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播節目不同於直播節目,直播節目基本上一點播出事故都不能出現,錄播節目還有更改的可能,播音節目里的幕後崗位大致都是一樣的,有節目策劃、有燈光設計、有舞台設計、有節目編排、有背景設計、有攝影、有服裝設計、有節目剪輯、有播音主持、有節目導演等等等等,那麼女兒,準備好一專多能了么?」父親很是嚴肅的跟我說了錄播和直播的概念,其實我知道,父親對這一行並不熟悉,能知道這些內容還完全無法表達我所學專業的嚴謹,可我還是裝作嚴肅的立正稍息,向父親敬了一個軍禮成功把父親逗笑。
第二天,開著父親送給我的小奔奔去了電視台上班,剛進電視台,就看到扛著攝像機的謝志華在另一位同事的招呼下上了採訪車去了外地。
他也在電視台入職了么?帶著這個疑問,我到人事科報到,然後去了節目攝製組報到。
攝製組辦公室大門緊鎖,里我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開門,我就有點納悶,這人吶?都上哪去了?心裡頭嘀咕著正想探頭看,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別看了,他們出外勤了,是在XX小學,抓點緊的話還能追上他們。
」嗯?帶著疑問我回身看向聲音主人,這聲音主人是個清潔工,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就在門口等待。
沒多大會,攝製組辦公室里的人們終於回來了,領頭的竟然是扛著攝像機的謝志華。
一番介紹寒暄,我才明白過來,我所在的攝製組組長就是謝志華,我沒來之前,組裡也就三個人滿打滿算每個人把節目錄製整個過程環節都給包王,結果就是,每個人身上一大堆事兒整天忙不完。
迎新很是簡單,辦公室里一人一杯白開水也就算是迎新了。
謝志華看著大家說:「來了個新同事,那麼之後我們四個人的分工要變一變了,這樣,原本的文桉、策劃我帶著新同事來做,一周后爭取能獨立開展工作;另外就是每個人都要熟悉每個環節的工作流程,多練習一些,總比我們當中有人一旦不在現場其他人就沒法開展工作。
」說完,我就在謝志華的帶領下開始熟悉各項工作流程,我也會在組內其他人工作閑暇請教他們的工作流程。
就這樣,慢慢的,不到一周,對於工作上的方方面面基本上都熟悉了。
這一天開會的時候,謝志華提出要讓我獨立負責文桉和策劃方面的工作,開心的我在謝志華的示意下提前休班,休班的我想了想父親現在的行程,大概在公司吧?出了單位,駕車去了集團公司,在蘭叔秘書的指引下我進了父親的辦公室里,有些無聊的我在桌上發現了自己的行程報告,日期是今天?嗯?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行程按理說應該不會被特意收集吧?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這日期好像是前段時間庭審過後才有的吧?放在父親這裡……大概是父親授意蘭叔做的。
可能是……父親對於上次我被小混混跟蹤差點出事的反應吧?說起來也就是前段時間我回家的時候被三五個小混混跟蹤,讓我發現后自己個找了條小巷子,用手包里的防狼噴霧還有學生時期在教官那學來的拳腳教訓了那幾個小混混,結果被誣告人身傷害上庭審這件事,想來,也就是我那會多了個心眼,動手前把包里的錄音筆打開了,問清楚了再動的手。
萬幸,父親指派給我的律師是個狠人,二話不說,拿了證據,又和派出所取得聯繫拿到大量相關證據在法庭上給我做正當防衛辯護,結果么……那幾個小混混都給送去看守所勞教五六個月。
想了好一陣,父親還沒回來,看看時間也快下班了,起身拿了手包,跟蘭叔說了一聲,走出集團公司回了家,在家做好晚飯,父親回來了。
用著晚飯,我看了看父親,道:「爸爸,我好像在你辦公室里看到了我這一天的行程唉。
」父親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件事是我吩咐蘭秘書去做的,因為,爸爸在關注你的行程當中對你的人身安全有沒有遭受威脅。
畢竟我只有你一個女兒,爸爸很擔心你。
」我明白了,父親果然是對那件事依舊耿耿於懷,也是父親授意蘭叔關注我的行程。
心裡頭一陣柔軟,抱著父親的脖頸在他懷裡抽泣:「爸爸,我長大了,但我還是你的女兒。
爸爸的擔心我懂,我也會盡自己的努力保護好自己,也請爸爸放心,也請爸爸隋石關注我的行程,因為,我不想因為我的意外讓爸爸傷心難過,我還想,萬一我出了意外又沒辦法自救的時候,只能依靠爸爸了。
」是,有這樣一個愛著自己的父親,縱使在家裡像五六歲那會還掛在父親身上又有何難堪?又不是在外邊。
我就驕縱了又咋樣?我是父親的親閨女嘛。
時間匆匆半年,我在謝志華手底下也做了半年多的少兒節目,從文桉到策劃,從策劃到攝像,從攝像到道具布景,再從道具布景到主持,這半年工作忙忙碌碌中我發現了謝志華的好,那就是不單單是對整個組內人員的關愛,更有對我的關愛,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特意對我的,有點很迷煳。
但工作上,台里也不知怎麼考慮的,把謝志華和我都調整了出來,重新組建一個節目組,做經濟頻道的錄播節目。
哦豁,這是要鬧哪樣?在組裡收拾了個人物品的我們跟組裡的另外兩位同時簡單道了別,抱著盒子去了經濟頻道報到,頻道主管很高興的接納了我們,並派了兩個剛進來的新手跟著我們組建了攝製組。
重新組建的攝製組裡,謝志華當仁不讓的被主管定為組長,之後的組內會議,新來的兩位讓謝志華安排他們跟在我身後先做攝像和道具布景,然後再嘗試做文桉和策劃。
也就在這一天,散會後,我和謝志華下班后也沒去其他地方,兩個人找了個涼亭,坐下來商量了以後的工作計畫。
可我還是覺得有點古怪,工作計畫不是我倆說了就定了的好伐?至少也要跟前一個攝製組的工作模式那樣,大家一起商討徵求意見好伐?為什麼就單單跟我商討呢?是工作上的事?還是個人感情?工作上的事還可以理解,因為新來的兩位,雖說看樣子有著雄心壯志,可手底下還沒好好的處置過一期節目,商量工作也只是會上給他們安排工作;那麼……就是個人感情?謝志華……對我……有些想法和意思?大概率吧?不確定。
時間又是匆匆而過,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不知道的是,父親老早就在心裡頭對我的個人情感有了些著急;而我在這半年裡和謝志華兩個在工作中越靠越近,有時候他單獨找我聊天喝茶,有時候我也會找他單獨聊天喝茶,偶爾還會一起下了班壓馬路或是去遊樂園看著孤兒院的的孩子們玩耍嬉鬧。
就這麼著,我越來越感覺謝志華對我有了些想法,這是不是戀愛啊?有點像,但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