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甚儒站在一處空曠的樓層里,這裡採光明亮,地勢拔高優越,環境交通便利,是個很好的辦公樓進駐的地點。
現在這個地點,已經成為溫家的囊中之物,經由他的手,收購為溫家的產業之一。
在他‘死前’,溫家給他的資料里,他清楚地知道,他在大學時期的富二代學長,他家裡的公司,原本就是在這裡。
白依雅婚外情的對象,與她肚子里孩子的親爹,就是這個學長。他在大學時期,就將自己視為眼中釘,只是因為自己奪得了校草的封號。一個虛榮的稱號,居然能讓他耿耿於懷至此,這是自己始料不及的事。
學長妒恨自己的能力與長相,在學校里打壓他,若不是當時溫想想的默默相助,說不定他已經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學校開除。
他心裡苦笑著,有個優越的家世就是可以無法無天,什麼事都可以辦得到,例如讓一個平民學生被無辜記大過、開除,而無處伸冤,甚至可以讓明明相愛的情侶,因為錢而越走越遠。
富二代不愛白依雅,卻為了要折辱自己,而去勾引她,騙她上床,懷上他的孩子,然後唆使白依雅與自己離婚,拖溫想想下水,讓他因為出軌而身敗名裂,藉機要求他公司的資產給白依雅當賠償。
只是他們都沒料到,溫想想的背景深不可及。
白依雅下藥迫使他們上床,事後溫家動怒調查,是溫想想息事寧人地壓了下來,可笑的是,白依雅事後還不依不饒,把所有的罪都推到無辜的溫想想身上。
溫想想不是不想解釋,她為難與糾結著,當時她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卻因為不想傷到自己的心,讓自己知道真相后的絕望痛楚,她選擇默默吞下委屈與指責,暗地裡向富二代的家族發出警告,一個人展開瘦弱纖細的手臂,站在自己的身前守護,而自己,完全被蒙在鼓裡,遮耳敝目。
此時富二代才知道溫想想的真正身份,他慌了手腳,怕白依雅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曝光,把他咬出來,於是他派人撞死白依雅,還買通路人裝作是目擊者,指證說是溫想想所為。
從頭到尾,溫想想都沒有做錯什麼。她默默地守護自己,發現在他身邊出現的陰謀詭計,在自己都沒察覺時就已經替自己抹去,不求結果,不在乎回報。
她明知道白依雅有問題,卻因為自己深愛對方而沉默不語,最後被白依雅反咬一口,深入見骨,劇毒索命,最後,由自己斬下那致命的一刀。
每回想到這裡,溫甚儒的胸口就發疼,為溫想想的執著不悔而感動,為她無辜受害而心疼,為她被傾戀多年的男人,肆意打罵,致她於死地,而痛徹心肺。
他去醫院複檢時,向醫生提到他心臟抽痛的事,醫生訝異。“看你以前的病歷,並沒有相關的病症,找個時間安排做全身健檢吧!”
醫生在他離去之後,嘟嚷著。“怎麼聽起來像是心碎症候群的癥狀?他不是腦震蕩,外加記憶紊亂,舊事都記不得了,怎麼會得這個病?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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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父從房間出來,見到溫想想站在樓梯口。“閨女,你啥時要回公寓啊?”
溫父說的公寓,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小家,老家只是偶爾才會回來住,或是重大節日才回來。
這次因為溫想想與溫甚儒的重傷,才會留在老家,讓奶奶一起照顧著。
溫想想咬著唇,眼珠子轉啊轉的。“等媽媽回來再回去。”
溫父哦的一聲,沒說什麼,逕自走下樓。對他而言公寓與老家沒什麼不同,就是沒這麼方便自在。他沒疑心以往總是嚷嚷著要回去的想想,怎麼轉了性子。
溫想想在原地等了一會,才等到溫甚儒的出現。
溫甚儒見到她,眉眼緩緩地露出溫暖的笑意。“怎麼不去我的房間找我?”
溫想想很自然地握著他的手。“就想看看我要站多久,你才會出現。”
溫甚儒滿心憐惜地望著她。“不用等,對我,永遠都不需要。”
溫想想摟著他的腰,臉在他頸邊搓著。然後她神情古怪地抬起頭:“明明知道是你,可是卻頂著他的身體,感覺怪彆扭的。”
溫甚儒捧著她的小巧瓜子臉,俯首吻她的唇,頂入她的唇縫裡,與她舌尖交纏。
她很努力想跟上他的節奏,卻被他攻擊地節節退敗,吻得全身無力,臉色泛紅。
自從那天她對溫甚儒求歡后,雖然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可是溫甚儒的態度明顯主動很多。他似乎抓到如何讓她聽話,或是轉移話題的點,就是抱她著啃嘴就行。
與溫父那番言論,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