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到唐澤道時,張口欲言,卻因為眼下這種尷尬的情形,而不曉得要怎麼跟他打招呼。
明顯的這隻狗是他養的,就是好友口中的那一隻蠢狗哈士奇。
她一開始還覺得好友過分誇張了,哈士奇只是長相奇特,做起賣萌的動作慘不忍睹罷了,也不至於到蠢、傻的地步,如今一見,她覺得實至名歸,真是蠢到人神共憤了。
她心裡也生出了和徐晴同一種感覺,像唐澤道這樣條件這麼好,氣質、風度、涵養絕佳的男人,為什麼要養這種類型的狗?而且這一隻狗還正在發情!
她在心裡發出絕望的哀鳴聲,為什麼還不把它拉開?可是她的臉上依然淡定從容,頂多就是眼眸睜得更大了些。
樓傾婉睜大眼望著唐澤道。「唐學長,麻煩你……」非得要逼她出口求救嗎?這是他的狗耶!就算他只是個路人,難道也是冷眼旁觀、一副打算擦身而過的態度嗎?
唐澤道並不是視若無睹、冷眼旁觀,而是他沒經歷過這麼尷尬的時刻,他呆住了。
阿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行為,雖然它的確是快要成年了,但是問題是,之前帶它出去的時候,就算見到母狗,也沒有見它有什麼反應。
他一直認為自己養的,是一隻心智非常成熟,行為像紳士的哈士奇,結果今天它的所作所為,完全顛覆了他對它的認知。
對自己要求非常高,對寵物也頗為嚴苛的唐澤道,居然因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發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最後是經過的大爺看不過眼,拿著拐杖把阿肯給趕下去。「你怎麼沒有給它綁繩子?這太危險了,萬一它咬傷人怎麼辦?年輕人做事,就是不顧後果。」唐澤道被大爺訓斥,仍然一副正經嚴肅,不苟言笑的神情,大爺瞪了他幾眼,嘮叨不下去,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他手掌動了動,阿肯乖乖地回到他身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眼珠子一直盯著剛爬起來的樓傾婉,伸出長舌頭,發出嘿嘿嘿的聲音。
樓傾婉很想立即上樓洗澡,換一件衣服,雖然因為穿了長褲,那隻狗的生殖器沒有直接觸碰到自己的腿,但是她就是覺得渾身不對勁,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但是遇到了唐澤道,不打一聲招呼,或者說一些客套的話,她感覺很沒禮貌,與她的為人處事風格不符,雖然她覺得狗的主人更沒禮貌,白瞎了徐晴對他的欣賞。
唐澤道沉默了一會。「我要慎重的向你道歉。」他的口氣認真嚴謹、慎重其
наιΤаnɡSнūωū(海棠書屋).CóM事,弄得樓傾婉很尷尬,不曉得要怎麼回答他,說她不在乎、沒關係、不當一回事,可是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可是要跟他追究,她要跟一隻狗追究什麼?又不是他讓狗撲上來的。
「它在你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所以我一時疏忽,造成你的困擾,實在很對不起。」唐澤道盯著樓傾婉的眼眸,十分的專註肅穆,像是在看幾百億大單一樣認真凝重。
樓傾婉被他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眸,盯得渾身不對勁,根本就無心聽他說的話。心想,男神的顏值這麼高,看人的目光這麼深情款款,簡直就是作弊,害她的心口狂跳。
明明她就不是以貌取人的個性,為什麼會出現『好吧!看在你長得俊俏又迷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的狗計較了』的心態?
她直擺手。「算了啦!誰也沒能意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呃,我最近才剛搬進來,我住在六樓。」她連忙轉移話題,想趕快結束這一切,回到樓上洗澡,把那隻蠢狗擼過的地方,狠狠搓洗一番。
唐澤道聞言,怔了會。「我也住在六樓。」
他知道六樓靠走道的那一間住戶搬走了,卻沒想到搬進來的,是與他有幾面之緣的學妹。
他記得她這個人,是因為有印象這個學妹的個性,十分的文靜淡雅,和在她身邊的另一個整天嘰哩呱啦,嘴一進門就沒停過的學妹比起來,這一個無疑讓他看得順眼多了。
徐晴若是知道他的內心想法,心裡一定覺得苦逼,她的個性活潑開朗,善於交際,卻被她的男神說成了話嘮神煩的存在。
他不喜歡過於聒噪的女人,只要是太活潑開朗、整天嘻嘻哈哈、穿著花俏、濃妝艷抹、香水味濃郁、過份擁有濃烈色彩風格的女人,這些他都欣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