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密切注視著她,就怕一個沒注意,她就會被陌生的男人所勾走一樣。
這次圈子裡的聚會場所,是在一個朋友新買的避暑別墅里,主人還邀請了大家在這裡住一晚,渡假散心。
她下意識避開與他接觸的機會,不想讓眾人看出兩人的關係,而徒增麻煩,所以她一直緊黏著徐晴,形影不離。
但是唐澤道把阿肯帶來了,阿肯把她當作是主人,比它真正的主人還親近,亦步亦趨,緊追不捨,讓眾人嘖嘖稱奇。
樓傾婉能避開與唐澤道的接觸,卻無法拒絕阿肯的貼近,它一直用頭、身軀、尾巴來磨蹭她的腿,像是在撒嬌討好,各種的賣萌,和意圖想擼她大腿的行徑。
「沒想到男神養的哈士奇這麼愛撒嬌,完全與男神的個性南轅北轍。」徐晴伸手想摸阿肯,卻被阿肯閃躲,它沒有朝徐晴露出兇惡的面容,卻十分抗拒被她撫摸。
「看來它不喜歡我,只親近你,你說這是不是寵物肖主人?」徐晴打趣地說著。
樓傾婉微笑,摸摸阿肯的頭,目光追隨跟著眾人一起離開大廳的唐澤道。
他喜歡自己也好,不喜歡自己也罷,就趁著他們倆還有關係的時候,享受這一份短暫的甜蜜時光吧!
她想得悲觀凄然,而唐澤道滿腦子卻想著晚上要怎麼繞過眾人,和樓傾婉在這裡來一發。
這裡環境優美、清靜幽雅、四面繞山,把他看得勾起了性慾。
至於為什麼風景好,和他的性慾有關聯,這不在他的考量之內,他只想著要怎麼把她拐出來,繞開那隻老是纏著她的蠢狗,和黏著她不放的呱噪女人徐晴。
當他眼裡只有她的時候,在她身邊的所有人事物,在他看來都是阻礙,連樓傾婉跑到樹蔭下遮陽,他都覺得擋在她身上的樹枝很礙眼。
因為房間的數量不夠,樓傾婉和徐晴同住一間,阿肯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她的房間,被迫和主人唐澤道住一間。
晚上,徐晴摟著她的手,兩人一起躺在床上說知心話,門外傳來敲門聲。
「奇怪了,這麼晚了,誰會來敲門?」徐晴離門口最近,她起身要去開門。
樓傾婉阻止她。「我去,可能是來找我的。」
她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直覺,她覺得在外頭的人是他,因為這個大膽的念頭,讓她的心跳加速,心裡帶著隱密的驚喜歡愉,下床的步伐變得輕盈歡快。
「啊?」徐晴一臉疑惑,本來想下床跟著去看是誰敲門,突然想到什麼,她頓住,默默地躺回床上去,把棉被拉起,佯裝一副熟睡的樣子。
她打開門,果然見到外頭的唐澤道。「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唐澤道突然握住她的手,把她往門外拉,先把她的人弄出來,他才解釋:「我想帶你出去看夜景。」
她怔了怔,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這麼一本正經的個性,居然說要帶她出去看夜景,她覺得他的行徑,像是莊嚴的歷史劇,突然走向言情偶像劇的感覺,一點都不像他了。
他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往外頭走。
樓傾婉欲言又止,想告訴他山裡的蚊子多,兩個人就這樣無遮無攔地跑出去,這不是讓蚊子送血嗎?
可是現在的氣氛如此旖旎浪漫,加上他是一名不喜歡別人對他的決定有異議的人,如果她說這種破壞氣氛的話,他的臉色一定不好看,最後一樣會把她拉出去,就算被蚊子叮到整身都是包,也不會放過她的。
後來事實證明,他們只在外頭的陽台,倚著欄杆站了一會兒,欣賞一下被月光籠罩的景色,就被蚊子叮了三四個包。
但是他依然面不改色,也沒有提出要回房間。
不過他將她摟在懷裡,像是在隔絕她與外界的接觸,不讓她被蚊子咬。
她雖然被他的行徑感動到了,但是她還是想跟他說,這樣沒有用,蚊子無孔不入,她還是被咬了幾個包。
固執己見的男人,已經在心裏面設定好了流程之後,就不願意輕易的去更改,就算是被蚊子叮到全身發癢又很煩,他還是堅持執行在外頭與她溫存的計畫。
樓傾婉還不曉得他的企圖,以為他只是想帶她出來看看夜景,然後就要回到裡頭去了。
就算猜出他有進一步的行動,卻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喪心病狂,想在外面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