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這陌生的房間,暈黃柔和的燈光下,他見到床邊柜上,立著一隻喝完的紅酒瓶,見到紅酒瓶,他隱約想起了一些事。
想起他拎著紅酒敲卓琴晞房門的事,記起這是她的房間,想到這,他吁了一口氣,他剛才還以為自己見鬼了,一個大男人怕鬼,說出去太掉價了。
他垂首往手邊望去,見到蜷縮睡在他腿邊的卓琴晞,還有自己光溜溜的身軀。
光溜溜…的身軀?
他被酒精腐蝕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他怎麼會是光溜溜的呢?如果說是他酒後亂性,但是卓琴晞衣著穿戴整齊,說明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生關係,難不成自己酒醉后把她給上了,幫她把衣服穿上?
偏偏他想不起來喝到最後,他幹了什麼事,反正他能確定,他最後一個印象是卓琴晞在倒酒,一點要醉的跡象都沒有。
所以…他喝多了,發酒瘋,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結果什麼事都沒幹,就霸佔她的床睡覺了?
他起身,先把內褲撿起穿上,再把蜷曲成團的卓琴晞抱到床中央,想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結果大概是扯到她的頭髮,把她給弄醒了,雖然她只是睜開眼,一副意識還沒有回籠的樣子。
他瞄了一眼時鐘,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是我,你繼續睡吧!」
他以為他這樣哄著,她就會安心地閉上眼睡了,結果並沒有,酒壯人膽,她突然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唇湊上來,一點技術都沒有,就這樣磨來磨去,還想張嘴咬他。
她這行徑太出乎他的意料,讓他不曉得是要接受,還是要阻止,尤其是她真的張嘴咬他的唇,毫不留情,感覺下一刻就要被她咬破皮出血了。
還不止如此,她半夢半醒之間,還用腿挾住他的雙腿,一臉正經地說:「要不是我不曉得怎麼做,老娘今天就上了你。」
他聞言楞住,就這短暫的時間,他的耳朵被她狠狠咬住。
他抽了一口氣,想推開她,卻又怕她咬死不鬆口,一扯更痛。
卓琴晞以為自己在作春夢,在裡頭肆無忌憚地欺侮『大人物』,任她為所欲為。
她雖然沒有性經驗,但是她曾看過小黃片,雖然她關注的重點總是異於常人。
她喜歡聽男人呻吟大過於看他們怎麼做愛。
但是一般的小黃片,都是女人在呻吟,她覺得無趣,直到她見到了GV這玩意,打開了她人生的新一道大門。
她不看裡頭的內容,她只聽呻吟聲,各種男人的呻吟。
她的這種怪癖,只有閨蜜知道,閨蜜還曾經錄過男友於信的呻吟聲與她分享,卻被她嫌棄像殺豬聲。
這評語也沒有不對,因為這呻吟聲,是閨蜜幫於信用脫毛膏時錄下的哀嚎。
『大人物』脫了她的衣服,親吻她時,她抓著他的頭髮,半眯著眼。「你怎麼不叫?我要聽你叫床,快點!」
『大人物』頓了會,心想她這是什麼嗜好,她該不會是女同性戀吧?看樣子不像啊!
為了讓她滿意,他發出兩聲低沉性感的喘息聲,果然她就溫順下來了。
後來,只要她一有掙扎撲騰的傾向,『大人物』就發出誘人性感的喘息聲,搞得他哭笑不得。
直到他發現她還是個處女,他遲疑地停下了動作。
他生平什麼都敢搞,什麼都不畏懼,就怕沾上處女。
沒被男人碰過的女人,心思最難捉摸,一個不慎就會落入深淵險境。他年輕時就吃了一次虧,到現在還在深淵裡撲騰掙扎要爬出來。
他盯著卓琴晞,她茫然失焦的眼眸顯得純真無辜,一副任他採擷的毫無防備。還有她多肉柔嫩的白皙肌膚,看她的體型就感覺不瘦,不是時下年輕女孩追求的纖弱體態。
豐腴有肉,卻又不顯過胖,是他最喜歡的身型。
他不喜歡女人太瘦,抱起來不軟不舒服,在床上幹起來,老撞到骨頭。可惜老在他身邊繞的,都是骨感美女,想勾搭他,想引起他注意的,包括他那個像深淵一樣的妻子,這幾年越來越瘦,抱她就像抱骨架,使勁晃了兩下,說不定還能聽見骨頭的撞擊聲。
他猶豫再三,就算是很喜歡她、很滿意她,也不敢重蹈覆轍,以免惹火燒身。他不怕自己沾上麻煩,卻怕卓琴晞不懂事纏上自己,被深淵給吞噬。
他緩緩抽出準備埋入她體內的手指,意欲要罷手。
他想抽身而退,卻沒想過問卓琴晞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