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潤賞原本對能爭取到黎敏凈的幫助,抱持胸有成竹的信心,卻沒想到她居然拒絕。她惡狠狠地瞪了黎敏凈一眼。“你會後悔的!”
等到程潤賞離開之後,黎敏凈望著她的背影,露出嘲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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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歷渚帶沈憐琴到約定見面的飯店包廂,程澤還沒來,他把惴惴不安的沈憐琴按在位子上。“我乾爹人很好,你不需要擔心。”
實際上若是程澤想對沈憐琴不利,也不會當眾給她難堪,程澤的優雅親和,已經戴在臉上太久,剝不下來了。
他不了解沈憐琴的緊張擔憂,從何而來,她又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自己也沒介紹程澤的身份,甚至他連自己的身份,都沒向沈憐琴解釋清楚,只能把沈憐琴的焦躁,當作是跟著男友見家長的緊繃窘迫。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程澤與黎敏凈。
王歷渚見到黎敏凈出現時,他頓了一下。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與他從小一起生活到大的程潤賞沒出席,程澤卻把不相關的黎敏凈給帶來了。
沈憐琴一見到程澤,臉上依舊帶著拘謹不安,但是目光閃過一絲詭譎,後來見到黎敏凈的出現,她露出訝然的表情。
像是單純覺得程澤身邊,怎麼會跟了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人,或是王歷渚沒向她提到這女人的存在,而令她訝異。
黎敏凈微笑地誇了沈憐琴長得漂亮,卻沒對自己的身份,做出介紹,坐下時,也沒貼著程澤坐一起,反而比較靠近沈憐琴。
這場飯局,都靠著黎敏凈在撐場面,王歷渚不知道怎麼活絡氣氛,程澤從頭到尾笑而不語,沈憐琴莫名地窘迫緊張。
王歷渚難得纖細敏感了一回,他發覺程澤對沈憐琴的態度,不似排斥或是輕視,那打量欣賞的目光,像是男人看漂亮女人的神情。
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該不會程澤看上沈憐琴了吧?
程澤不愛潑辣鬧騰的女人,按理來說,應該是看不上沈憐琴,偏偏沈憐琴因為對見家長的事過於緊張,壓抑著原來的本性不說,還宛如驚弓之鳥似的畏縮怯懦,看起來的確像她的名字一樣,惹人憐愛,尤其是和長相清秀平凡的黎敏凈比起來,更是奪人眼球的出色。
席間,程澤突然提到沈憐琴的前男友陳與增,還側頭問王歷渚,對方的情況如何。
王歷渚知道他是故意在沈憐琴面前提及,想看她的反應。
他顧不及回程澤的話,轉頭望向沈憐琴,發現她一臉納悶,像是完全不曉得陳與增發生了什麼事。
王歷渚鬆了口氣,他可不希望沈憐琴露出詭異的神情出讓來,讓程澤疑心。“正在準備貨物,應該明天就會出發。”
程澤笑了笑。“希望他能活著回來。”
因為程澤的這句話,沈憐琴臉色一變,卻因為礙於程澤在場,她不敢詢問王歷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猛然回頭的行徑,引起在場的人注意。
在散場時,程澤主動向沈憐琴握手,說很高興與她認識,握著她手的時間,曖昧地停頓了一陣子,連歷渚都能察覺的地步。
黎敏凈對程澤的行徑視而不見,臉色完全沒有表現出異樣。
等王歷渚帶著沈憐琴離開后,程澤與黎敏凈仍然停留在包廂里。
“阿渚果然很在乎她。”程澤喝了口茶,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沒有一開始的含笑溫文。
黎敏凈不作聲,他在說他的乾兒子的時候,她最好不插嘴為妙,她與王歷渚非親非故,沒有議論他的立場。
“那女人完全不是阿渚喜歡的類型,太靜、太柔弱,卻偏偏能吸引到阿渚的注意,看來她的手段非同小可。”程澤沉吟著。越是忌憚,程澤越不會表現出來,如果程澤對沈憐琴的態度,表現的如對陳與增一樣的話,就是他覺得此人是無害的,無需防備在意。
“我倒是覺得,她的目的不是王歷渚。”黎敏凈突然開口說著。“喜靜,嬌弱,不愛呱噪,不愛嘴碎的女人,不是完全符合你的喜好嗎?”
程澤怔了怔,突然朝她招手,意指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黎敏凈沒理他,仍然坐在原地。
自從那日程澤以敲打為名,強暴了黎敏凈,之後她對他的態度就這樣陰陽怪氣的,完全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她也沒和他對著干,也不和他起衝突,就是這樣冷冷的,用一副靜默的態度,不理不睬。
程澤沒對她的冷淡生怒,他紆尊降貴地起身,走到她身旁,俯身望著她。“你在吃醋嗎?因為我對她的另眼相看,你以為我看上她了?”
黎敏凈微勾唇角,露出微諷的笑容。“你看上誰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