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志 - 第806節

雲嫣笑道:“還是姐姐考慮的周到,不然夫君這次怕是要吃癟了。
”庄惠君雖聽的雲山霧繞,也知其中諸多兇險,盈盈下拜:“公子大恩,無以言謝,妾身唯有結草銜環,以圖報答。
”許仙忙將她扶起,見她面臉睏倦之意:“夫人言重了,時候不早,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庄惠君這些日子心力憔悴,聽許仙一說,立刻覺得疲憊非常,抱著孩子退了下去。
許仙了結一樁心事,對青鸞道:“鸞兒還能在這裡待多長時候?抱歉這些日子一直無暇陪你。
”“哥不用在意。
”青鸞忙擺手道:“我也沒什麼事。
”許仙道:“那就好,那就在這裡多呆些時候吧!待我恢復了氣力,明天我們全家出動,去山裡遊玩,順便去找另一個人的晦氣。
你讓我們見識見識nv劍仙如何斬妖除魔。
”“官人你是說?”許仙點點頭:“跳梁xiao丑,也該趁早掃滅。
”此時此刻,向西越過群山,直至一座險峻的山谷之中。
雖是深夜時分,谷中卻是燈火通明。
蛇母高高站在石台上,周圍一群年輕的夷人男nv,在火光中妖嬈舞蹈,身形扭動如蛇,臉上現出癲狂的。
而在他們四周,大大xiaoxiao全都是蛇,有的不過尺余,有的長逾數丈,或在地上盤成一盤,或掛在樹梢房檐,全都發出噝噝的聲響。
石台臨近山谷絕壁,絕壁下有一個巨大的溶dong。
蛇母一聲招呼,便有一個少nv登上石台,橫躺在蛇母足下,蛇母拿出一把青銅匕首狠狠刺入少nv的心臟,台下一陣歡呼,幾人抬著將少nv送入溶dong之中。
dong窟盡頭是一面巨大的石牆,上面刻繪著許多發光的圖案,少男少nv的鮮血被潑灑在石牆上,迅速被石牆稀釋,那些圖案卻黯淡了許多。
高達十餘丈的石牆通體暗紅,不知經歷了多少次這樣的獻祭。
如此這般,台下的少男少nv一個個登上台去,他們表情歡欣,彷彿不是犧牲赴死,而是榮登極樂。
片刻之間就有十餘人喪生,全將胸中熱血潑灑在冰冷的石牆上,石牆陡然出現一道裂痕,而後猛然炸裂開來。
山谷一陣搖晃,dong窟中傳出恐怖的低鳴,群蛇寂靜下來。
蛇母大喜,當先拜倒在地:“蛇神,您蘇醒了。
有人侮辱了您的使者,請殺死他,為我們報仇!”dong中亮起一雙燈籠似的眼睛,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說的是誰?”蛇母咬牙切齒的道:“他名叫許仙,就在離此不遠的安龍城中第三百九十三章 蛇頭周小渝抓抓小光頭,想在說點什麼的時候,劉艷已經繼續向前走去了。
周小渝在晚間雨中漫步,有著酷酷的小毛頭,穿著雪白的頂級名牌女士襯衫,造型是極其詭異的。
劉艷不禁翻翻白眼:“你可真能遐想。
不過我得說,就我了解的部分來看,白娘子就是打著傘等著的。
”“真的嗎?”周小渝就比較的有興趣了。
拔坤微微一愣,重新坐了回去道:“你可看清楚了,不要亂說話,法律是神聖的東西,不能輕易褻瀆。
”周小渝隨意點著頭,也不大知道這個傢伙有什麼目的。
周小渝寧願親手打死拔坤,也不想這樣。
算是作為她撐傘的回報,周小渝也摸頭不著腦的道:“我說法律不該褻瀆。
我沒看見。
”“一個人走著都在笑,想必有什麼可以高興的事?”到近處的時候,劉艷側頭看著基本淋濕了襯衫的周小渝。
周小渝只能默默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他想:這傢伙真是太漂亮了,而且穿的很少,卻絲毫沒有一點冷的意思。
她走路也很輕很穩健,步伐與節奏就像尺子量出來的,一絲不苟。


周小渝又不知道她扔什麼黑話了,不得不把自己的菜鳥隱藏了起來,裝得和世外高人似的,學習著孔漁那個清雅的神態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麼目的。
”周小渝猶如個大秀才的樣子道:“世界之所以運作,是因為利害。
告訴我,從我這裡,你想獲得什麼高於你給我撐傘的回報?”“想進來避雨嗎?”劉艷指了指手中抬著的黃傘。
許久,她回神笑著問:“怎麼這樣說?”劉艷微微一笑,似乎對於這個古怪的回答很滿意。
出了大門,他獨自緩緩走在雨中,又在思考了。
“周小渝,請你看仔細。
”其中一個警察提醒。
周小渝道:“找到了一個惡棍我當然高興了。
”不過想到那個傢伙從善的“道”,也就不難理解了,所謂道生一,在一切初始之前,本來就是一片混沌。
所以孔漁那個傢伙的思想也混混沌沌,就不難理解了。
先前有幾次,審訊的警察就是這樣被拔坤嚇得連忙後退的。
前方人行道間,有個穿著時尚衣裙的女人打著一個黃傘站立。
她神態寧靜,身形曲線特別的優雅,成熟誘人的胸口顯而易見。
她是昨晚在酒吧見過的女人:劉艷。
周小渝心頭微微一震,如果說,先前許麗保證是這個人還有疑問。
那麼此時,周小渝再無懷疑了。
周小渝道:“這不是回答,是事實。
”想著,他隨口道:“蒽姑說《白蛇傳》的時候也比較沒說清楚。
不曉得白娘子和許仙是不是這樣打著傘相遇的?”劉艷扔了一句詭異口吻出來:“能遇到你個極品,姐也算個傳奇了。
”後面的兩個警察面面相視。
周小渝愣了愣,無從回答。
不過周小渝半步沒退,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拔坤道:“就技止於此了嗎?”拔坤是個敗類毫無疑問,但有一點他說對了,法律和程序不要去褻瀆。
雖然可以肯定是拔坤,但從技術上說確實沒看見,硬要說看見,就是站在執法機構中對法律褻瀆。
片刻縣第一醫院在望了。
那傢伙說,自己的缺點是把一切分的太清楚。
那個傢伙的觀點顯然和爺爺所要求的“清清白白”不同。
周小渝走到鐵欄前注視著拔坤,拔坤的樣子很普通,中等個子,留著兩撇鬍子,除此外實在沒有什麼外形特點了。
不過他的眼神尤其令人反胃。
“嘿。


”想得好玩,小光頭不禁自娛自樂的笑了一下。
溜達了一下,他打算走回醫院去親口告訴桂玲這個消息:歹徒是拔坤無疑。
拔坤微微一愣。
雨景中的人很少,身在雨中的人無暇顧及這份天賜寧靜,只有一個人例外。
拔坤咬著牙齒注視周小渝。
周小渝感到這是一種威脅。
這是個敏捷的姿勢,卻沒有技術含量,能做到如此,拔坤靠的是經驗。
許麗沒有胡說,這是個慣犯,專吃血飯的。
周小渝做了最後的考慮,搖頭道:“昨晚我喝了點酒,情況發生的也太快,我嚇壞了,嚴格說來我沒有看到的正面。
我不確定。
”拔坤起身前沖的那個姿勢和神韻,周小渝印象深刻,永遠也不會忘記。
就是昨晚,周小渝親眼看著那個姿勢進入人群后加速,之後桂玲渾身是血。
劉艷不禁愣了愣,側頭看了他好一陣子,就是不說話,奇怪於他的神態。
直覺告訴周小渝,這種眼神已經有點病態扭曲,也狂熱,卻是殘忍的那種狂熱。
他十分珍惜自己這份愛思考的天賦,爺爺總說,善於思考的人,總比衝動的人有更清晰的是非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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