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醒與入宮為後的鄭於槐非同母所生,兩人的年紀相差甚大,不僅如此,他身為前夫人所生的嫡子,因為立場與家產問題,與繼夫人勢如水火。
明面上雙方和樂融融、笑逐顏開,其實暗地裡都在較勁。一個鄭國公府,硬生生地撕擼成兩半,大概也只有鄭國公毫無所覺,或是默不關心。
繼夫人一直想生下嫡次子,可惜她在生鄭於槐之後,大量失血而亡。鄭於槐雖為鄭國公府的嫡女,卻飽受嫂子的欺凌,將對她生母不滿的情緒,都發泄在她身上。
不過不論鄭於槐失了生母的照料,成了國公府里的小可憐,卻也抵不了她身而高貴的出身,比鄭舒嵐還要高一等的身份,力壓她,成功入宮為後。
鄭醒的夫人入宮覲見時,還要朝著她行跪拜禮,心裡憋屈的很。
不過鄭於槐為人和氣大方,行事作風不落人口舌,哪怕見到從小對她尖酸刻薄的兄嫂,也是言笑晏晏,行徑態度嶔崎磊落,完全看不出兩人的關係冷漠疏離,還當他們鄭氏一族團結一心。
鄭醒望著越來越出落標緻的女兒,滿意地點點頭。「下個月就要進行皇家圍獵,你可準備好了?」
鄭舒嵐聽出父親的潛在含意,眉眼帶羞,低著頭不語。
鄭醒見女兒嬌羞的樣子,卻皺眉,欲言又止,瞄到一旁的妻子,他又把話給吞進去了。
他想說宇文業的那小子,似乎不愛這種含羞怯意的個性,瞧他寵幸的連氏就知道,狐媚放蕩,聽宮裡傳出來的消息說,她還會主動爬上宇文業的懷裡,大膽求歡,其行為與歡場女子無異,非常寡廉鮮恥。
他一邊不恥連氏的行徑,一邊擔憂女兒能不能從連氏手裡,搶過宇文業的歡心。女兒美雖美矣,就是過於羞赧,就怕嘗過紅椒的嗆辣之後,覺得她這種青菜淡而無味了。
可惜夫人保守古板,斷斷不能允許女兒學習下九流的手段,去勾搭迎合男人,有違婦德。
鄭醒想了連氏的狐媚,想了女兒的絕色,就是絲毫沒為異母妹妹鄭於槐想過,心裡已經將她視為廢棋,沒有利用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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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什麼時候要升奴婢為妃啊!一直在夫人這掛上,奴婢臉上不好看啊!」連氏半裸倚在宇文業的懷裡,嬌滴滴地問著。
宇文業親自剝著葡萄皮,將葡萄放在她鮮紅欲滴的唇里,沒吭聲。
「皇上,外頭的人都說您是畏懼鄭家,才會不敢提升奴婢的份位,這怎麼可能啊!您是最英明神武,整個天下都要唯您是瞻,怎麼…」連氏話還沒說完,就被宇文業給推下榻,她措手不及,驚呼一聲地摔了下去,還是頭著地,狠狠地磕在大理石塊磨平鋪成的地板上,那響聲清晰可聞。
外頭守著的宮婢聞聲進來,見到連氏的狼狽模樣,又急忙退出去。
「皇上,奴婢…奴婢做錯什麼了,您怎麼如此狠心?」連氏哭得梨花帶淚,楚楚可憐,跪在地上爬到他腿前,伏低做小,沒得到他的允許,不敢起身。
宇文業眼眸冷厲地瞅著她,忽地冷笑一聲,起身離開。
回到寢宮之時,他望著身旁的貼身內侍。「這個連氏的野心貪念越來越大了,去查查,她接觸過什麼人,又是誰給了她好處。」
內侍遲疑了會。「連氏乃為皇上心腹大臣連大人親妹,她的行為有不妥當之處,那連大人那?」
宇文業陰沉著臉。「連盛儒也是心大了,如此下作的手段都敢使出來,丟盡讀書人的顏面。連他一併徹查!」
內侍低聲應答,緩緩退下。
原本宇文業也沒察覺,他一向不愛讓連氏近身,今日她替自己擺膳時,他聞到她身上有股異香,那香味讓他覺得心神恍然,在他沒意識過來時,他已經摟住她的身軀了。
當時他馬上察覺不對勁,但是他準備靜觀其變,看這個妖嬌柔媚的連氏在弄什麼鬼,後來聽了她的話,才知道她意圖挑撥自己與鄭氏一族的關係,還想讓自己對皇后產生惱怒厭煩之意。
權勢腐蝕人心,連他視為心腹的連盛儒也淪落了,這天下,才讓他傾心信任的人,越來越少了。
宇文業進到寢宮裡,他問著一旁侍候的宮婢。「她起身了嗎?」
宮婢俯身。「回皇上的話,娘娘尚未起身。」
宮婢見到他進入卧室里,微皺眉頭。她還有兩年就夠年歲,可以被放出宮,在還沒被內侍公公欽點為皇上近身宮婢時,她還心生期待出宮的生活,不過這幾年,她越來越膽戰心驚,怕自己知道太多事,在離宮之前,會被皇上派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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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可能沒辦法如以前一樣
一天四章了,因為在外頭上傳很不方便
不過請大家放心
曉曉一直在存稿中
等網路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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