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爸爸送走了小女兒,一臉悲傷痛苦,望著站在一旁的依依與程沉治,更顯絕望痛心。
“宛宛又不是嫁人,只是搬到他家去就近照顧,你用得著擺出那痛不欲生的臉嗎?”楚媽媽在張醫生的車子離開后,轉頭望著他,一臉嫌棄。
“一個、二個都這樣,我難受不行嗎?我本來以為宛宛能留久一點,結果她先被狼給叼走了,剩下這一個……還不曉得能留多久。”楚爸爸指著一臉尷尬的依依,都要流出心酸的淚水。
“您放心,會等到她18歲的。”程沉治一臉正經地承諾。
楚媽媽瞪著他。“就住在隔壁,有必要這麼急嗎?”
反正無論依依有沒有嫁,有沒有成年,都止不住程沉治朝她伸出邪惡之手,把這個傻妞留在家裡,至少還能讓她喘口氣。
依依可是向她告狀了,程沉治簡直就是禽獸中的萬獸之王,萬中無一的存在,一被他盯上逮住,就像脫了一層皮、滾過油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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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好久沒有想起,那讓她恐懼絕望的噩夢了,畢竟都過十年以上,誰還會記得這麼清楚?
她環視了宴會的場景,怔了會,覺得莫名的熟悉,可是又想不出哪裡見過,明明他們是頭一次,在這飯店舉辦宴會。
她被程沉治緊緊摟著,給外公敬酒。
外公怒視著程沉治,拿拐杖抽他的小腿,當他沒瞧見那隻在依依胸口亂摸的手嗎?就算不會被外人看到,難道在他面前就不用裝了嗎?他的氣還沒消呢!
這個不肖孫子,居然在視頻會議結束時,忘了關錄影鏡頭,就猴急地撲倒正在拖地的依依,幸好他們沒在鏡頭前,行不軌之事,只是那聲音……
丟臉丟到世界各地了,他的繼承人,就是這麼個精蟲充腦的禽獸。
在那一群持槍歹徒出現時,依依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熟悉了。
她親眼目睹那把槍,朝著程沉治的方向,正要開槍射擊。她的心一抽痛,拿著手邊的酒瓶,朝那個歹徒的頭狠狠擲去,然後極力往他的方向狂奔,飛撲推倒程沉治。
她聽到響在耳邊的爆裂槍聲,她嚇出一身冷汗,然後……她驚恐地想起,在程沉治身邊的人,不就是宛宛嗎?!
“宛宛?!”她正要抬頭,被程沉治壓住。
“噓,宛宛被佳勛護住了,她沒事。”程沉治從身下環住她,緊緊勒著她。“幸好被你撲倒,要不然我身上可能要多個洞了。”
程沉治也欣慰慶幸,他的依依還是最愛他的,至少不是先撲倒宛宛,而是先撲倒他。大難不死之後,回去必須要嘉獎她的行徑,要嘉獎個幾天幾夜,以示她的辛勞。
不過,依依撲得太猛了,他的後腦袋被撞得,眼前都一片黑了。
當事情發生的那瞬間,她全想起來了,那個噩夢的前因後果,她都想起來了。
第一個中彈的,是程沉治,她親眼目睹,痛徹心扉,正要衝向他的方向時,她胸口被打中,只能一臉的絕望傷心,憤然不甘地望著他,緩緩倒下。
可是因為夢境的斷章取義,害她誤會了程沉治,以為他是先救宛宛,而害她身亡。
她現在才發現這個真相,對程沉治感到心疼,自己居然會誤會他的真心,太愧對他了。
這群歹徒很快就被制伏了,外公就算是金盆洗手,也一直都保有僱用保鏢的習慣。歹徒六個人,保鏢十幾個,打死打殘由僱主負責,一下就被消滅了。
雖然被歹徒闖進來,也是因為那群保鏢怠忽職守,沒注意到異常,才會發生禍事。
非法闖入者被拖下去,保鏢手腳利落地清理場地,場所的氣氛不復生死存亡的緊繃,清點傷員,處理後續事項,尖叫哭聲不絕於耳。
楚媽媽和程母尖叫呼喊著依依與程沉治的名字。
依依抱著程沉治痛哭不已,自己不起身,也壓著他不讓起來。
“沒事,我不是沒事嗎?別怕,都過去了。”程沉治拍拍她的背,輕聲地哄著,感覺她的波濤洶湧,在他胸前震蕩,他的心思也跟著蕩漾了。
“媽,程媽,沒事,他們在這呢!抱著哭,沒空理你們。”宛宛無奈地望著兩人,在地上依依不捨地抱著,替他們向家人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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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沉治開車載著依依、宛宛與程母去醫院複檢,目送程母與宛宛進到醫院大門,他帶著依依去吃冰淇淋。
“別這樣,在外頭呢!”依依臉色窘迫,穿著長裙的雙腿挾緊。
她就說程沉治怎麼會反常的讓她穿長裙,他老嫌長裙掀起來麻煩又累贅,原來是打著這注意。
“在外頭又怎麼了?又不是沒幹過?”程沉治神情成穩鎮定,語氣卻下流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