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什麽?在別人眼中,我不過是他的‘小叔叔’罷了。
他還那麽小,我是決不能看著他受苦的。
”洛澄嘆了一口氣,說:“你放得下他嗎?你想要逃離這裡,這個想法是很好,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因為他而猶豫。
”“我……沒有猶豫了,這件事我已經考慮了很久很久。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的話,我也不說什麽了。
”我又跟他討論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於是逃走的事幾乎能夠塵埃落定了。
可是我開始覺得隱隱地心痛,看著睡在搖籃裡面的小寶貝,之前已經想好的要跟他永不再見的絕決設想幾乎要讓我崩潰,我也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可是,我真的是不想離開他啊!就在我胡思亂想,洛澄沈默著的時候,溫穎琪竟然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沒想到他今天回來,當即有點手足無措。
他看了一眼散落在茶几上未來得及收拾的碗盤,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往我這邊貼過來,造成一種曖昧的景象。
洛澄就坐在我的對面,他直勾勾地盯著溫穎琪。
我心裡暗叫不好。
“今天過來玩?”“是的。
”g“招呼不周,真是抱歉。
”“沒關係。
”“明天有課嗎?”“沒有。
”真是好蠢的對話,我無言以對。
“今天做了什麽?”溫穎琪忽然轉過頭來問我。
“呃,沒,跟平時差不多。
”我支支吾吾地說。
總不能告訴他,今天我一整天都沒出去過,就在家裡面思索著逃跑的計劃吧?!“好幾天不見,我很想你……”我還來不及起雞皮疙瘩,他就封住了我的嘴。
我急忙想要推開他,可是他死死地扣著我的頭不讓我退開。
他的吻暴烈而又狂野,讓我想起了以前。
我竟然軟下了身子。
不久後,溫穎琪終於放開了我,面帶些許得意的微笑。
我從來不知道他孩子氣的一面還有在外人面前表露的時候,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心酸湧上心頭──他真的是愛我,才會控制不住自己,在他認為還是小孩子的洛澄面前做出這麽幼稚的行為。
我知道,這些我全都知道,可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要我怎麽能夠原諒他。
我別過頭,不去看他,更不敢看洛澄,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突然站了起來,把寶寶抱起來往外走去。
他們都沒有攔住我,我一個人徑直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們三人是不是逗收到了什麽關於我要逃跑的風聲,我走出去的時候,紀遠航和溫穎琛剛好走進房子裡面。
今天三人都到齊了。
溫穎琛一見到我,就想上前來揍我,被紀遠航拉住了。
他們互相使了好幾個眼色,最終溫穎琛怒氣沖沖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零。
”紀遠航走上前來,“來讓我抱抱寶寶吧。
”他們兩個都想知道這個孩子究竟是哪個的,可惜都很沒種地不敢去驗DNA,平時偶爾來看看寶寶,都是一副我就是父親的模樣,真是可笑。
我避開了紀遠航的手,在離他們很遠的沙發一角坐了下來。
寶寶已經醒了,我拿了奶嘴給他含上。
紀遠航又問了我一些平時的生活上的事情,諸如住得怎樣之類的,我懶得理他,只逗著寶寶玩。
他見我沒回應,也不惱,在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時不時伸出手來捏捏寶寶的臉。
他就是這麽個人,表面上一副和善可欺的樣子,實際上呢,他就像一隻吸血鬼,只要你不小心劃破了皮膚流了一點點血,他漾著笑臉徇著血腥味粘上來之後,就能把你身上的血給全部吸干。
相比之下,溫穎琛的直來直往雖然粗暴,但是還更叫人痛快一些。
我厭惡地瞪了他一眼,他也就訕訕地收了手,但臉上仍是那副笑臉,叫我恨不得一拳打碎他那虛偽的面具。
魔鬼總是喜歡偽裝自己,我想。
過了沒多久,溫穎琪和洛澄就下了樓。
洛澄跟我打了個招呼說要走了,眼神閃爍,似乎在為剛才的事尷尬著。
我也沒敢正眼看他,胡亂跟他說了再見。
然後,他們三個環繞著我坐在客廳裡面,我終於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15他們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四個人就這麽僵持著,我自顧自地逗寶寶玩,他們三個也不知道在干什麽,就這麽坐著。
最後還是寶寶先開了口,他忽然張開嘴大聲哭。
我連忙站了起來,抱著他四處走動,也沒心思理他們三個是發神經還是怎麽的了。
紀遠航忽然說:“叫保姆過來抱他,我們有話跟你說。
”果然,他們三個是早就說好了的,怪不得三個一起來了。
“不必了,我沒什麽話跟你們說。
”我冷冷地說。
“媽的,這家夥……”溫穎琛暴起,被紀遠航拉住了手,“你還拉著我?再不教訓一下他,他就要爬到我們頭上來了!這種不識好歹的……”“夠了!”紀遠航低聲喊,“是我們虧欠他的,他的做法無可厚非!你還是坐下吧,不要再丟人現眼了!”由始至終,溫穎琪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悠閑地坐在沙發裡面,眼神須臾不離我身。
我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卻笑了出來。
“你們的提議……我是不贊成的。
”他忽然說出這句話來。
我從沒有跟他提議過什麽,這話自然就是對紀遠航他們說的了。
“為什麽,這個提議你可是獲益最大的那個。
”紀遠航說。
溫穎琪搖了搖頭,說:“那只是你的想當然。
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為什麽還要跟你共享我的愛人?”我氣得快要爆炸了,原來他們要跟我說的事,敢情就是要把我當作美味的肥肉一樣分割!要不是我還抱著寶寶,我就要馬上衝過去給他們一人一個大耳光子!簡直就是一群沒人性的強盜!“別傻了,”紀遠航笑了出來,“你家的兩個老人逼著你結婚,逼著你跟我們紀氏合作,逼著你干這個事干那個事,你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你以為單憑你的力量,能做什麽事?今天我沒有強行把零帶走,就是看在我們還有合作的價值……”溫穎琪很快打斷了他咄咄逼人的話:“那麽,你帶他走試試。
”一句話把紀遠航頂得說不出話來。
要說是傀儡,他們這些企業二代繼承人,哪個不是長輩們手中的傀儡?比較起來,溫穎琪的冷血無情已經讓溫家長輩逐漸放權,而紀遠航卻還是個初生牛犢而已。
溫穎琪低低地笑出聲:“如果我沒有那個能力,你也不會要跟我合作了吧,又何必裝腔作勢呢?你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溫穎琛想開口,又被紀遠航阻止了。
紀遠航說:“好,你先說說你的條件。
”“呵呵,我的條件很簡單,我不希望看到零受傷,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也好。
你們也不是不愛護他的,希望你們也能稍微用腦子為他著想一下,不要一衝動就像個白痴一樣舉起你們那愚蠢的生殖器。
”“你他媽的是不是性無能!”溫穎琛跳了起來,不顧紀遠航的阻止說:“我早就懷疑你了,老三,跟他一起5年這麽久,居然連碰都沒碰過他一下。
我看你十成是有性功能障礙!”“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出去玩的時候記得要做好預防措施,不要帶了什麽不乾不淨的病回來。
今天我念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姑且放過你,否則你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