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歷渚不僅是手段兇殘狠毒,他處理事情也很雷厲風行。當發現證據,到逮捕嫌疑犯,逼問他口供,揪出與他接頭的人,不花一個小時。
可是當他從嫌疑犯口中,得知情報外泄的經手人時,露出糾結沉重的神情。
「怎麼可能是他?他才進入集團沒多久,你是不是想咬亂人,能拖一個是一個?」王歷渚質疑地問著。
被揍得鼻青臉腫,身上全是傷患的男人,身體直顫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收了十萬,替他傳個消息。我以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貨來了,通知他一聲。我不是內鬼,我什麼都不知道。」
「十萬你以為是好拿的?這是買命錢啊!」王歷渚嗤笑了一聲,拿出手機打給程潤賞,也不管現在是半夜,會不會擾人清夢。
「你家男人惹事了,是要你送過來,還是我上門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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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敏凈是被樓下鬧哄哄的聲音給吵醒,她翻了身,手摸到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她茫茫然地睜開眼,望了一下無人的房間。
她走出房門,卻沒有下樓,聆聽樓下的爭吵聲。
「他就是個鴨子出身,你說他是內鬼,這話說出來誰信啊?你自己也清楚,他除了騙女人的錢,哪來的十萬收買員工?」程潤賞的聲音,帶著譏諷的笑意。「你是不是聽沈憐琴吹枕邊風,為她報不平,對陳與增公報私仇了?我聽見你說交了個新女友,她是與增的前女友,我就知道她的用意了,用這辦法報復前男友,真是手段高明。」
「我們是就是論事,無關什麼前女友、前男友的。是對方咬出陳與增,不是我憑空捏造。」王歷渚好聲好氣的與她溝通,沒講幾句話,他的火就來了,顧不得是在程澤面前,朝著程潤賞就發飆了。「程潤賞,我告訴你啊!別拿感情用事這一套來干擾我辦事。我老早就告訴你,情人是情人,別與公事扯在一起。他原本就是個小白臉,你把他提到管事的位置,他有這本事嗎?今天無論內鬼是不是他,他都有責任。」
「都別吵了。」程澤一大早就被他們的電話給挖起來,起床氣犯了,看誰都不順眼。「不就是為了一個情人,還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有什麼好吵的?」
程潤賞一聽,就知道老頭又要偏幫王歷渚,索性惡人先告狀。「我就不服氣他的處理手段,明知道與增不可能是內鬼,他卻因為枕邊人的話,不管不顧要對付與增,毫無道理可言。」
果然,程澤被她話里的內容所吸引。「他的枕邊人是誰?」程澤還不曉得王歷渚交了女友,一臉納悶地問著。
程潤賞連忙搶話。「就是與增的前女友,兩人鬧崩了分手。爸,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女人,刻意為了要報復與增,才故意接近王歷渚,想利用他打擊前男友?」
王歷渚對她的無恥言論氣笑了。沈憐琴完全沒對他提到陳與增的半句話,他也不曾與她提及集團的公事,她要怎麼吹枕邊風?
程澤挺忌諱枕邊風這事,尤其是對針王歷渚,他可是自己以後的繼承人,怎麼能被女人牽著鼻子走?
王歷渚一見程澤的神情,就猜到他的想法,程澤心性多疑殘忍,如果不趕緊解釋清楚,怕沈憐琴會有危險。「乾爹,別聽她亂說,我和沈憐琴根本就沒同居,她還住在她們公司配套的公寓里,我只是偶爾到她那住一晚,一點公事都沒談。」
程澤沉吟了會。「改天把她帶來給我見見。」
王歷渚最怕他提到這一點。程澤對他的管制,比程潤賞嚴厲多了,對女兒是全然放養、置之不理,對乾兒子卻是緊迫盯人、嚴苛對待。
每次只要他帶回來的對象,被程澤發現有一絲不妥,程澤就會派給他最遠的外線,讓他跑回來之後,發現女友投入他人懷抱,造成他每一段感情都不長久的主因。
總結就是,被程澤不看好的女人,最後王歷渚與她一定會分離。
「那現在你肯把陳與增交給我了吧?」王歷渚望著程潤賞,咬牙切齒地問著。他清楚知道,程潤賞遲遲不肯把陳與增交出來的原因,並不是對陳與增有深厚的感情,只是為了與他爭一口氣。
程潤賞心不甘、情不願的嗯了一聲,同意他的要求。她也不是多在乎這個空有外表,一點內涵也沒有的新男友,就是覺得被王歷渚事事壓一頭的感覺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