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出了宏偉別緻的獨棟別墅,以最大的速度向國道行駛,漸漸融進了烏漆墨黑的夜色中……
與夜色完全不同,一樓大廳的舞會達到了最嗨的階段。
伴隨著絢麗變幻的燈光,舞池盡情歡樂的人影在流光溢彩中,釋放著白日里隱藏的自己。
此時,空間中流動的是一支優雅浪漫的狐步舞曲。舞池的一個角落裡,楊譯誠左手握著一隻柔軟的小手,右手五指併攏,輕輕放在那令人有強烈觸摸慾望的左側蝴蝶骨下方。
全身心都在控制舞步,但無可避免,身體還是有一點兒僵硬。尤其是和自己貼身握抱的舞伴還時不時出錯,有時一個傾斜動作會直接靠上來,有時一個反身動作會直接跌到懷裡……
所以,即使他舞步再穩健、動作再協調,有一個不配合的舞伴也是白瞎。
摩登舞群本就是共舞的兩人身體始終握抱在一起,十分貼近。舞伴很有技巧性的不配合,導致在移動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兩人的身體一直在緊密接觸。
楊譯誠身體和神經都高度緊張,透過面具盯著那雙狐狸眼,手心突然發力握住那裸露的後背,竭盡全力地維持著兩人的協調,避免被人注意到。
就在這支舞曲之前,楊譯誠作為男主人和妻子領舞結束,拿了一杯香檳坐在沙發里細飲慢酌。
他支著額頭正在冥想時,耳邊傳來了一聲:“這位尊貴的先生,我是否有幸請你跳一支舞?”
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到聲音的主人對他伸出了一隻手。
指尖如筍,細嫩的掌心發出誠摯的邀請。在好似白蓮藕的柔腕上,是一串金色手鏈,在變幻的燈光之下彷彿在閃耀。
楊譯誠攥緊了手裡的酒杯,抬眼借著光怪陸離的燈光,看到了一張美麗的假面。
一閃而過,都來不及捕捉隱藏在假面后的狐狸眼中,到底是純真還是狡黠。
楊梅十分有耐心地伸著手,不緊不慢地說:“作為紳士,先生應該不會拒絕,一位女士最誠摯的邀請吧?”
聲音柔媚,徐徐道來,彷佛來自深淵惡魔的召喚。
同那手一般。
楊譯誠來不及思考什麼,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昏暗的燈光下,楊梅勾唇一笑,伴著那優美典雅的舞曲響起。
楊譯誠努力地控制著兩人舞步基本的協調,就在一束稍亮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時,他看清楚了那副假面。
金色鏤空的假面上鑲嵌著細細的碎鑽,左側伸展的羽毛作葉,中央是一朵繾綣的黑色玫瑰,假面眼尾勾勒出一縷上挑的弧線。
神秘且美麗,卻危險至極。
一支舞結束,楊譯誠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一下場那極不配合的舞伴,就像狡猾的狐狸一樣消失在了人群中……
他無奈地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孽根,拼盡全力壓抑住慾火,等待著宴會結束。
夜間十點多,舞會正式結束,主持人終於做了一個簡短的結束語。
楊譯誠正四處尋找妻子,跑來一個侍應生說:“先生,楊太太讓我轉告您,她接到了家裡母親病危的通知,情況緊急,只好同家裡的司機李叔駕車連夜前往,讓您不必擔憂。”
他皺著眉點了點頭,之後獨自一人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賓客。
偏偏離場時不見女主人,客人們總會出於禮貌或關心問上一句。
尤其是宋佳媛在貴婦圈裡是有名的熱情好客,楊譯誠則一直很耐心地回答,不過他說的是“我太太身體略有不適,如有怠慢請見諒”之類的客套話。
接近午夜,繁華的花園回歸寂靜,華麗的建築也沒入黑夜。楊譯誠對管家吩咐完最後一句,便拖著懶懶散散的步子準備回去。
今天確實已經很晚了,他便讓所有人都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來收拾就是了。
忙活了這麼一會兒,加上思考著妻子娘家的消息,身體逐漸冷靜了許多。
可當他緩步進入大廳,看到圓台上的畫面時,壓抑的慾火一下子竄了上來,瞬間席捲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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