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民在校內的名聲差勁的很,他是一個大色狼,經常裝著不經意揩女生的油,還有風聞說他在女生宿舍的廁所和澡房安裝過針眼攝像機偷拍女生如廁洗澡,雖然是流言,但這種事班上的同學都一致認為他肯定做過這樣的事。
本來這樣的學生應該一早被一中這種名校掃地出門的,但偏偏劉偉民後台硬得很,已經退休的爺爺曾是本市的市委書記,老爸如今是教育局局長、老媽是文化局局長,這些大靠山在背後撐著,讓學校也拿他沒辦法,只要他沒做一些太出格的事情,學校基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雅琪格外討厭他,因為張美晴跟她說過一件事:一次放學后的打掃衛生,當時就她和劉偉民在教室里,她不小心滑倒撞到腦袋暈了過去,醒來后卻是張美晴抱著她。
張美晴告訴她,張美晴過來找她的時候,發現劉偉明就蹲在她旁邊,一隻手居然伸進了她的裙子里,聽到張美晴大喊一聲“你在王什麼?”才慌張的抽出來。
事後,劉雅琪也發現自己衣裳凌亂,由於她滑到的時候是快打掃完畢了,所以她記得自己暈倒時的時間,前後一比照,她昏了大概有土幾分鐘了,天曉得那段時間那個噁心的傢伙都對她做了些什麼事!每次一想起這遭,劉雅琪就覺得噁心得不行。
後來張美晴想將這件事報告給老師知道,但劉雅琪覺得丟臉,自己檢查了一下也沒發現有什麼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看見他我就不爽了,心理變態,真想把他按地板上打一頓!” “算了,何必和這種人計較。
人家有後台,我們惹不起……” “就是你們這些膽小怕事的才讓他這麼囂張。
”張美晴咕囔著,她倒真的不敢無緣無故打劉偉民一頓,別說他爸是教育局局長,就算是一個普通學生,在學校鬥毆可是要記過的。
“不說這個了,你知道嘛,上周你弟弟來我家了。
” 劉雅琪本來打算轉移一個話題的,誰知道一說出口自己就後悔了,這也是個糟心的話題。
相對劉偉民,他更討厭張浩。
“那傻子去你家王啥?他怎麼敢?” 張美晴發出一聲驚呼,瞬間吸引了不少注視,她尷尬地訕笑著,對其他同學做了幾個抱歉的手勢。
劉雅琪的父親是張浩的班主任,別看張浩雖然外表看起來有點痴獃,但實際上他們兩姐弟的學習成績都很好,姐姐是第一中學這種學霸林立的學校裡面的尖子生,而張浩雖然讀的是一所普通中學,但成績也是年級里數一數二的。
而且最叫人無語的是,張浩並不是一個努力學習的人,他經常和一些校內不怎麼愛讀書的小混混在一起,偶爾還有逃課現象,但他的成績就一直沒怎麼落下過。
這樣說起來,實際上張浩的學習天分要比張美晴的更好一點。
之所以又是個糟心的話題,是因為劉雅琪從小學開始和張美晴就是同學,而張浩在高中之前和她們一直在同一所學校。
張浩在小學那會就很能折騰事情,仗著自己身胖力大,經常欺負別的同學。
初中那會有一次記過就是,他和幾個年級的小混混把一個女生堵在了樓頂的樓梯道,後來還和等了許久不見人就進來校區尋找的女生家長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當時這件事鬧得挺大的,警察也來了,後來是其中的一個小混混承認他對那個女生做了一點“過分的事情”被開除而結束。
劉雅琪從父親那裡得知,本來還會追究一些刑事責任的,後來那個女生的家長不知道為啥選擇了息事寧人,不再追究就不了了之了。
而根據張浩的說法,他當時只是路過看熱鬧,並未參與進去,但何沅君還是因為此事雷霆大怒,關了他整整一個多月的禁閉不允許出門。
而劉雅琪更討厭張浩卻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前年劉浩來劉雅琪家做客的時候,劉雅琪在後來不經意聽到母親和父親的談話,才得知當天母親丟了一套剛換下來的紅色內衣褲。
本來她母親是打算和張浩的媽媽反映這件事的,卻被爸爸以“孩子還小不懂事,正是青春期難免做一些傻事”和“這事傳出去也不好聽,還可能毀了這個孩子,他學習不錯,本質應該不壞。
”為理由不了了之了。
但從此,她家就不再歡迎張浩過來做客了。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的時候,他沒多久就走了。
”劉雅琪雙手撐著臉蛋趴在木桌上,感覺到說不出的惆悵:“奇了怪了,我媽媽以前很討厭他的,我回去的時候,我爸在書房看書,你弟弟卻在我媽的卧室里不知道在聊什麼,他走的時候,我媽居然還送他出門,臉上還挺好笑容的……。
” “不會吧……,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要我……我幫你打探下他們什麼事?”張美晴這麼說著,其實她心裡也沒底,她和弟弟雖然同住一屋檐下,留著同樣的血脈,但平時相處形同陌人,並沒有多少交流,而交流也以爭吵為主。
“我也挺好奇的,不過我覺得你問不出什麼啦,他肯定不願意說的。
” “哼,反正我最近也看他不順眼,正巧整整他去。
” 2019年12月19日2. 下午放學回到家裡,張美晴發現媽媽何沅君居然已經回來了,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媽,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張美晴說著朝何沅君走了過去,她以為媽媽不過是閉目養神,但當她靠近沙發的時候,才聞到那撲鼻而來的濃烈的酒精氣味:何沅君居然不是睡著了而是醉倒了。
張美晴帶著詫異的神情看著很不淑女地癱倒在沙發上的媽媽,在她印象中,媽媽是從來都沒有醉過酒的。
何沅君是一家化妝品公司的老總,是本市知名企業家,由於經常有飯局要應酬,間接地鍛煉了一定的酒量。
但何沅君是個很克制的人,從來不過量飲酒,一方面是商場如戰場,裡面有很多爾虞我詐的東西,一般很多糾紛就是醉酒之後弄出來的。
二來,何沅君很注重健康養生,過量飲酒或者醉酒這種事情她從來是敬而遠之的。
何沅君自己就出生在富貴之家,富裕的家庭環境和家庭背景讓她不自覺中養了一身傲氣,只要她自己不願意,沒有人能逼迫她喝酒,哪怕是市長也不例外。
張美晴納悶著,她在門口的鞋櫃里看到了弟弟的鞋子,弟弟的學校比較遠,一般正常情況,如果不是媽媽開車去接,弟弟回來得要比她晚許多,但母親醉成這樣是不可能開車去接弟弟的。
張美晴放下書包,一頓小跑就上了三樓,來到張浩的房門前按下了門鈴。
別墅里三間卧室都是隔音處理的,這個家庭一直很注重彼此的隱私。
一直到30來秒后,門口的電子屏才顯示接通,揚聲器里傳來遊戲中砍殺的激烈聲音。
“張浩!開門!媽媽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