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志 - 第482節

雲嫣用一根秀指點著許仙的胸膛,眯眼笑道:“我說夫君怎麼沒帶魚回來,原來是釣了別的“魚”你打算讓人家用什麼來招待你啊?”許仙捉住她的下巴,“喂,嫣兒,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色了,我跟這位鍾姑娘不過是蔣水相逢而已,並無他意。
”雲嫣打量著許仙的表情,似乎要分辨其中的真假,最終露出奇怪的神色道:“夫君難道真的不動心嗎?要知道,這位鍾黎妹妹已是你囊中之物。
”“囊中之物?”“是啊,你對他們兄妹皆有大恩。
人品相貌又都是一流,等到那鍾旭回來,你向他表露此意,他定然不會拒絕!”這時代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鍾旭這個兄長一點頭,便能定下鍾黎的終身。
並仙皺眉道:“那豈不是挾恩圖報?”雲嫣摟住許仙的腰身,“如果夫君不好意思的話,妾身可以幫你去說。
鍾黎妹妹大概也會點頭的吧!”許仙道:“好了,別說胡話了,難道你還真想讓我給你添個妹妹不成?”她有時候善解人意,有時候又似全然不了解自己的想法。
“夫君真的不想?”“一點都不想!”雲嫣鬆了口氣,“哎,那我就放心了!”許仙一陣無語,“你這是試探為夫嗎?”自己這小妾”乖巧到了極點,卻又常常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她按在床上,狠狠打她的屁股。
bxwx 小說網請牢記: 支持作者,支持筆下文學小說網第一百二十六章 禽獸讀好書,請記住唯一地址 src="/DownFiles/Book/0/301/2010/10/11/20101011074348268.gif" align="center" border=0>第一百二十七章 報答后喪禮舉辦的相當順利,縣令聲令下。
古刻彙集起牌八“物力。
請總管、設賬房,尋來扛房、棺木,設下棚戶,訂了酒席,又在白貨鋪中買來紙人紙馬。
終於在宣天的鑼鼓吠吶聲中,千百人簇擁著送殯至一處風水寶地,將鍾旭的骨灰下葬。
鍾旭的廟宇也在建設之中,石井鎮己將鍾旭的牌位請入鍾家祠堂中供奉。
但是想要真正成為神明,卻還是需要時間,需要“神跡”需要鍾旭揮他捉鬼大神的效用。
許仙吁了一口氣,算是完成了一樁承諾。
只是鍾旭依舊是音訊渺然。
許仙常常駕雲在這終南山中搜尋鍾旭的下落,但這秦”綿延八百里。
哪裡尋的出鍾旭的身影,反倒是見了不少山精鬼魅,心中就有了。
機抒聲嗡嗡作響,絲線編織成細密的布匹。
女子捲起羅袖,玉腕不停,一梭聲盡,緊接著便又是一梭響起,層疊往複形成一片嗡鳴。
合著清晨時分。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鳥鳴聲,像是一特別的曲調。
梭聲戛然而止,女子向著窗外望去,窗外竹林幽幽,她卻只是獃獃出神,輕嘆一聲,梭聲才再次響起。
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鍾黎回眸微笑,“雲姐姐,你醒了,今天真早啊!” 雲嫣尚有幾分睡眼惺松,滿頭青絲瀑落而下,長過腰際。
聞言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道:“大清早的就這麼吵,怎麼睡得著。
”“啊,對不起。
”鍾黎連忙站起身來。
雲嫣把她重新按回座上,從身後摟住她的脖子,笑道:“幫我梳頭就原諒你。
”“好。
”鍾黎臉色微紅,為這樣親密的姿態感到不好意思。
卻又覺得心中升起一些暖意。
她們相依相偎,面頰相貼。
同樣美麗的容顏,一個艷冶嫵媚,一個清素雅拜雲嫣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不用再織布了,那傢伙很有錢的,如今又當了官,保你吃喝不愁。
”露出自矜之色,顯然是對於“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很有見地。
鍾黎搖搖頭道:“我已欠下許公子天大的恩情。
又怎麼能再用他的錢?”雲嫣拍拍她的臉頰,“無論是大恩還是銀子,他都不在乎的,你又何必為難自己。
”鍾黎毅然道:“可我在乎,我雖然是個女子。
也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
”雲嫣打趣道:“你難道打算靠織布來報答他?”鍾黎道:“我織的布,連鎮裡布庄的老裁縫都說我織的好呢。
”說到後面聲音卻是越來越低。
“我也只會做這個。
”曾經負擔了家中大部分的開銷。
供鍾悠考上了舉人,這門令她也頗有些自豪的技藝,在這個時候卻有些杯水車薪的味道。
這份恩情且不說。
但就許仙為鍾旭的葬禮花銷的那五十兩銀子,就不知要織多少布才能還上,一時之間有些惘然,但又立刻轉為堅毅。
鍾黎握拳道:“我曾在書上看過愚公移山、精衛填海的故事,只要我不懈怠。
早晚有一天能夠報答這份恩情。
”雲嫣哭笑不得,“你不是打算以身相許嗎?”人都是人家的了,還用得著還錢嗎?鍾黎雖已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驟然聽雲嫣提起這個詞,還是不禁羞的臉色通紅,吶吶的道:“我除了會洗衣做飯外,就只會仿紗織布。
雲嫣道:“你以為以身相許是做什麼啊?”總感覺她的理解有些偏差。
鍾黎紅著臉,細聲細氣的道:“就”就是嫁人啊!”“然後呢?”“要聽人家的話,要伺候人家。
”“再然後呢?”“要拚命幹活。
”“幹活?”雲嫣嘴角抽*動,似乎有些理解鍾黎的想法。
但總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說的也是沒錯。
鍾黎只知道嫁人是一件很羞人的事兒,但對於具體的細節卻是一點都了解,而嫁人後要幹什麼就更是費解了,從她的聽聞來看,大概就是洗衣做飯,餵雞餵鴨,有地還要幫忙耕地這樣的事兒。
所以她對於以身相許之後能不能報答許仙,是懷著深深的憂慮的。
雲嫣翻了個白眼,“難道你嫁人是為了做工嗎?”而事實上,對於鄉間的農人家庭來說,這樣工作比之所謂的“相夫教子”更為重要。
一餐飽飯也比風花雪月更為實際。
鍾黎經雲嫣提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番后,道:“雲姐姐,我問你一件事,你千萬別向別人說!”“好,我保證不說。
”鍾黎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
異常認真的問道:“哪裡能撿到孩子?”“什麼?”雲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哪裡能撿到孩子?最好是男孩。
”鍾黎重複了一遍,毅然決然的道:“我想幫許公子養個兒子。
”她忽然想起來了,女人嫁人後最要緊的工作就是養孩子。
這是何等壯烈的宣言啊!又是何等不可思議的邏輯。
雲嫣頭一個感覺自己是如此的難以理解一個人,“為什麼要撿呢?”鍾黎眨眨眼,“孩子,不都是撿來的嗎?”聲音漸低,她也感覺到其中似乎有些不對。
雲嫣已經不用問是誰這麼告訴她的了。
大概世上每一個孩子都問過父母這樣的問題,得到的結果也多半千奇百怪,石頭裡蹦出來的,胳肢窩裡鑽出來的,很顯然鍾黎得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答案。
但一般的孩子會慢慢長大,在耳熏目染之間覺事情的真相,或者由母親在關鍵時刻傳授給女兒真正的“秘籍”但鍾黎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父母早逝,隔絕世外,唯一的哥哥鍾旭更不會禽獸到跟自己的親妹妹講這種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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