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要解釋,見他的臉色不對勁,然後見到他從一旁的床頭柜上,拿起眼藥水,她啊了一聲,正要開口,就被他給按住臉,撐開眼皮,滴眼藥水了。
「看來我對你還是太溫柔了,你總是在胡思亂想,動不動就傷春悲秋、哭哭啼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准你想別的事,你就只能看著我,想著我。」他用額頭抵著她,盯著她的眼眸瞧,哪怕變成了鬥雞眼,他依然一副強勢霸道的態度宣示著。
她推開他,忍不住發出輕笑聲。這樣的他,如何讓自己不愛上呢?他就像是黎明破曉的那道光芒,代表著新生的光明,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勇氣,去面對眼前殘酷寫實的人生。
「正經點,我在說嚴肅的事,你這樣又哭又笑的,太不正經了。」有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友,實在是太愁人了,看個電影哭,自己默默地想事情也在流淚,現在連和他上個床,她都能自顧自地掉淚,完全一點預兆也沒有。
「還有,你別企圖轉移話題,我可以不追究你為什麼要哭,可是我必須要完成我剛才正在做的事。」他從一開始,一見到她掉淚就不敢動她,自己跑到浴室里舒緩慾望,到後來的無視她的淚水,淡定的幫她滴眼藥水,依然故我地進行他的動作,這一切都是被她逼的。
但是他的行徑也沒能繼續進行下去,因為他忘了曾經打電話回家,請齊母幫他熬煮大骨湯的事。
齊母非常盡心儘力地完成了他的要求,哪怕受傷的人不是她兒子,而是兒子的女朋友,她也愛屋及烏的替她準備了。
然後她提著保溫瓶,讓家裡的司機把她載到醫院,打開病房的門進來,就見到自己那個禽獸不如的兒子,衣衫不整的在病床上,意圖對著受傷的女朋友行不軌之事,而他的女朋友正在反抗,雙目泛紅,一臉委屈狀。
「住手,你在做什麼!」齊母怒聲叱喝著。
齊泠筠見到母親來了,再怎麼迫不及待,也不敢當著母親的面,上演真人秀。
「你怎麼現在來了?」都要十點了,送什麼大骨湯啊!正常不是應該是明天中午送嗎?
「我要是沒來,我怎麼會知道你欺負她?」齊母把湯放在一旁的桌上,走近床邊,扭著齊泠筠的耳朵。 「你給我下來,把衣服穿好。」她余眼一瞄,李憶念的衣服都被掀開,底褲都讓這個禽獸一樣的兒子,給褪到大腿膝蓋了,自己要是再晚來一步,就被他給逞了。
這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個正經的個性,不正經的是她這個兒子,女友都受傷住院了,還不安份,老想著占對方便宜。
齊泠筠被母親扭著耳朵拖下床
наιΤаnɡSнūωū(海棠書屋).CóM。 「啊,放開我,媽,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我褲子都要掉下來了。媽啊!你剛才進來居然沒關門!」他正在懊惱齊母不給他面子,讓他在她面前丟臉,顏面盡失,太傷他大男人的自尊了,冷不防地側頭一看,外頭有人巴頭探腦地看進來,把他嚇著了,立即掙脫開齊母的手,拿著被踢到床腳的棉被,把她半裸的身軀遮住,完全不顧自己衣衫不整的情況。
齊母瞪了他一眼,忍著氣把房門給關上。 「你放心,從外頭看不到床上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兒子與他的女友,她好像成了他女友的母親,對兒子的行為種種看不順眼,覺得他太道德喪失,生出這麼一個兒子,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先下來喝個湯,趁熱喝。」齊母對她說話的口吻就溫和多了。 「腳哪裡傷到了?醫生怎麼說?」她尷尬地笑了笑。 「沒有多大的事,擦個葯就好了。」她說的是真相,但是因為齊泠筠小題大做的行徑,與她低調的態度,讓齊母以為她是避重就輕。 「這傷到骨頭的事,千萬不能小看它,拍片子了嗎?明天結果就能出來了吧?」她受到齊母發自真心的關懷,這種來自年長女性的呵護態度,讓她觸景傷情,不禁眼眶泛紅。 「嗯。」齊母沒注意她的異狀,背過身替她倒湯。
齊泠筠見到了,一度對她的反應感到費解,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默默地撇過頭,佯裝沒發現,心裡壓抑的難受,想了想,不能放任她如此傷心下去。
她在見到他的手摸向床頭柜上的眼藥水時,淚水立即抹去,把證據消毀,露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無辜表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