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說得含蓄,盛裝打扮之下,她頭上還頂著蓋頭珠簾,擋著她的臉龐,大概也只有近身的宮婢與皇上能看清她,低一階的王公皇族只能看個模煳。
當時皇上還當著眾人的面,出言譏諷她,說她也只剩下這身正裝能維持她的身份與顏面,才會在尋常的宮宴當中,還要隆重盛裝出席,用來彰顯她一國之母的身份。
也因為他毫不掩飾的一番話,才讓眾人驚覺帝后不睦已經到了這地步。
而皇后聽聞這番話,卻無動於衷,讓眾人心下猜測,她是否已經聽慣了,才會如此澹定?
但事實上,這皇后禮服盛裝打扮、鳳冠蓋頭珠簾都是他逼她換上的。自從兩人建立起親密關係之後,他就在意圖藏著她,阻攔鄭醒夫人進宮求見她,減少宮裡嬪妃的請安,對外宣稱是她積勞成病,為了體諒她,而讓連夫人替她分擔,然後逐漸削弱她的勢力,讓她待在宮裡誠心唸佛,一步一步將她深藏,外人幾乎求見不得。
其實她藏在他的寢宮裡,與他日夜相伴,佔著皇后的位子,卻做著寵妃的事。
那是她性子單純,不愛多慮,要不然她會憂心忡忡地想著,萬一將來恩寵不再,她是不是就回到原來的宮殿裡,長伴青燈了?還有,倘若如此,將來她所出的皇子該如何自處?
然而,嫁與宇文業當時,也不過才十四歲的她,自小缺乏母親教導與細心叮嚀,所有的知識與理論,都是自己看書得來的結果,這些彎彎繞繞的事她全然不知,如果宇文業真是個心狠手辣、薄情寡義之人,她也只有認命的份。
不過她也幸運,趕上了宇文業最失落、脆弱的時候,介入他的人生,成為他眼中與眾不同,絕無僅有的存在。
如果她知道前因後果的話,大概只有一個感想:你母妃走了,拿我來替補?當我當娘?哦,你還把我撲床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孽子!
她趕上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幾個要素,加上她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聽話乖巧,任勞任怨的個性,配上喜怒不定,手段陰狠,內心孤寂的宇文業,就這麽莫名其妙的纏在一起了。
宇文業表面上對鄭氏一族厭惡反感,但其心裡怎麽想的,沒人知道,哪怕是他的心腹連盛儒,也無法揣測帝王的心思。
口口聲聲說要廢皇后鄭氏,要把鄭氏一族連根拔起,但是他卻遲遲沒有動作,寵愛連夫人,卻一直沒給她提升份位。
宇文業的能力與手段,並非撼動不了鄭氏一族,在連盛儒眼裡,鄭氏一族還不算是龐然大物,也沒有盤根錯節的關係,甚至他覺得鄭氏一族可能比其他書香世家、王公貴族、邊疆大將還好對付,但是他就是拖著不動,似乎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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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盛儒並不曉得今夜的接待宴,是其妹連氏所舉辦,如果他早先知道這個消息,必定會阻止這事的發生。連氏名不正、言不順,非皇后、貴妃之尊,竟然敢越俎代庖無視皇后的存在,接掌宴請大臣,哪怕是皇上所允許的,也會被朝中大臣所不恥。
據說當時邊疆大臣及其夫人就鬧翻了,他們不敢指責皇上,就暗指連氏狐媚惑主,是朝中禍患,必要除之。
嬌滴滴的連氏,從沒經歷過這樣噼頭蓋臉、毫不留情地遏斥,整個人都懵圈了,只會紅著眼眶瞅著宇文業,等待他施以援手。
皇上不得不因此提早結束宴席,還好聲安慰邊疆大臣,說是皇后思慮不周,才會把這重責大任,草率地交給一名身份低微的夫人打理。
邊疆大臣敢怒不敢言,這京城裡誰不知道皇上最為寵愛連夫人,她什麽要求都百依百順。皇后?她就是個擺飾品,用來安慰穩定朝中王公貴族用的裝飾。別以為他常年在邊疆,就孤陋寡聞,他也常常關注京城的消息。
皇上答應連夫人的要求,給她辦這宴會來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事後惹怒老臣之後,就把全部的罪責,都推到無辜的皇後身上,呸!想得美。
然後在隔天,邊疆大臣就把這事洋洋洒洒地寫了一篇奏摺,在早朝時朗聲閱讀,並高聲朝著宇文業請求將連氏降罪。
連盛儒聞言臉色發青,連氏出自連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如何也撇清不了關係。
眾朝臣等著見他跳出來和邊疆大臣爭論,一邊是新皇寵臣,還是隱形的國舅,一邊是勞苦功高的邊疆大臣,卻一點也眼色都沒有,偏偏要和寵妃叫勁,大夥都等著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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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是個蠢貨……
我居然把一個原本要設為草稿的節章給現發了……
此章過後,可能要等到晚上才有更新,大家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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