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之前我誤會你了,對你的態度這麼差,我要向你道歉。」羅助理突然從氣勢凌人的霸道小助理,轉換成暖男風格,和卓琴晞說話的態度不再咄咄逼人。
這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原本像神經病一樣的個性,突然正常了,是因為回國的時候接受治療了嗎?
結果在唐凈華身後的保鏢站起身,經過兩人身旁時,羅助理余眼瞄了一下,突然畫風一轉,揚聲咆哮:「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幹什麼吃的?」
卓琴晞猝不及防的被噴了一頓,睜大眼望著他。還以為他的病好了,結果原來是突發性行為,完全沒有預兆就發病了。
等到保鏢離開,羅助理猙獰的臉孔又恢復過來。「對了,你離開程習鳴的團隊,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她眨了眨眼,有餘悸猶存地回答他:「我…我還沒想好。」
「我會勸唐凈華放棄想利用你來洗錢的想法,你就待在這裡,當我們的專屬翻譯吧!」
羅助理和她談了幾句,見到去廁所的保鏢回來,立即面露鄙夷:「真不曉得他把你找回來做什麼,浪費我的時間,我要睡了,你別吵我。」
卓琴晞的唇抖了抖,懷疑他有精神分裂症,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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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凈華和新客戶約了在當地市區里的一間咖啡廳見面,在鬧區不適合帶太多人,一行人加司機,只有四個人。
聽到是在市區,卓琴晞心裡鬆了口氣,至少不是在私人山頭,或是荒郊野外,到時候被人殺了棄屍都找不到屍體,在市區他們應該不敢光明正大地行兇吧!
結果她發現自己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妥妥的烏鴉嘴。
車子還沒停妥,人都還沒下車,擋風玻璃的車窗就被子彈給射穿了,幸好沒傷到人,不過她已經嚇到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唐凈華當時正捏著她腰腹間的贅肉,發生這個突髮狀況時,他的手還沒離開,卻立即吼著:「下車,快離開!」
他們已經發現有一輛大型集裝箱貨車,車頭正朝他們衝來,看似沒有要煞車的打算。
卓琴晞連滾帶爬,開了車門逃逸,還有心思糾結在市區怎麼會有集裝箱貨車,這種車不是應該只能走外環道嗎?
對方就等著他們下車,埋伏不知道在哪的狙擊手,朝著他們射擊,若不是羅助理的動作迅速敏捷,抱著她滾了一圈,繞到車子的後頭,說不定她身上會多幾個洞。
「一會我推你的時候,你馬上往店裡衝過去。」羅助理手忙腳亂的從公事包里掏出槍來,用一副不熟練的手法打開保險。
卓琴晞看他拿槍都覺得心驚肉跳,就怕他持槍走火。
「唐凈華呢?」她在被羅助理推著離開時,她回頭一望,卻不見人影。
「他老早就跑了,他比你還精,遇上這事的經驗豐富,早就摸索出逃脫的手段。」羅助理護著她往路邊的商店衝去。
卓琴晞聞言,一時也說不出心理是什麼感觸。唐凈華沒有義務保護她,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沒什麼好糾結的。
過了一會,警車的鳴笛聲響起,在這個街口湧入了大量的警車,兩人鬆了口氣,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羅助理拉著軟了腳的卓琴晞起身,準備要悄稍搭車離開,不想被當地警方注意到他們。
按今天這種情況,客戶早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事先撤離,就不曉得攻擊他們的人,是針對唐凈華,還是針對客戶而來的。
卓琴晞突然站起身,推開羅助理。「我要去找他。」
「我們快走,不能待在這裡,到時候當地警察會來問話。」羅助理拉著卓琴晞不讓她離開。
「我不相信他會丟下我不管。」她直覺認為,唐凈華不會獨自逃離,他不是這樣的人。
或許唐凈華有可能丟下司機、羅助理逃脫生天,但是她不信他會丟下自己,這種念頭在她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別鬧,他已經跑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萬一被當地的警察盯上就麻煩了。」羅助理怕被當地警察發現倆人行跡可疑,卻又無法丟下卓琴晞一個弱女子離開。
羅助理的力氣比不過卓琴晞,被她拖著走,然後兩人在另一頭的車旁,發現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司機與唐凈華。
「不!」卓琴晞摀著嘴,不敢發出大動靜引起注意,望著被司機壓在身下,躺在血泊中的唐凈華,她甚至不敢去接近他,怕得知他已經身亡的事實。
羅助理睜大眼,他沒想到他的目標人物居然就這樣掛了,他的任務,他的辛勞全都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