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這小鎮上無所事事,整天干著偷雞摸狗的混混,幫人收賬、恐嚇威脅平民老百姓,卻沒有膽子敢犯下傷天害理、謀財害命的事。
他聽另外兩個兄弟說,想試試女人的滋味,還打包票說她們事後一定不敢追究,畢竟城裡的女人注重名譽勝過一切,誰知道……他們連人都沒沾上,就被整到沒氣了。
倪霎卻沒顧慮這麼多,她心智簡單,邏輯思維一直線,在她的認知里,誰對她不利,她就要反擊。
她沒理剩下的男人求饒的舉動,將小刀捅進他的肚子里,手段狠毒殘忍,完全不像是一名心智遲緩的女人,而是像女殺手。
「莎莉,你聽我說,萬一…萬一在我不在,沒辦法保護你的時候,你遇到麻煩,記得一定要反擊。拿手邊一切可以傷害人的東西,例如石頭、刀子,任何尖銳的東西,只要是他們先動手,你就可以攻擊他們,你這是正當防衛,懂嗎?
打到他們倒下,不會動了,你趕緊跑。不要怕,你要是怕了,就回不來,見不到我了。 」在席銘赫出國前一晚,他摟著倪霎說了一整晚的話,他害怕她在自己沒看到的時候,遭遇到死亡追殺,他怕自己會失去她,於是,他教她如何手刃歹徒,告訴她人體脆弱的幾個地方,讓她往這些地方攻擊。
倪霎把他的話聽進耳里,當她被這三個男人擄走時,因為他們三人的態度小心翼翼,一點也不敢冒犯她們,所以倪霎並沒有要暴起傷人的意思,直到昨夜,她才有所行動。
當兩人走出山林,找到大路時,倪霎突然開口:「我不想回去。」
林苑猛然回首,望著她。 「你說什麼?你不回去?你想去哪?」她頓了一會,誤會倪霎的意思。 「你是不是怕被追究那三個人的事?你別怕,我會幫你作證,倪震不會讓你出事的。」
倪霎目光冷靜沉著地望著她。 「倪震有問題,我不信任他,你也別回去了。」
林苑抿著唇,露出脆弱的神情。 「我愛他,無論他做了什麼事,只要他需要我,我…還是會回到他身邊。」
倪霎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她被倪霎的威脅,嚇退了所有的勸阻言語,倪霎只說了一句:「你想讓我打暈你?」然後她目光在山路邊的石塊上游移,像是在找尋稱手的工具。
林苑阻止不了倪霎的離開,她自始至終,都沒發覺倪霎心智遲緩的真相,大概是因為,和倪霎一比,林苑更為遲頓粗神筋的關係。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名弱女子,身無分文,沒帶身份證件,一張卡也沒有,她要離開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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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幾番顛簸、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回到熟悉的大城市裡,因為種種原因,她被警察給送回別墅去。
但是她沒找到倪震,只見到一臉疲憊頹喪的席銘赫。
席銘赫聽見她說倪霎不肯回來,還說是倪震派人擄了她們,關了她們近一個禮拜的事,他抽著煙,沒吭聲。
「倪震呢?他人呢?在公司嗎?」林苑已經沒心思去思考,為什麼席銘赫聽見倪霎離開的消息,臉色不變,像是默不關心的態度,這一點根本就不合理,她只在乎倪震的去向。
「他死了。」席銘赫不敢看她,殘忍地吐出這個事實。
林苑聞言,渾身發涼,身軀搖搖欲墜,眼前產生黑霧,讓她聚不了焦。 「你在和我開玩笑?這一點也不好笑!他人呢?!」
「他立了遺書,簽了股份轉讓給倪固,安排好身後事,然後給自己注射了凝固劑,還是什麼的鬼玩意,躺在床上,等到隔天林阿姨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席銘赫口氣平靜和緩地說著。該震驚、該失措的時候已經過了,自己代表倪震處理他交待事,只剩下等林宛回來,告訴她這個絕望悲慟的消息。
林苑尖叫一聲,情緒崩潰。 「不可能的,他為什麼要自殺?他是不是被人謀殺了?是不是倪固為了爭權奪位殺了他?!」
「倪固還躺在醫院裡,下床都要坐輪椅,不是他殺的。」席銘赫嘆了口氣。 「林苑,你真的了解過他嗎?你知道他…背負了多少壓力嗎?」
他從公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你看看,你就會知道,他為什麼會想不開了。」
林苑怔怔地接過這份親子鑒定報告,打開來一看,然後放下,仍然是一臉的怔忡,她看不懂。
「這是我在倪震的保險箱里找到的,他不是倪俱正的兒子,雖然也是有一些血緣關係,但是並不是父子。」席銘赫吸了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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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把倪震寫掛了…
不過第一篇已經有預告了
表打我!!!後面會解釋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