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發什麼瘋?你能不能別欺負她?」席銘赫真想帶著倪霎搬出去住,攤上這樣的哥哥,真是三生不幸。
明明是倪震有求於她,要藉助她的身份,來擋老叔公的施壓,他居然還敢對倪霎任意欺凌,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我欺負她?!你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事?她差點把我的耳朵咬下一塊肉,嘶,都出血了。」這丫頭一點也不傻,心機特別深沉,還懂得要等到席銘赫離開,才對他報仇,事後又在那裡裝無辜、裝可憐,把責任都丟給他背。
倪霎淚汪汪地撲進席銘赫的懷裡,然後聞到他身上的油煙味,她的身體僵了一下,卻還是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就算她是遲緩兒,也是一名處女座有潔癖的遲緩兒,見不得臟污,聞不得的油煙,但是如果面對的人是他,她還是能包容的。
席銘赫聽到倪震的話,加上看到倪震拿著紙巾止血,他第一個反應卻是:「你咬了他?走,我帶你去漱漱口。」
倪震差點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
「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熱鬧?」林苑從樓梯口走下來,一臉納悶地問著。她在房間里,就聽到樓下的喧鬧聲,嚇得她以為發生什麼事,立即收拾好自己,快步下樓。
倪震一見到她出現,收斂起怒容,變回他深不可測的大總裁樣,彷彿剛才在客廳里暴跳如雷的人不是他。
「早啊!正好準備要吃早餐了。」席銘赫笑眯眯的對她說著。
林苑覺得席銘赫的笑容與口吻,像是不懷好意,下意識地提起戒備。
但是在倪震眼裡,卻像是席銘赫在討好前女友,意圖重修舊好,修復兩人的關係。
他擰眉,卻對這情況一籌莫展,他可以管理一個公司,控制公司的走向,卻無法掌握人心。
倪霎根本就沒有察覺席銘赫對林苑有什麼不對勁,大概是因為她反應遲頓,對這事不敏感,加上她清楚知道林苑對倪震的痴心一片,根本就不會往這個方向去懷疑。
四個單身的男女,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其關係錯綜複雜,表面上的和平岌岌可危,什麼時候會掀起風浪,引發驚濤駭浪,這個誰也無法預料。
一個是心智不健全,生活沒辦法自理的女孩,一個是只想著怎麼破她的處的男保姆,還有一個不曉得怎麼處理人際關係的大總裁,加上一個被誤會與男友糾纏不清,其實她苦戀大總裁的女秘書,因為一些原因,而不得不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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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股東里,佔有一席之地的老叔公,一直都沒有放棄想接回倪霎的想法,甚至對倪震開出豐厚條件,要求把她換過來。
倪震當然不會答應他的要求,畢竟他的同胞兄弟姊妹里,就剩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其他都不曉得流落何方。萬一這老頭把人送到國外,又在股東大會上抨擊他沒人性,手足相殘,不堪重任怎麼辦?他可沒有另一個待在療養院的妹妹了。
席銘赫把老叔公送走之後,回到辦公室里。 「倪霎和他有什麼關係?」席銘赫疑惑不解地問著。
一開始他拿資料給老叔公看,他以為倪震的目的,只是為了告訴對方倪霎的存在,倪震並不是孤家寡人。
但是當時老叔公的反應很詭異,心喜若狂、老淚縱橫,彷彿是見到失蹤已久的親人一樣。
後來他還在機場堵他們,意圖要把倪霎擄走,當時席銘赫就發覺不對勁,老叔公對著倪霎叫曼曼,分明是把她當作別人。
現在又不死心,拿出誘人的條件來換取倪霎,他開出的條件,大方的令人匪夷所思,是他所擁有的股份三分之一,如果真得轉讓成功,他就失去了在股東會上的話語權,一點優勢也沒有了。
「因為他認為,那傻子是他的孫女。」倪震慢悠悠地開口解釋著,見到席銘赫對他怒目相視,這才想到他護倪霎護得緊,連一句不利她的話都聽不得。
「孫女?!」席銘赫聞言,怔了怔,立即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倪老先生是你的叔公,是你父親的叔叔,他的女兒就是…你父親的堂姊妹關係,他們亂倫?」
倪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是啊!那老頭生活極為混亂,睡了一大堆女人,管她是誰,通通來者不拒。」
據說他這麼花心濫交,像種馬的行徑,是為了開枝散葉,想在後代子孫的人數上,贏過老叔公這一房。
卻沒想到,等到倪震接手之後,子女都跑光了,只剩他一個,哦,還有一個從小就待在療養院的倪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