愧地低下了頭,心中暗暗著急。
紀青雲取過酒壺,斟上了酒,自己先喝了一杯,又喂兩個少女各喝了一杯。
兩個少女無法抗拒,只得喝了,臉頰卻也雙雙紅了起來。
紀青雲瞧著,心神俱醉,忽然把桌子一拍,輕聲吟唱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佳人在座,肌膚勝雪!人生如夢,歲月蹉跎,良辰美景,縱情歡樂!”說罷,起身離座,自壁上取下一管洞簫,悠悠地吹了起來。
十三妹臉頰一紅,冷冷哼了一聲:“附庸風雅,俗不可耐!” 孫彩鳳探頭過來低聲說道:“玉鳳姐,原來每晚吹簫的人是他,真好聽!” “妹妹!”十三妹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孫彩鳳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也自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哈哈!一時得意,賣弄一番,卻叫兩位俠女見笑了!” “喂!放開我們,這樣捆著人家,也不害羞?”孫彩鳳紅著臉,神態竟有些 扭捏。
“好吧!不過你們可別打什麼壞主意,不然,就太無趣了!”紀青雲說著,先給孫彩鳳鬆了綁繩,接著轉身去解十三妹身上的繩子。
幾個家丁身手果然不凡,兩個少女被鬆綁后,過了許久,雙臂上酸麻的感覺才漸漸地平復。
這時,兩個少女已經被各自灌了四五杯酒。
那紀青雲卻已經連幹了十幾杯,腳步虛浮,口中漸漸結巴起來:“兩……兩位女俠,我……本少爺!”他搖了搖頭,頭卻更暈了。
十三妹潛運內功,壓住了酒力,和孫彩鳳一起左一杯右一杯地殷勤勸酒。
紀青雲美色當前,酒還未醉,心先醉了,到後來只剩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份了。
十三妹的面容恢復了少女的冷峻,緩緩站了起來,走到房門邊,順著門縫向外觀瞧,四下里再無半點而聲響,她回身悄聲叫道:“妹妹!妹妹!我們……”她驚異地發現,孫彩鳳雙頰通紅,伏在紀青雲背上,竟然也睡著了。
“唉!”十三妹輕輕嘆了一口氣,將孫彩鳳扶起坐好,取過一杯冷茶,潑在了她的臉上。
孫彩鳳打了個機靈,卻沒有醒來,十三妹只好將內力運到雙手之上,輕輕地替她揉著太陽穴,又伸出手掌,將內力緩緩自孫彩鳳的頸后輸入她的體內。
過了一會兒,孫彩鳳終於醒來,茫然地站起身子。
十三妹打了個手勢,拿起一塊手帕,狠狠地塞進了紀青雲的嘴裡,跟著撿起地上的繩索,和孫彩鳳一道,將紀青雲手腳都捆了起來。
孫彩鳳低聲問道:“姐姐!我們宰了他?”十三妹搖了搖頭,默默不語。
“嘻嘻!姐姐,你不會是……”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多造殺孽並不是一件好事,他們家的惡行多是他父所為,他罪不至死,再說他還年輕,希望他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走嗎?” “你先看住他,我去尋找咱們的包裹和兵器。
” “姐姐當心!” “我曉得!” 天色未明,兩個女俠已經雙雙逃離紀家莊,走在了通往能仁寺方向的路上。
*** *** *** *** 三天以後,兩個少女已經到了能仁寺附近的松樹林里,低聲計劃著如何潛入寺中,除暴安良。
此時,女俠十三妹離開能仁寺已經半年有餘,寺中的情形到底如何,女俠心中無底,只得耐心潛伏在左近,四處打聽著寺中的情形。
幾天之後,寺中狀況已經大致得知。
原來,自從十三妹從能仁寺中脫逃以後,寺里的和尚擔心她回來報復,安安分分地過了一段時光,不久便原形畢露,舊態複發,不知道又有多少良家女子身受其害。
這天傍晚,一個相貌俊美的白衣書生背著包裹,攜著一個的少婦模樣的紅衣蒙面女子來到了能仁寺門前,叩響了門上的銅環。
一個小和尚開了山門,合什行禮:“施主,有何貴幹?” “大師請了,我乃京城人氏,要回鄉省親,路經此地,因為貪戀路上風景,和娘子耽誤了行程,如今,天色已晚,想在貴寺借住一宿,不知大師可否行個方便?” “阿彌陀佛!寺內不便收留女客,還請施主見諒!” “大師,你看這天色將晚,附近又沒有客店可以投宿。
再說我娘子身體也有些不適,還望大師發發慈悲,讓我們暫住一宿。
” “如此……兩位施主這便請進!” “謝謝大師!走,我們進去吧。
”那書生行了個禮,回身攙著紅衣女子,兩個人一起走進了能仁寺,山門在他們身後“呀”地一聲關上。
側殿的窗前,一雙陰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白衣書生的身形,跟著在那張俊秀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雙眼帶著笑意慢慢地合上了。
夜半時分,白衣書生他們的客房窗外來了兩個黑影,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靜靜聽了一會兒,見無動靜,伸手輕輕捅開了窗戶紙,把一根竹管伸進了屋內,一縷青煙悄悄向屋內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