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對白素貞道:“不要亂吃東西,剛才還沒把你餵飽嗎?”對於他這意味深長的調笑,白素貞嬌嗔道:“官人,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要生氣了”許仙道:“那好啊,讓我見識見識,我家娘子是怎麼生氣的。
”白素貞柳眉慢慢挑起,唇角則向下彎,忽然泄氣道:“你快渡化這些冤魂吧”許仙一笑,便雙手合十,念誦**,金色的梵文從他口中飛出,落在鬼魂的身上,鬼魂就漸漸恢復了神智,紛紛向許仙道謝。
待到將群鬼渡化,許仙才將目光放在那盲目老嫗身上,老嫗跪地求饒道:“兩位上仙饒命,兩位上仙饒命”許仙道:“我看你也是人,怎麼和鬼類混在一起?”老嫗道:“我是被迫的,老婆子我只是負責提燈給那麼冤魂引路,並不曾做什麼惡事。
”“是嗎?我看你就是鬼王吧”許仙雙目中凝聚兩點金光,像是利箭般刺穿了這老嫗的偽裝。
老嫗身形一顫,提起宮燈向許仙擲去,一陣黑風從她天靈蓋脫出,望東而走。
回頭望了一眼,宮燈冒出一團碧火來,將許仙和白素貞二人吞沒。
雖失了這引魂燈有些可惜,但總算逃得性命。
正道得計,耳邊傳來一聲斷喝:“回來吧”她只覺得這聲音威嚴如神讓人無法抗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彎,又回到了許仙面前,不禁大驚失色。
“許仙,這些冤魂都是給鬼帝大人的壽禮你已開罪了九子鬼母,鬼帝因壽辰在即,才不理會你,難道還要再開罪一位鬼王嗎?你若好好放我回去,我幫你在鬼帝面前好好美言幾句,免生是非,不然……”許仙冷笑打斷:“開罪?她沒死是因為和她交手的不是我,我把你殺了滅口,豈不也是免生是非”一句話說的再不肯逞強,跪在地上連連告饒。
白素貞看的於心不忍:“官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許仙知她心慈手軟,說道:“那九子鬼母專將嬰孩煉成鬼胎,這老鬼婆想必也是一路貨色。
”許仙話還沒說完,白素貞抬手將這老嫗拍飛:“官人,我們走吧”許仙汗了一個,現在嬰孩什麼的對她來說是敏感話題,彎腰提起那盞琉璃宮燈:“這燈倒是不錯”隨手揮出一片金色火焰,將那老鬼婆毀屍滅跡,他雖不怕什麼鬼帝,但現在還是少招惹些敵手為妙。
第二天清晨,開衙升堂,雲師爺變成了雲老爺,用了些許幻化之術,裝作許仙的模樣坐在堂上,她摸著驚堂木,望著堂下一眾跪拜的衙役小吏,感覺大是新奇,怎也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許仙隱去身形,站在她身旁,笑道:“雲老爺感覺如何”雲嫣燦然一笑:“大好”陳倫報稟了昨日的一些事宜,雲嫣一一問詢,倒也頗有條理,又監督了山賊的治理情況,乃至許多銀錢的去向,也都沒什麼差錯。
后又來了幾個鳴冤之人,有的是離縣城較遠的地方村鎮,近來才得到消息趕來告狀,有的也是告馮府之人,雲嫣就用馮之鴻的錢做了賠償。
有的則是告村子里的人,雲嫣便著捕快到村裡將疑犯傳來。
這時候,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含冤道:“馮之鴻那狗賊,讓家人強佔了我家的田地,請大人給小人做主。
”雲嫣正欲言語,卻聞許仙在她耳畔道:“這是個地痞無賴,來訛詐錢財的。
”雲嫣則用極輕的聲音答道:“我看出來了。
”猛地一拍驚堂木道:“你說你家田地被占,是哪一塊田地?”許仙看她穿著官服,一本正經的模樣,忽然覺得十分有趣,一伸頭將她嫩白小巧的耳朵叼在口中。
這青年乃是村中遊手好閒的無賴子,聽聞了安龍縣中之事,見許仙並不如何仔細詢問,就有許多銀錢田地分下,是以想鋌而走險,來詐些銀錢花銷,哪想到許仙是通人心意才不多費口舌。
被雲嫣質問了幾句,登時答不上來,雲嫣便匆匆拋下令簽,命衙役打了他二十大板。
雲嫣臉色發紅,用極輕的聲音道:“夫君,快住手”好在古代縣衙的設計,或許是為了維護官僚的神秘與威嚴。
堂上的座位很高,從上往下望去是一片明亮,反之則是一片陰暗。
倒無人能發現她這小小的變化。
許仙含混不清的道:“我沒有用手啊”知她耳朵敏感,越發著意的添吻起來。
雲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這般輕薄,越發的害羞敏感,呼氣都不順暢起來,卻只能調勻呼吸,繼續處理公務,向後靠在太師椅上。
但這樣她的身形大都被眼前桌案遮蔽,卻更加縱容了許仙,一雙手也不肯再落空,把握住她的**,恣意把玩揉捏起來。
雖隔著幾層衣物,但那團豐盈變幻的形狀依舊顯得驚心動魄。
雲嫣連忙抓住許仙的手,不讓他隨意動作,卻被他尋到那兩點微凸,用拇指與食指著意輕輕揉捏。
雲嫣唯有咬緊牙關,才免得發出奇異的聲響,只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方才開口斷案。
底下之人只覺得許仙越發惜字如金,只感覺官威莫測。
這時候,驛丞忽然來報道:“知府大人來了,等著您去驛館迎接”雲嫣如蒙大赦:“本官這就過去”第三百八十二章 知府許仙給雲嫣一個“放你一馬”的眼神,他本也打算適可而止,調笑一下有益身心,若是太過,只怕傷了佳人的自尊心。
再說雲嫣現在可是扮作他在說話,他可不想傳出“許仙在堂上發出奇怪的聲音”這樣的傳聞。
雲嫣忙回到後堂稍整衣衫,惱道:“恨死你了,還道夫君你是好心,讓我過過官癮,原來是為了藉機欺負我!”“雲師爺就是變成了雲老爺,也得被許師爺我欺負。
”許仙忽的湊近她道:“嫣兒情動否?”雲嫣嗔了許仙一眼,自憐自哀的道:“可憐奴家紅顏薄命,此生怕是難逃毒手了。
”許仙哈哈一笑,穿好官服登上轎子,在一眾衙役小吏的簇擁下到達驛站。
驛站左右站滿衙役護衛,一個師爺打扮的人,倨傲的道:“請許大人進去!”許仙進去,護衛排布左右,一個穿著知府官府的白胖老者坐在當中,那老者約有五六十歲,手裡捏著兩個玉球運轉不起,瞟了許仙一眼卻恍若未見。
許仙望向這刁知府的眼眸深處,知他同馮之鴻關係密切,常年從馮之鴻手中拿好處。
此次一接到信箋,就舍下一起,立刻趕來。
只不過山路崎嶇難行,才花費了這幾日時間,這般狼狽為奸的貨色,還有什麼好說的,不禁搖搖頭,轉身便走。
刁知府一下站了起來:“給我站住,馮之鴻現在在何處?”左右護衛擋住許仙的去路。
許仙轉臉道:“大人自己到縣衙門前一看便知,本縣還有些事,就恕不招待了!”徑直向外走去,護衛為其威嚴所懾,俱都不敢阻攔。
刁知府本欲給許仙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許仙的威風比他更大,竟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氣的渾身肥肉一陣哆嗦。
欲要命令護衛將其拿下,但看門外幾十個捕快,不敢隨意行事。
心中奇怪,這安龍縣何時有了這麼多捕快!一行人來到縣衙門前,馮家兩兄弟還鎖在這裡示眾,一看刁知府,大叫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刁知府命令道:“快把他們放了!”但看守他們的幾個捕快立刻拔刀,其他縣衙捕快也紛紛把手放在刀柄上。
他們大都都是山賊出身,無懼官府威嚴,如今被許仙赦免,只聽他一人命令,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幾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