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敏慧聽她提想柯晉東,她神情悵然。「我已經好久沒有想起他了,他的長相我都快忘了。但是我永遠都記得,當我接到這個消息時,阿涵和阿意正和我鬧脾氣,他們兩個故意躲起來,讓我找不到。
我一個人在外國的大超市裡面跑來跑去、又哭又喊,急瘋了。兩個五、六歲的孩子,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的情況下走丟,我怕他們被拐走,怕他們遭受到虐待,心急如焚。
然後就接到律師從國內打來的電話,告訴我說他死了,我大受刺激之下,暈倒在超市裡面。
我不想追究他到底是為什麼而死,這一切都已經事過境遷,現在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再去記恨也沒意思。你以前告訴我,你用了8年的時光,去潛伏、去計畫摧毀一個柯家。
你的堅持,源自於你的一無所有,這是你活下去的動力。但是我不同,我有我的娘家人,還有兩個孩子,我不能為了柯晉東放棄所有,我…只能選擇忘記他,忘了這段婚姻。」許敏慧現在提到這些事,已經不會動不動就心酸落淚了。
「你不用擔心我會傷害他們,我以前捨不得,現在也捨不得。」黎予玫知道她對自己的心結,是因為當年她意圖放火燒死他們母子三人的行徑,所以一見到她,下意識就擔憂孩子的安全。哪怕他們已經成年,已經能獨當一面,長成高大挺拔的樣子,在她心裡,兩個孩子仍然需要她的保護。
許敏慧悲傷地發現,人家是娶媳婦進門,她是賠了兒子進去,還一次賠了兩個,最後回到英國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見兩個兒子站在他們一家子當中,笑臉盈盈的目送她進到出境入口,覺得自己像是白養了這兩個兒子。
不過就是小時候嫌他們煩,把他們丟給看護黎予玫照顧一陣子,怎麼後來就要不回來了呢?
弄得他們更像一家人,只有自己是客人。
齊理潔放學回來,見到難得一見的父親坐在沙發上。「老頭,你今天居然這麼安份,沒到處野了?」齊泠筠抽著煙。「明天的飛機?」齊理潔瞪大眼。「見鬼了,你居然會關心我的行蹤?我一直以為我是因為長得像媽,才會你們收養的孤兒。」齊泠筠叼著煙,流里流氣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快要50歲的男人。「我給你寄了資料,你到英國去找這兩個人。」「你會這麼好心,安排人在英國照顧我?」這不是她所認識的老頭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齊泠筠嗤了一聲。「你別痴心妄想了,不減少你的零用金就不錯了,還找人照顧你?」對嘛,這才是她父親的真面目。「那這兩個人是誰?」齊泠筠沉默了會。「你媽媽早年在一戶人家裡做看護,她很疼那家的
наιΤаnɡSнūωū(海棠書屋).CóM雙胞胎,這些年對他們一直思思念念。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他們的母親很不待見你媽,你媽也不敢去打擾他們生活。你想個辦法去接近他們,把他們拐到國內來玩,讓你媽見見他們。」齊理潔不開心了。「幹嘛去思念別人的孩子,有我還不夠嗎?難不成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不可能啊!之前聽奶奶說,她媽生下她時,心喜若狂,一直朝著她喊小潔,對她愛不釋手,對她的在意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是她爸看不下去,把她扔給奶奶養,才把她這個新出爐的第三者給解決掉。
「這事一時說不清,反正你把人帶回來就是了。都已經二十幾年了,他們不見得還記得你媽。她不過只是想見見他們,又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齊泠筠漫不經心地說著。
黎予玫會對這兩兄弟挂念,不外乎是因為當年差點弄死他們,覺得對他們心存愧疚之意。
當時就差那麼一步,若不是齊泠筠出現的及時,這倆兄弟就斷絕了長大成人的機會,卻又因為許敏慧不諒解與提防,她沒辦法接近他們,知道他們的近況。
只是他沒想到女兒這麼給力,她把其中一個人睡了,後來衍生為把倆兄弟一起睡了,成功辦到把他們帶回國內,給黎予玫看看的要求,不僅是看,最後還變成一家人。
一時因,一時果,她的一念之差,讓她得到截然不同的人生。
關於他們的小番外
婚後的沒幾個月,她懷孕了,齊泠筠被齊母揪著耳朵勒令他分房睡時,甚至為這個不著調的兒子,齊母已經決定要和媳婦一起睡,防止他半夜偷摸上床,傷到媳婦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再強調自己不是重欲之人,不會隨時隨地就精蟲上腦,不用分房,他想就近照顧妻兒,言談之中還懷疑齊母會趁機虐待媳婦,把齊母氣個半死。
她拗不過齊泠筠的意見,只好時時刻刻盯著兒子,以免他欺負懷有身孕的媳婦。
齊泠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重欲之人,加上被齊母監視覺得不爽,他是屬於非得順毛摸的個性,越不讓他做的事,他越是心猿意馬,蠢蠢欲動。
醫生說孕期前幾個月,不宜激烈房事,他不激烈啊!
兩人濃情蜜意時,也不一定要肉體交纏,還有很多種詮釋的方式,例如乳交、腿交、臀交、足交。
口交他是不忍心,她的唇也沒時間幫他口交,兩人光是口舌糾纏都佔去大半時間了。
不過她懷孕的那幾個月,真是把齊泠筠給憋壞了,整天圍著她轉,就是不能肆無忌憚地下手,那感覺真是難受,聽說生完孩子之後,還得坐月子,好好調理身體,要不然老年之後會受苦。
「生完這胎就不生了,好不好?我捨不得你辛苦。」他哄著挺著大肚子散步的她,讓她同意他去結紮。
她一臉猶豫。「不辛苦的。」
當初在婚前說好會讓她兒孫滿堂的諾言呢?怎麼才懷一個,就不讓她繼續生了?
「他哪是關心你辛不辛苦啊!我看他是覺得自己辛苦。」齊母一語道破他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