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柯家對你做的事,關我什麼事?」李憶念怒視他。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倒楣,居然在俱樂部裡面碰到李醫師。聽了他的話才知道,對方並不是湊巧遇到她,根本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你害我不但丟了工作,還被取消醫師執照。柯家還不肯放過我,我無論去哪裡找工作,他們都說我有不良的前科,不能錄用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前科,我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好良民。
後來我上警局一查,發現我居然有盜用公款的罪名,連坐牢時間地點數據都存在。因為你,我的人生都毀了,你讓我怎麼甘心?!」李醫師面目猙獰,把她逼到無人的角落。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事情。」她剛才被他踢了一腳,小腿隱隱作痛,就算是意圖逃跑也跑不快,馬上就會被他抓回來。
手邊連能攻擊他的工具都沒有,除非她想抱起一旁半人高的瓷器花瓶,她看了一下它的體型與底下的盆座,要搬動實屬不易。她隨身的包包在與他拉扯中,掉落在地上,離她有點距離,無法撿回。
「我這麼喜歡你,可是你卻這樣回報我!」李醫師卻把所有的罪,都怪到她身上。沒辦法,他無法找柯家這種能支手遮天的龐大勢力來報復,渲泄心中的不滿,就只能找源頭來算帳了。
她極度恐慌害怕之下,內心無比想念齊泠筠,希望他能及時出現、英雄救美,阻止這個被刺激發瘋的男人。
在李醫師強摟著她,意圖撕毀她的衣領,要強吻她,被她掙扎撲騰,極力反抗時,走廊處傳來齊泠筠的聲音,她連忙高聲呼喚,引齊泠筠來解救她。
李醫師發現有人來找她,立即推開她轉身離去。
他是想報仇沒錯,卻不想把事情越弄越糟。這個俱樂部能進來的會員,都是非富即貴,他是潛進員工通道才偷跑進來的,依他目前的處境,誰都能上來踩一腳,再也沒有像之前的意氣風發了。
她見李醫師離開,蹲在地上發抖,然後發現應該聞訊趕來的人,卻不見蹤影。
她剛才明明聽到齊泠筠的聲音,在走廊的另一頭響起,怎麼突然不見了?
她不敢探出頭找齊泠筠,怕那個瘋子沒跑遠,她把掉落在地上的包包拖回來,尋找裡頭的手機,打電話給齊泠筠。
她聽見他的電話鈴聲,隱隱約約從不遠處傳來,然後越來越遠,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等到電話接通后,他氣急敗壞地吼著:「你他媽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死無全屍!」他把這通電話當作是綁匪打來的,沒等對方說話就一頓咆哮。「我知道你還沒有離開這個俱樂部,我馬上讓他們封鎖這個地方,我看你能藏在哪裡!」
她微弱的那聲是我,已經被他的音量給蓋了過去,完全沒被他發現。
「你去哪裡了?我剛才明明聽到你的聲音,怎麼現在越來越遠?我在靠近停車場的那一個走道。」她好不容易等他停頓下來,立即插話。「我的腳受傷了。」
「你別動,我去找你,我打你手機,你別接,我聽鈴聲辨位。」他不好意思告訴她,像這室內迴廊設計,他常常會認不清方向,這就是為什麼剛才他明明就聽見她呼救,卻越跑越遠的原因。
當他找到她,見到她這一身落魄狼狽的樣子,她還沒覺得委屈想哭,他就已經先紅了眼。「是誰?誰敢動你?我要滅了他。」
她見到他這副態度,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不用管他了,他已經被柯家逼到快沒有活路,才會想來找我出氣。」
雖然柯家是為了幫她出頭,但是她實在是對柯家無法產生感激之意。若不是柯家過於小題大作,把人整到走投無路,她今天又怎麼會被李醫師給堵在角落尋仇呢!
柯家的手段,一直都是過於陰狠殘酷,無論是針對罪有應得,或是清白無辜,他們的態度都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把人命視若螻蟻。
他抱起她,無視她說自己可以走路,硬是要抱著她離開。
他將她捧在手掌心,視若珍寶,今天居然在他沒看顧到的時候,讓她受到傷害。他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接受她所說的,放棄不再追究那人的行徑。
但是他的寶貝太過善良,不願意再惹事端,那就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他帶到她醫院檢查,還逼著她住院觀察,弄得她哭笑不得,就被踢了小腿一腳,哪有這麼嚴重?不過卻因為他的行為,她感受到被關愛呵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