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你一進門就扭了腳,摔到裡頭去,頭磕在廟裡的祭祀器皿上,血流如注,暈了過去。」
李意茹見許盈佳從病床上醒來,一臉困惑茫然的模樣,給她解釋前因後果。
許盈佳手指輕撫著額上的紗布。「我…完全沒印象了,我就只記得我的腳踏進去,眼前一片黑,然後…醒來就在醫院裡了。」
「都怪我忘了跟你說,我帶團時從不進廟裡的,就等在門口。」李意茹神情懊惱,她對許盈佳千叮嚀萬交代,卻把這個最重要的忘了說。
「我第一次帶團時,也好奇想進去瞧瞧,被一個大爺阻止,他就說我不進去比較好。看他的態度不像說笑的,我也覺得這群老人,和這古廟古里古怪的,就不敢進去,卻忘了交代你這事。」
「我頭一次帶團就遇到這事,以後他們會不會就不讓我帶了?」許盈佳沒對那神秘古怪的古廟繼續糾結下去,更擔憂她不受客戶喜愛。第一次帶團就見血,還給一群老人家惹麻煩,把她扶下山,太難為情了。
李意茹拍拍她的肩。「不用擔心,沒這麼嚴重,這一批老人家今年來過之後,就要等明年才會出現,這入山進香的事,都已經有規律了。這地方來來去去就這麼點人,可是說也奇怪,報名上深山古廟的,常常會出現從外地過來的陌生臉孔。要不然我也不會把你招進來,以前一年三、四團,現在是一個月就要跑上一次,我自己忙別的路線都忙不過來,這種近距離的雖然錢少,但是次數多,我也捨不得放棄,以後就麻煩你了。」
李意茹要離開前,突然想到一件事,神色詭異地指著一旁桌上,用報紙包著的一團物品。「他們說這祭祀器皿沾了你的血,不能留在廟裡,讓我轉交給你。」
許盈佳怔了怔,覺得自己從言情頻道,轉到靈異頻道的驚悚感。「什麼?!」
李意茹的嘴角抽了抽。「他們的意思是說,廟裡的器物都已經有靈識,吸了你的血,就會認你為主,終身都會跟隨著你。你死了,它必須要陪葬,這樣生生世世都能跟著你輪迴,還說…如果侍奉得當,這個靈器還會護你一生順遂平安。」
兩人相對無言了一會,許盈佳輕咳了一聲。「我頭有點暈,先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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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許盈佳感覺身上有點冷,她的腳動了動,發現原本蓋在身上的棉被,被自己踢下床了,都怪醫院的床太小。
她沒睜開眼,正在思考要不要下床撿棉被時,棉被卻自己回到身上。
她全身一僵,她很清楚這間四人房的病房裡,就住她一個病人。
李意茹原本是想陪床,被她打發回去,因為李意茹明天有遠線要跑,凌晨就要出發,自己哪好意思讓她疲勞奔波。
那問題來了,在沒人開門進來,房裡除了自己這活物,再無他人的情況下,誰幫她撿起棉被蓋在身上,還替她壓被角,這麼細心溫柔?
許盈佳不敢大聲喘氣,她等自己身上沒有異動之後,緩緩掀開眼帘,打開一條縫隙,朝著眼前望去。
房裡一片寂靜虛無,什麼人影、鬼影都沒有。
她被嚇出一身冷汗,心裡猜疑著剛才是什麼玩意時,腦海靈光一閃,想起李意茹說的那個沾了血的祭祀器皿,據說還是俱有靈識的靈器?
這有靈識的靈器,半夜還會替她撿被子,蓋棉被?
許盈佳幻想一個白胖胖的童子,從那器皿里,用五毛錢特效般的畫面,從裡頭吃力地鑽出來,身形不過到她的膝頭上,它蹬蹬蹬跑到她床邊替她撿被子,吃力地抱著被子,呼呲呼呲地拖上床給她蓋上。
那想像畫面把許盈佳萌出一臉血,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靈異事件,也不怎麼令她恐懼了。
不知道那靈器的身形是什麼樣的,該不會出現的身影,身上、臉上還布滿她的血吧!白胖胖的童子身上沾了血…就不怎麼萌軟可愛了。
然後在她閉著眼胡思亂想時,感覺在她的額頭上,被東西輕觸了一下。
許盈佳差點綳不住睜開眼,她絕對是被親了,雖然那觸感略帶冷意,可是那感覺,應該是唇瓣。
這靈器也太黏人了吧!他們頭一次見面,就給她捻被子,還親她額頭,是想給她晚安吻嗎?好貼心,好軟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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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觀察后無礙,準備出院時,她把那被報紙包著的器皿放進包包里。
回到住所后,她把它拿出來,突想對它起了好奇心,不曉得它長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