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一定很傷心吧!年輕人,節哀順變,這是無法避免的事,畢竟狗的生命,本來就比人還要短,它只是提早離開罷了,別傷心了。」大媽以為他不自然的神色,是因為他養的狗去世了,還一個勁地安慰他。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讓『它』孤單。」唐澤道落寞地說著,然後與大媽擦身而過,抱著黑袋子離開。
「唉,這孩子一定傷心透了。」大媽搖頭輕嘆著。「不知道阿肯到底患了什麼病,這麼嚴重?昨天去給醫生看,今天就把它送走了。」穿著道服的老年人神色凝重地望著他。「先生,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這個後果很嚴重的,有可能會賠上你一條命。」唐澤道臉上無悲無喜。「我考慮清楚了,你作法吧!」老年人皺眉,望著他抱在手上的物體,他轉過身。「踏出這一步,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你要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有本事把『它』留在你身邊,但是要把『它』送走,我卻無能為力。」「我就要『它』待在我身邊,一輩子不離不棄,永遠離不開我。」唐澤道執著地說著。
大師說,你確定?這會影響你的運道,鬼氣折壽,也許有一天,你會死於非命。
他說願意,終生無悔。
最後大師將紅符交給他。「符在,『它』在,只要帶著它,『它』就不會離開你,一直跟著你。」想了想,大師忍不住再勸他。「你可要仔細想好了,你能見的到『它』,能觸摸的到『它』,是拿你自己的運道、壽命來替換的。你越頻繁地見『它』,將會造成你個人無法挽回的悲劇。」他露出笑容。「我樂意接受,用我生命去換『它』的出現。」在他離開后,大師搖頭。「瘋子,真是瘋子。」他愛她,願意為她改變一切,隱忍他所不習慣的行為,後來慢慢為她妥協。
他以為她知道他對她的愛,他以為……,他的自以為是,毀了這一切。
他背著她,買了一棟花園別墅,準備向她求婚,兩人一起搬進去住,由她布置居家風格,由她主張所有,他會接受一切,不會幹涉或是阻止。
他還要給阿肯找個老婆,生一堆的狗崽,陪著他們的孩子長大。
但是這一切,在他見到她一夜未歸,從別的男人的車下來時,消失殆盡。
他心裡怒火滔天,那一瞬間,腦海里閃過很多想法,最後只剩一個念頭,他不能讓她離開,她是屬於他的,誰也不能搶走她,哪怕是她自己說要走,他也不允許。
「你昨天一整晚去哪裡了?」他出現在她身後,一臉怒容地問著她。наιΤаnɡSнūωū(海棠書屋).CóM
樓傾婉被嚇了一跳。「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不是和別的女人出去過夜了嗎?
「你一整晚都沒有回來,你跟誰在一起?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他是你的前男友嗎?他來求你複合,你答應他了?你和他睡了?」唐澤道步步逼近她,冷清俊逸的臉龐異常猙獰,殺氣騰騰地逼問著。
他的怒氣實在是太實質化了,她從來沒看過這樣憤怒的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嘴唇一張一翕,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樓傾婉急於解釋,可是越急,她越說不出話來。
在他眼裡看來,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她知道他的精神潔癖嚴重,萬一被他誤會了自己和白凌翊過夜,他們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但是她不曉得,事情比她想的更嚴重。
她以為他誤會之後,兩人會形同陌路,不復之前的親密,從此成為陌路人,再也不相干。
可是他想的,卻是要永遠留住她,不讓她離開自己,成為他的唯一。
他把她拉進自己的公寓,在他的床上,他強暴了她,蠻橫粗暴,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無視她的哭喊求饒,也沒發現她身上一點情慾痕迹也沒有,體內也沒有被入侵過的跡象,他完全失去理智了。
「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唐澤道,你放開我!」樓傾婉嚇壞了,忍不住尖叫著。
可是她的尖叫聲,只會更激怒他,把事情弄得越來越嚴重。
他以為她想離開他,迫不及待逃離他,他痛恨憤怒,眼眶布滿血絲,不僅是因為他徹夜未眠,還有他的暴怒與心傷。
被唐澤道關在陽台的阿肯,聽見樓傾婉刺耳的尖叫聲,急躁地狂吠,爪子在玻璃門上抓著,卻無法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