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剛從機場回來,去見一蹶不振的秋敏。她養了只德國牧羊犬,把它當親人、愛人、朋友,視為唯一的態度,讓秋若痛心不已。
“姊,別再為了顧念琛的事耿耿於懷了,我…我已經把他忘了,這些日子,我也沒再想起他,我想,時間會遺忘一切。”秋敏年輕的臉龐,卻帶著歲月蒼涼的老態。“終究是無緣,再強求也沒用。”
秋若輕垂著眼睫。
“姊,你別再和顧念琛鬥了,我被你受到傷害。”秋敏握著她的手,低聲的請求著。“我知道你不愛夏漢傑,只是怨恨他的翻臉不認人,對他得到手就不珍惜的態度,感到怒不可遏,還因此牽怒到顧念琛身上。你聽我的勸,趁這次爸爸把夏、方兩家的氣勢打退了,家族產業起死回生,就別再和顧念琛有糾葛了,我們和她河水不犯井水行嗎?”
秋若沉著臉,對妹妹的勸慰不為所動。
“姊,她也是爸的女兒。”
秋若因為這句話而猛然抬頭。“她有把自己當作是言家人嗎?她是要毀了言家,毀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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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著行李箱回到言家,在經過言理琛的書房時,他的門沒有關攏,她往裡頭一瞧,似乎沙發上坐了幾個人,應該是他的至交好友,要不然不會被他帶到書房。
“你這一招真是絕了,把方、夏兩人都打懵了。”
“這個顧念琛果然是你的種,深得你的真傳,把扮豬吃老虎的本事耍得一套一套的。”
“要不然怎麼會是我的女兒?”言理琛抽著雪茄,煙霧瀰漫,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她和你大女兒弄得這麼僵,勢如水火,也是作戲?”
她怔在原地,渾身輕顫著,感覺到寒意入骨。
“不是,她們是真的鬧僵了。”
“你沒和你大女兒說你和顧念琛是一夥的?”
“她不懂這事,和她說幹嘛?”言理琛反問著。
“也是,一個是寶貝小女兒,一個只是代孕來的產物,誰親誰疏,一目了然嘛!”
她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原本要拖著行李回房間的腳步頓了頓,轉身往樓梯口走去,離開言家。
她站在馬路上,悲痛的心情再也壓抑不住。她的腦海里回憶著她與言理琛的相處片段,他對她的偏心,溫柔,呵護,在她難過時的擁抱,他親吻她的唇,說會一輩子對她好。
原來…在他眼裡,自己只是個玩物,一個洩慾工具?所以他能毫無顧忌地佔有自己,與自己纏綿在情慾之中?因為他根本就沒把她與秋敏當親生女兒,她和秋敏是非情愛關係得來的產物。
親生女兒與代孕來的二女兒搶男人,代孕而來的大女兒被他當床伴用,最後得到男人,贏得勝利的當然是他的親生女兒顧念琛。
可是…她愛他啊!甚至為了引他注意,她還假意與夏漢傑曖昧,接受夏漢傑的告白,讓他發怒阻斷兩人的來往。
她處心積慮地得到他,愛得卑微沒尊嚴,卻是這種結果。
她的手機響起,她不用拿起來看,就知道是他打來的。他對自己的緊迫盯人,曾經她還沾沾自喜,如今卻是一片澀然心酸。
“喂,嗯,我想陪秋敏一段時間再回去好嗎?她的精神狀況讓我很擔心。嗯,我知道了,我也想你。”她眼角流出晶瑩液體,卻對著另一頭的他,口吻中帶著柔情蜜意與溫柔眷戀,完全沒泄露出她的異常。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想搭車到機場,卻在上車關門后,被司機打暈,眼前一片黑,失去意識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打暈,是針對她的身份,或僅是挑上她這個單身女人下手,也不知道他事後發現自己的失蹤時,會有什麼反應。
只知道一覺醒來,她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倆姊妹從剛英國的醫院出生,被抱回言家,在言家安家的時候。
她望著年輕的言理琛,烏黑柔和的眼眸盯著他,帶著偏執與瘋狂。這一世,她要他徹底為自己瘋狂,再也離不開她,受她擺布牽制,成為他心中的唯一。
既然他心中不把她當女兒,那她也不會如上一世一般,因為彼此的身份而心存顧忌,遲遲不敢接受他,這一世,她要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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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噩夢中被驚醒,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發出急喘聲。
“怎麼了?是不是作噩夢了?”身旁的男人只要和她同床,一向淺眠,她一有動靜,他就會馬上醒來,關注著她的舉動。
她喘著氣,冒著冷汗,從床頭柜上端起水杯,喝一大口的水。
“夢到什麼了?”他替她把水杯放一邊,摟著她輕聲問著。
她沒說話,環抱住他輕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